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笑意的说道,但那笑过分虚伪,让人一眼就能察觉出他是在装模作样。
“呵呵,皇弟怎可这样说话?小舞乃是我的妹妹,你的姐姐,怎可说是别人?”楚飞歌一句话,便把楚麟堵得无话可说。他低头沉吟一阵,便又举起身边的酒杯向楚飞歌敬酒。“皇姐教训的是,麟儿以后自会注意。”
“其实也不是教训,只是希望代你的母亲教你一些道理而已。不要总是想着一些无用的事,单薄了那本就不多的亲情。”此花落地,楚麟的脸色明显比刚才还要沉了许多。眼看着他额头暴起的青筋,楚飞歌知道自己的话许是触到了他的逆鳞。正等着眼前人对自己发作的时候,他却是咧嘴一笑,说了句皇姐吃好便转身离开。
目送楚麟离开的背影,楚飞歌的眉头也跟着紧紧的皱起。毫无疑问,刚才自己的那句话是极其过分的。不仅仅是批评了他没有教养,更是在影射王淑娴的行事作风。然而这楚麟非但没有对自己发难,竟还能保持那样的风度离开。
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年仅八岁,便可有如此深厚的心计和忍耐力,如果不是自己有着父皇作为靠山,恐怕早已经被他除去。
这样的想法让楚飞歌觉得不安,心里的害怕也越来越重。眼睛瞄到在一边的王淑娴,竟发觉她也在越过楚翔看自己。那眼中,是自己熟悉的厌恶,其中还带着一丝算计的精光。王淑娴的眼神让楚飞歌不寒而栗,同时又想到了平日里楚麟看自己的眼神,又何尝不是和王淑娴如出一辙?
果然,是不能太轻松了啊。
帝王的孩子早当家,先帝在十二岁便登基为王。如若不是抛弃了那份天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又怎么会把着大楚国打理的井井有条?
虽楚飞歌并不倾心于王位,但却是要为以后着想。她知道楚麟身为嫡出,文武方面也极其卓越,势必会被楚翔封为太子。然后呢?如若楚翔走了,楚麟登基,他第一个想要除掉的,也许就是自己吧?
自己如果出了什么事,鸢儿该怎么办呢?
楚飞歌走神之际,酒宴已经结束。王淑娴扶着楚翔回了寝宫,而楚飞歌则是迫不及待的离席,跑向程暮鸢的冷宫之中。纵然现在天色已晚,但她就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想要看到程暮鸢!想要看到那个总是穿着一身白衣,冷清孤高,唯有对自己才会露出那无限温柔的女子!
要从楚翔的寝宫去御书房,必定要经过御花园,而这御花园是何其之大?用跑的,绝不是个上上之策。瞄了瞄周围,发现并没有人之后楚飞歌便要使出轻功,然而才刚运起气,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参见公主。
这可把楚飞歌给吓的够呛,她不满的回过头想要看看是谁这么讨厌的打断自己,便见一着一身深灰色长袍,脚踩黑靴的俊美男子站在她身后。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束起,用一条浅黄色的绸带绑在头顶。肤色因为长年在外风吹日晒而有些发黑,一双沉着的黑眸炯炯有神,正映出自己的模样。
这人,正是前大楚国的护国公尚崇之子,也是如今大楚国的三骑总将军—尚武恒。
因为他常年在外领兵打仗,所以楚飞歌也只在一些宴席上见过他,当时远看,只觉得这男子长相颇好,身上散发着一股霸气。然而如今这么近看,竟发现他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粗矿,还颇有几分文臣的风范。
“飞歌见过尚将军。”楚飞歌拱手向尚武恒行了一礼,她深知此人在朝中的地位。在这朝中,能与王淑娴的老爹王丞相抗衡的,便只有这尚家了。“公主不必多礼,是臣方才吓到了公主,还望公主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