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吧?”克里夫轻巧地说着,他走近了萧阑身侧,“他是从苏格菲少将遇害之地,苏西比利村出来的吧?”
“将一个罪族奴隶侍奉身侧,明知道圣结令却使用了禁药维护一个罪族后人。甚至在你明知道了预言之后,也不动声色,你不就是想要利用罪族之力来达到目的吗?”
“并不是这样的!”萧阑摇了摇头,心里慌乱一片,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模样。
“违抗圣结令,并违抗皇族的威严使用了禁药水,即使是名义上的兰索尔继承人,同时违抗教廷和皇廷之罪也不是轻而易举可以承担下来的。而且与罪族勾结的罪名,若是这天大的头衔被架上了兰索尔家族的头上,再多的荣光和荣耀也都会消失殆尽。”
“更何况,安德烈全心全意栽培的最心爱之子被你蓄意害死,怎能不狂怒?”
萧阑怔住了,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都已经超出了预计,向着一个完全不知道的方向发展下去。在他救下亚尔曼的时候,他根本就未曾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
“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萧阑突然想到了什么,亚尔曼是罪族的事情根本就没人知道,知道的人只有那天陪他买下亚尔曼的奥奇和洛克,“奥奇?还是洛克?”
萧阑的瞳孔骤然收紧,他向门口的方向立刻冲了过去。
[亚尔曼呢?那个我带过来的孩子呢?]
[被洛克剑士带走了。]
如若是洛克告诉了克里夫司祭,如果是中间的预谋洛克都有参与,如果洛克的想法和克里夫司祭一致,那么……萧阑始终都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格格不入,就像是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因为这并非他的世界,也并非他能够一直留下的地方。
所以他不在乎不在意,甚至不去想之后会发生什么,一直以来都只是走一步看一步。就算谋害是洛克策划的,就算他只是兰索尔继承人的挡箭牌,就算安德烈公爵误会是他害死了苏格菲也好,萧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独亚尔曼不行。
不管是受之前何墨的影响,还是与亚尔曼的日夜相处,亦或是命定之人的说法。
从他将亚尔曼买下的那一刻起,他便只给了自己两个选择。
——庇护到底,或者是亲手杀死他。
“亚尔曼在哪!”萧阑打不开门,就算用力撞也撞不开,此时他才意识到从克里夫司祭进来的那一刻,他已经在房间里下了魔法阵。他无法打开门,就连自身的魔法之力也被束约了。他转过头来,怒瞪着克里夫,上前一把抓住了克里夫的衣领。
“你若是在我面前表现对那个罪族如此强烈的喜爱,我也许会想要好好折磨他呢。”克里夫司祭含笑,那笑却不达眼底让萧阑骤然心惊,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离自己如此之近的萧阑,忍不住用欣赏而又痴迷的眼神看着萧阑,伸手抚摸上了萧阑的脸颊,萧阑立刻皱眉厌恶地退了开来。
克里夫不怒反笑,“你知道在那个晚上,你有多迷人吗?站在黑暗的灰烬之上,金红火光之中,肆意地使用着火焰,不恐惧不惊慌,只是如此得强大而又美丽。”
在黑夜之中,像是乍然划破,令人追逐的光明一般。
映着火光的蓝眸,从容镇定地映照着灰烬之城的所有黑暗,却将一切都燃尽,只剩下火光通明。
若是能将这光明囚禁于眼底,让他暗自在一人眼中闪耀,那便太好了。
“你留在我身边,我自然会给你想要的,财富、魔法、权利。即使是兰索尔家族,也并非不可得,若是你想要,不需要借助那个罪族的力量,我自然会想方设法给你夺来。”克里夫司祭一脸势在必得的说着,即使萧阑不理会克里夫也不介意。不过是牢笼中的人,他自然会有千万种方法让他服从,但他现在愿意给这个人一点时间和恩惠。
萧阑怔怔地望着地面,一言不发,他的思绪一团混乱。
“你在这里好好冷静一下,我明日再来看你。”克里夫司祭也并未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而在兰索尔家族的另一处却在争吵之中——
“父亲!”
“索菲亚,你给我回去!”
“回去,您让我会到哪里去?回到那个老男人身边?”
“你是他的夫人,怎么能够用这样无礼的称呼!他是克里夫司祭,即将要成为主教的人!”安德烈公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愤怒地指着眼前的索菲亚。
“成为主教又如何,兰索尔家族何时沦落到要仰仗一个主教的地步了!他根本就并非要存心助兰索尔家族,我成为了他夫人至今,我难道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多么贪婪卑鄙之人吗!”索菲亚大声说道,眼眶泛红,“更何况在路途之中他有心要谋害伊索兄长……”
“别提那个心思肮脏之人!”安德烈听到伊索的名字更是愤怒,“他根本就不配资格成为你的兄长,更不配拥有兰索尔之姓氏!他勾结罪族,谋害苏格菲,妄图取而代之!”
“怎么可能?”索菲亚彻底愣住了,她摇了摇头,“这绝对不可能的!”
“克里夫司祭的话不能信,那么对苏格菲最衷心的洛克之话呢?就连奥奇也承认了那个罪族之人的存在!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