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敢躲在衣柜里偷偷啜泣的小姑娘。你休想随意碰我一根手指头。”
“你!”乔母呼吸急促,涨红了脸狠狠瞪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我嫁给霍克以后,我是你母亲,他是费里的父亲!别人会怎么想?他们会在背后嘲笑我,会破坏我的幸福!你为什么不能替我想一想,非要当我的绊脚石?”
乔珊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她双臂环胸,往后靠着t台边沿,抬眸看着自己的母亲:“我本来以为你当年做的事已经够自私了,没想到时隔十多年,你还能刷新我的认知下限!当年你嫌父亲无法满足你的虚荣心,所以你背叛他,伤害他。你觉得我会成为你的拖油瓶,于是你抛弃我,对我不闻不问这么多年……到了现在,你还有脸来命令我?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妈!如果不是我含辛茹苦把你生下来,你以为你会拥有现在的这一切?早知道你会跟那个窝囊废脾气一样,我当年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是你自己选择要把我生下来,现在又变成我的错了?”乔珊荃快要气爆炸了,她来回踱了一圈,深呼吸,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我告诉你,你提出的那个要求,我做不到!我绝不会跟他离婚!认识费里是我人生里最大的幸运,我不会放开握住他的手,更不会把他让给其他女人!”
“好啊,好啊,”乔母气得倒仰,她用力喘了口气,环顾左右,“既然你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等着瞧吧,没有博罗梅奥家族的帮忙,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不是!”
“滚吧,把你那张打多了肉毒素僵硬的假脸,从我面前挪开,你让我感到恶心。”
乔母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跺了跺脚,扶住滑下臂弯的铂金包,扭身就走。
看着门扇开了又关,听见合拢时轻轻的咯哒一声。
乔珊荃脱力地退后几步,靠着伸展台,把脸埋进掌心,许久,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可真是太糟了……宣传已经做出去了,请柬也发了……不知道我现在去宣布临时终止服装发布会,还来不来得及?”她虚弱地喃喃自语,末了,带着自嘲的意味摇头。
骑虎难下,她该怎么做?
……
看到满面风霜之色的费里,加西亚恨不得跪下来亲吻大地。
“我的上帝啊,你总算及时赶回来了,如果再晚两个小时,我就要独自面对整个工作团队和品牌商的怒火……噢,老伙计,你看上去很糟,你有多长时间没有休息过了?还有你身上这些伤……”很快,加西亚注意到费里的异状,把他一把拉进房间里,紧张地上下打量。
眼中满是血丝,费里脸颊凹陷,眉心深锁,全身被浓重的焦躁与阴郁所掩盖,少了几分他平素有些狂妄又奔放的性感野性,而消瘦也同时加深了他的五官棱角,眉目流转之间,锋芒再无遮掩,如同出鞘的宝刀,清寒锐利,让人不敢正视。
垂眸拨开散乱的棕色短发,费里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只是不凑巧遇上了几个在布鲁克林流窜的贼,他们抢走了我的手机,我追了他们三条街,跟他们打了一架。之后把他们扭送给巡警而已。”
听着好友轻描淡写的语气,加西亚微微色变,他知道能在纽约的大街小巷流窜的,多半都是某些帮派的混混,非常不好惹。
“实在是太危险了!费里,你平时不会这么莽撞,这到底是怎么了?”
费里苦笑,他不能说自己不眠不休导致精神有些恍惚,也不能说手机被夺走的瞬间,熟悉的铃音响起,他瞥见屏幕上的来电名,这才会卯足劲跟那几个皮肤黝黑的混混争到底——可惜,脆弱的手机在争斗中不幸被摔碎,他错过了乔珊荃的来电。
眼看与加西亚约定的时间到了尽头,费里不得不跳上飞机,赶回法国,一路搭乘列车来到南法,他快要忘了自己有多少个小时没有闭眼休息,更是已经彻底失去了饥饿的感觉。
抓来酒店桌面上的依云矿泉水,费里仰头一饮而尽,多余的水分滋润了他干燥的嘴唇,沿着下颌与喉结流经锁骨。
努力把视线从好友身上挪开,加西亚转身摸了摸胸口,该死,他是弯的,看见好友这样不分场合乱迸射的雄性荷尔蒙,还是一阵眩晕……在心里默念了几句圣经,加西亚转身拖着费里冲向预定好的拍摄地点。
到了地方,工作人员一拥而上,给费里打理发型、妆容,为他更衣。
加西亚咬着棉签蹲在好友身前,为他处理膝盖和手肘暴露在外的伤口,他为难地看一眼导演:“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拍摄?”
“上遮瑕,多打几层。”费里不以为意地吩咐化妆师,抬手唰地撕掉了碍事的创口贴。他是一名优秀的模特,即使内心被沮丧和恼火填满,他只要回到自己的职业角色中,就会抛开一切,打起精神投入工作。
南法阳光明媚的海边,男人麦色肌肤在浸湿的白色衬衫下若隐若现,领口松散,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肌。
棕色卷发不羁地拨至脑后,发梢往下滴水。
他微微眯着眼,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眨去一滴滚落的水珠。
薄唇轻启,暧昧地挑起舌尖,唇角沾上水光,看得周遭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