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楚与空洞。
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不要她了……乔姗荃身体晃了一晃,快要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为什么他(她)不说话?
同样的念头划过心间,一个内心焦灼,一个渐生绝望。
不着痕迹地用眼角朝她瞟了一眼,费里注意到她眼角异样的水光,登时,心脏狠狠抽搐着绞痛起来。
顾不上他们正处于争吵后的冷战,费里凑近到她身边,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她脸颊,指尖勾起她下颌,强迫乔珊荃与自己对视。
他还想做什么?乔珊荃难过得要死,努力屏住呼吸,不想让他觉察到自己颤抖的气息。
奈何他力气比她大得多,当他下定决心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乔珊荃发现自己就像是一头被他逼到绝路的幼兽,动弹不得,无从挣扎。
“你……哭了?”费里难以置信,拇指轻轻擦过她眼睑。
狼狈地挣扎,乔珊荃不承认:“谁哭了?”
没跟她多费口舌,强硬地扳着她脸对上光源,费里清晰看见她眼底蔓延开的水光。不同于他们床笫之间因极致的喜乐而生成的泪,这是费里头一次看穿她眼底的狼狈和脆弱。
男人手指抖了起来,像是被淬不及防烫到。
他明媚而坚强,自信勇敢的乔琪,其实她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女超人,她也会有疲惫,委屈,心碎,也会有想要藏起来不被人发现的脆弱与难堪。
而他所做的事,实际上是在拆除她防身的尖刺,打碎她武装的面具,逼得她无路可退。
“你还要怎么样?”声音沙哑得几近破碎,乔珊荃酸涩地开口,“能不能放过我,留给我最后一点尊严?”
展臂用力把她揽入怀中,费里心痛难当,他低头亲吻她发顶:“对不起,乔琪,是我不好……别哭,亲爱的。我错了,我不该说那句话的……不离婚,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离婚的,我把刚才说过的话全部收回,可以吗?”
趴在他胸前,乔珊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打起了嗝儿,她又羞窘又生气,忍不住抬手打他:“你这个混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哦,对,我刚说的是中文,你这个大胡子听不懂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可以收回你的话,我就不可以?该死的家伙……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讨、厌、你!”
费里哭笑不得,任由她拳头雨点般砸向自己,不敢躲,也舍不得躲。
“你又用中文骂我……好,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你别哭了。
”
他这么一说,乔珊荃哭得更厉害,就像是迷路的孩子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心头一放松,所有憋屈、愤懑、难过和不舍,全部化作眼泪,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
打他、踢他小腿、恨恨地咬住他脖子,乔珊荃好生发泄了一番,最后抽泣着趴在他胸前,委屈地揪着他衣服,用力扯过来,擦掉眼泪和鼻涕,又嫌恶地把他推到一旁。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男人想泡我吗?”
费里:“……”
“你知道他们有多想摸我这儿,还有这儿,还有……这里吗?”眨眨眼,乔珊荃红着鼻头,眼里带着波光,抓着男人大掌在自己引以为傲的本钱和纤细的腰肢之间移动。
费里无声小口抽气,他的手掌被她拉着,隔着丝绸睡裙按在一处温暖湿热的所在。他身体立即起了反应,而且非常激烈。
男人不得不小心挪动了一下姿势,蜷曲一条膝盖,试图遮掩某个生机勃勃的变化。
乔珊荃奇怪地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不自在,涂着蔻丹的五指拍拍费里脸颊,继续说下去:“我有那么多选择,为什么非要选择你?”
蹙眉回望她认真的神情,费里捧着她脸,凑过去亲了亲她眉心:“我知道,乔琪,你本来可以选择更好的……”
骄傲地哼了几声,翻身爬坐在他腿上,乔珊荃用力扒开他上衣,迷恋地摸了摸他平坦健壮的胸膛:“要不是这个,你以为我会看上你?”
抬起一条胳膊枕在脑后,费里暧昧地舔唇,索性陪她玩到底,挺腰做出暗示的动作:“还有这个你忘了说,亲爱的。”
“bgo。”打个响指,乔珊荃立马伸手抓住了那个东西,隔着布料上下摩挲,不时用指甲刮弄前端,惹得男人急促喘息,发出诱人的性感声音。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食指按住费里滚烫的唇,乔珊荃摇了摇头:“嗯哼,着急了?想要了?抱歉,如果我们真的要考虑‘离婚’这件事,你恐怕得学会如何自力更生……”
低头看看隆起的那一团鼓鼓囊囊,乔珊荃松开手,起身,飞快跑回阁楼锁上门。
“乔琪!!!”
背靠着房门,黑暗中,得逞的坏笑点亮了乔珊荃双眼。
※※※
翌日,乔珊荃一觉睡醒,惊喜地发现困扰自己多日的鼻塞和头痛不翼而飞!
感冒好了?摸摸额头,不烫了!
乔珊荃大喜,冲了个澡,一身神清气爽地下楼,费里正坐在沙发里,满头毛躁,顶着鸟窝头,眼下挂着黑眼圈,哈欠连天。
仔细检查了垃圾桶,乔珊荃故作惊讶地走过去,挑起男人下巴左看右看:“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