也是她的!
于是白十一借了点修为悄悄开始往下查探,想知道躯体还在不在里面。
谁知道裘刀在棺材上还设了阵法,他一抬头,裘刀他们竟然都来了。看到他,脸色很差。
不夸张地说,那一刻白十一感觉自己要报废了。
但是裘刀像是发现什么,脸色骤变,直接掀开尘土,看向棺椁。
穆轻衣也赶到。
裘刀脸色发白:“不见了。”
穆轻衣平时演技很好,但此刻也是大脑一片空白,她本能地去看提供给她这个信息的裘刀。
裘刀本来只感觉到莫大的荒谬。
他知道不是穆轻衣,如果是穆轻衣,当初寒烬死时就可以把躯体要去,也不至于只拿走玉佩了。
可是转过头看到穆轻衣罕见空白的神色,他居然也觉得有一丝感同身受的悲凉和麻木。
为什么,为什么连人死了都还不得安宁?母亲不行,连寒烬也不行吗?
穆轻衣也后知后觉地手脚发麻。
虽然她那只是没有部分意识寄居的假躯体,但被人取走分尸还是太超前了。
她还以为自己早已适应,但这个世界还是比她待过的那个恐怖多了:“这不可能。”
她强行镇定下来,重复一遍:“这不可能,我之前还来看过。”
裘刀死死地咬着牙,感觉到一阵齿冷:“幕后之人,修为不比我低。”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不惊动阵法使寒烬躯体消失。
穆轻衣也静立在那,这么久来,这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情况。
究竟是谁?他有什么目的?
真的只是想拿到药人尸体入药吗?
还是有别的目的,想要获得别的什么?
她有不祥的预感。
冥冥之中,穆轻衣甚至有种感觉,马甲消失和马甲中蛊还是一个人干的,幕后之人就是想要让她自乱阵脚,或者从马甲开始,逼得她方寸大乱。
他有没有可能知道自己马甲的秘密?只是因为某种理由,没有揭发而是暗中警告?
穆轻衣脑子完全乱了。
“少宗主。”
穆轻衣回神,因为太过震惊,她的思绪好似还有一阵停留在刚刚,闻言她勉强回答:“何事?”
裘刀看着她,声音微哑:“借寒烬玉佩一用。”
穆轻衣手指陡然顿住,第一反应就是,不行!这里面又不是真寒烬,有玉佩找到的也不是他。
第二反应是,他怎么知道有自己姓名的玉佩,曾经在寒烬身上佩戴过,时日很长而且现在还在她这里?
这种寻踪法术只能靠贴身器物,但是穆轻衣怕被发现这“穆”字玉佩是本体周边,从来没有外露过。
穆轻衣:她就说不该让他们介入,果然一查就查到她命门上。
她只是沉默。
“少宗主?”
穆轻衣:“玉佩已经没了。我取走时就已经将它毁了。”
裘刀维持着僵立的动作,闻言嘴角微动,又觉得穆轻衣这般动作实在正常。
他之前问穆轻衣寒烬祖籍何处她就不愿意提起,之后更是装作没有寒烬这个人,也不会将他死讯公之于众一样。
是。
寒烬死了,可穆轻衣为他承担的寒疾还在,他留下的余音还在。他终究还是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裘刀之前猜测穆轻衣不想让寒烬身份暴露。穆轻衣就把能找到他踪迹的玉佩毁了。明明那也可以算得上他的一件旧物。
可是。
“若是如此,恐怕今生今世我们都不可能找到他了。”
裘刀哑声,从知道寒烬是药人起,就在担心的这一幕,还是发生了。
他不想让寒烬沦为母亲一样的工具,可还是眼睁睁看着他变成如此,这难道就是药人的宿命?
但穆轻衣说:“不,他的躯体是不可能有药人功效的。”
穆轻衣只是提出自己不慎造成的bug,但裘刀好像明白什么,他们对视一眼,接着穆轻衣明白了。
没错,如果对方是为药人来的,那只要证明寒烬不是药人就可以了。
她放进去的那具假躯体本来也没有寒烬的身体那么接近药人。
但是她还得想个理由,将此事扩散出去,至少,不能让人真的动她的马甲,否则她绝对会杀了他。
穆轻衣眸光森冷一瞬,然后开口说:
“从始至终能够证明他是药人的人不过我一人,如果幕后之人确定他并非药人,或许会把躯体还回来。”
裘刀:“还有仙尊。”
穆轻衣一顿,忘了马甲了,但是她说:“师尊那里也无需交代,你们只去做一件事,封闭山门,然后传说近日有一弟子无辜惨死,是被之前万象门有人修炼的邪恶功法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