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奥奇重逢(3 / 4)

之而来颤抖着,大雪纷飞落在身体的皮肤之上,却是寸寸的彻骨寒心的切肤之痛般。

“你是什么意思?”萧阑瞪大了眼,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嘶哑而又颤抖。

“克里夫司祭已死,索菲亚殿下承认自己杀死克里夫司祭的罪行,自裁谢罪。”

萧阑张大了嘴,深吸了一口气,心肺皆凉,像是窒息一般恍若喘不过气来。

“你是骗我的吧?什么叫做,自裁谢罪?”萧阑暗自摇了摇头,他拼了命地想要让自己不相信奥奇的话。他最恨被人欺骗,然而此时却巴不得奥奇对他说谎。

自裁谢罪?杀死克里夫的人是我!要自裁的人也是我!为什么索菲亚要死!

[你走,你们给我走!这里我会想办法的!]

萧阑记得索菲亚泪流满面叫自己走的焦灼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办法吗?这就是她说的一定能够解决的办法吗?

[伊索,你给我活下去!你给我记住了,我不认识苏格菲之子,我只认识你。]

[你就是兰索尔家族的继承人!而且,你是我的兄长!]

这算什么啊?兰索尔家族的继承人?兄长?就因为这个,就要让索菲亚代替他去死吗?索菲亚说这不是他和亚尔曼的错,但是这更加不是索菲亚的错,这一切不应该让那个女孩承担。

如若知道是这样,萧阑绝对不会走的!

萧阑的身体像是支撑不住了一般,他缓缓地瘫坐在了雪地上,眼泪从通红的眼眶里滑落。

索菲亚并非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却是最有魅力的,那是一种强大而又闪耀的魅力。就如同她所说的,她是兰索尔家族安德烈公爵之女,所以从不胆怯,从不退缩,只是为了自己所坚信的而一步一步坚决地走下去,即使是持剑走在一条荆棘之路之上,为了最后的光明,一切在所不惜。

而此时,萧阑只看到了那条索菲亚躺在了那条荆棘的血路之上。

“在临死前,索菲亚殿下用血写下了克里夫司祭的条条罪状。其中包含克里夫司祭的前两位夫人意外死亡的阴谋,有克里夫司祭在领地里做下的种种背弃光明神的不法之事,有克里夫司祭滥用职权收敛钱财并谋害子民之罪等种种。”奥奇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萧阑,他并未伸手扶起萧阑,而是又一次跪了下来,低头不卑不亢地说着。

“最大的罪状,便是克里夫司祭在沿途途中试图用马车底座的草荀种子吸引魔藤花的袭击,故意使伊索·兰索尔大人深受险境。不管是克里夫司祭预谋不轨,亦或是就危难于不顾,就已是谋害兰索尔家族继承人的大罪。当日兰索尔家族在场之人,都可以证明克里夫司祭说下的对兰索尔家族预谋夺取兰索尔家族的极度不恭之语。”

“索菲亚殿下身为克里夫司祭夫人,为其包庇种种罪状心怀罪恶感。如今克里夫司祭竟然想杀害兰索尔家族继承人,也是她的兄长伊索·兰索尔,更妄图毁灭兰索尔家族,猖獗狂妄至极。”

“索菲亚阁下在房间里与克里夫司祭出言争执后心中愤慨狂怒,事关兰索尔家族的名望与未来,她无法再隐忍不言,于是趁其不备杀死克里夫司祭。索菲亚殿下自知杀死教廷司祭是大罪所以自裁谢罪,希望可以用己身之血还清罪孽,不要将此事归咎在兰索尔家族之上。”

“这就是她写下的?”萧阑红着眼看着奥奇。没一句实话,根本就没一句实话。洛克背叛了他,安德烈伯爵抛弃了他,兰索尔家族也根本就不屑于他这个棋子,而索菲亚这字字句句完全都只是在为他庇护而已,“这就是,她临死前写下来的?”

奥奇的平静的目光浮动着,最后沉声说了出来。

“血书的最后写着,以我手中之剑,捍卫兰索尔家族荣光长存。”

萧阑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容既悲伤又嘲讽,和着止不住落下的眼泪。

“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家族?荣光?”萧阑通红的眼看向奥奇,那样无比痛苦的情感充溢着胸腔,“叫我一定要活下去的人是她,可是去死的人确是她!我不需要索菲亚为我死,如若她要捍卫家族的荣光,我也可以给她啊!我死了难道不是一样的吗?这个错误本来就是因我而起,为什么,为什么……”

萧阑哽咽着说不话来,最后低着头俯身在雪地上哭泣着,男孩从马车上下来轻轻抱住了萧阑。

“我们,难为死亡的定律而悲哀,却因永生的许诺而获得安慰。神为信仰你人,生命只是改变,并未毁灭,我们结束了尘世的旅程,便获登永远的天堂。”

奥奇轻轻地说着,目光平静却又虔诚。

杀戮,鲜血,黑暗,奥奇从不相信光明神的存在。

但是此时他却宁可相信真的有,他愿意匍匐在神明的脚下,期许索菲亚得到神明的眷顾。

入夜,亨利在外扎了帐篷,雪已经停了下来,只是晚风依旧冰凉。

“大人,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火堆旁的奥奇问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萧阑。

“索菲亚给我的,空间卷轴。”萧阑目不斜视地看着那冉冉的火焰轻声回答。

奥奇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猛地注视着萧阑和亚尔曼。能够同时传送两个人的空间卷轴,即使奥奇都未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