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郡心里一凉。这时耳边传来白万原爽朗的笑声,“既然如此,不如便将这黄衣美人赠与老夫,如何?”
全场一惊,文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明艳也一脸震惊,唯独应天扬依旧冷静地品酒,似乎无关己事,淡淡道,“随世伯喜欢。”而他握住酒杯的手早已指节发白。
文郡悲哀地看着应天扬,心里像冬天的湖面,一点一点地在结冰。
白万原抚须,笑看文郡,那眼神让她毛骨悚然。她的愤怒很快转化为害怕,如果真的被这白须老头……她双手发凉,心跳加快,脚心出汗,在这里她无亲无故,如何能脱身?
她的脑子里迅速运行起来,依靠应天扬是无用的了,想到这里她心里滴血般疼痛了一下。她快速扫了一眼在座人的表情,忠明会的人只紧张地注意正席老者的态度,若牺牲她能讨老者欢喜,想必他们是再愿意不过的了。方才一路走来,白府仆人众多,其间必定不乏武林高手。逃跑?还是宁死不屈?她只稍稍一想那些可怕的镜头,便不敢再想下去,心内纠结如麻。
“缘分已尽,何必强留?”她又想起昨日黑衣人的话,恨恨地咬了咬牙。是啊,如果不是自己执着,愚蠢地相信自己的直觉,如何会落得这样下场?思及此,她对应天扬是满肚子的怨恨。
论绝情,我不如你。
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没有注意到自己再次成为全场人的焦点。“美人在沉思什么呢?”白万原轻笑道。
文郡惊慌,摆手道,“没,没什么。”
白万原大笑,“既然如此,便坐老夫身边何妨?让老夫好好闻闻美人香气。”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缓慢悠长,语气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清脆的一声碰响,只见应天扬重重地将酒杯放下,他推开身边两个美人,站起身来,对白万原一抱拳,道:“白世伯,今日天扬前来,确是有一事相求。”
白万原先是吃惊,眉头一皱,口气冷了几分,道:“旦说无妨。”
应天扬屏退美人,白万原会意,也悉数屏退堂上侍候之人。待下人都走尽以后,应天扬开口道:“实不相瞒,父亲冤死,想必世伯也有耳闻了罢。”
白万原点头,应天扬继续说道,“杀父之仇,天扬断不敢忘,幸得父亲生前挚友支持,成立了忠明会,只图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为父报仇。”
他说话掷地有声,白万原抚须沉思了一下道:“你说的这个仇人?”
“正是那狗皇帝刘崇誉。”应天扬毫不避讳。
这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所有忠明会的人皆直视白万原,目光紧张。而对方也并无他们意料中的吃惊,而是一脸平淡,说话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苍凉无奈。
“白某老了,做不了这等翻天覆地的大事。”他叹气道。
“世伯何须推脱?”应天扬往前一步,站在白万原面前,说道:“父亲冤死,天下人有目共睹,这等冤屈,叫天扬如何能咽下?天扬十几年来苦心经营,忠明会才略有眉目。今日却遭那狗皇帝阻挠,忠明会损兵折将,连折几位当家。正是生死攸关之际,世伯不能不见死不救啊!”
“望世伯念在当年父亲相救之恩,施天扬一个方便。”
白万原叹息一声,“也罢,也罢。”
所有人都以为他即将答应时,白万原却一反常态,诡笑道:“老夫方才想了个有趣的游戏,若是应世子赢了老夫,老夫自当竭尽全力相助。若是败了,尔等再不提此事,可好?”
所有人懵了,倒是应天扬反应得快,“如何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