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喜悦,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全身都僵硬得不得了,才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便又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正是阎罗婆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花夜语抬头看着她,想开口问她对自己做了什么,可嗓子却疼得撕裂一般,根本无法开口。
“一般人都要睡上个一年半载,没想到你三个月就可以恢复意识,真是不错的身体。”
“你…你想…”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花夜语难受的捂住喉咙,无助的跪在地上。
“放心,我老婆子既然会救你,自然不会再杀你。更何况,你这身体,对我可是有用的很。”
话已至此,花夜语又怎么会不明白阎罗婆的真正意图。她低着头不愿抬起,想起那天在林子里的场景,在脖间找到了那块残月玉佩。虚弱的抬手将其握住,花夜语闭上眼睛,分明是笑着的嘴角,泪水却顺着眼眶溢出。她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亦是清楚这副身体的状况。
阎罗婆要利用她,而此刻的她却没有任何能力反驳。假若以后要那般没有自我犹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她宁可现在就死去,也好让那个曾经的花夜语永远如初,停留在傅白芷记得的模样。下定决心后,花夜语用力的咬住舌头,只想用这样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才下口,她便被阎罗婆拎了起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老婆子救过的人,我还从不会让她被除了我以外的人杀死。”身体被按在墙上,花夜语看着阎罗婆眼里的笑意,动了动颤抖的手指,却终究没有再开口。从对方的眼神中她看出了残忍,似乎也看到了自己之后的遭遇。
她曾经以为死亡是最可怕的事,可如今,孤寂和对那个人的思念让她痛不欲生。最可悲的却是,她活着,却反而失去了见那个人的资格和理由。她再也不是曾经的花夜语,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每日浸泡在剧毒制成的水中,忍受着全身肌肤被凌迟一样的痛楚。每天都要被喂各种不知名的□□和毒草,然后便会被锁在这房间里,承受着那份永无止境的折磨。这些□□改变了她的身体,让她身上曾经的疤痕消失无踪,就只留下胸口那巨大而狰狞的伤痕,亦是改变了她的体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毒物对她再也没有影响,反而是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除了双耳听不清东西,记忆偶尔会混乱,身体无法动弹之外,倒也不算太难过。那阎罗婆千算万算怕是根本没有想到这点,她依旧每日每夜的折磨自己,喂给她那些毒草□□,花夜语每次都会装作痛苦的样子,却早已经想到了抑制的办法。
五年的隐忍和痛苦终于到了头,就连花夜语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坚持这么久。她始终没有忘记阎罗婆放置在自己体内的蛊虫,起初她不懂那是何物,后来才明白,那是阎罗婆体内母蛊所生的子蛊,是她用来钳制自己的工具。若想去掉这蛊虫,只有杀了母蛊才可以。而杀掉母蛊,便是杀了阎罗婆。
她必须要做,甚至是付出任何代价都要除掉阎罗婆,只有杀了她,自己才可以获得自由,才能离开这地狱,获取见傅白芷一面的机会,即便对方可能早就忘了自己。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傅白芷见花夜语楞了许久,连目光都是呆滞的,便开口问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些往事。傅门主,我知你想急着离开,可我的身体这般状况,只怕几日之内都无法行动。你能否照顾我,待我身体好了便带你离开?”
花夜语轻声说着,抬头看着一脸犹豫的傅白芷,她派去苍穹门的人还没有完成任务,此刻断然不能让傅白芷回去。再者出于私心,她亦是想和她多相处几日。
“我要出这冥绝宫,又不是非要你带我走,你的手下难道不可以?”听花夜语的要求,傅白芷想也没想便拒绝。她现在只想理清自己的思绪,若继续和这人相处,只怕会更加混乱。
“虽然任何人都能带你出冥绝宫,却也只有我能把你安全送出葵亥林,难道傅掌门还想自己走一次那林子?”
“额…”花夜语这么说,傅白芷犹豫起来,想到那林子里诡异的气息还有那条蛇,傅白芷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
“那便是了,傅掌门就当在我这里做客,多留几日也好。另外…我身上的伤,你帮我涂些药可好?”
“涂药?你可以自己涂吧,而且你不是还有那么多手下吗?”傅白芷讨厌花夜语这么说话的语气,分明是慵懒又妩媚的,却因为傅掌门三个字显得格外疏远。总之,她不愿承认自己十分介意对方给自己的称呼,傅掌门这三个字真是讨厌极了。
“我双手用不上力气,伤的还是那些地方,整个宫中,我也只可以让你帮我了。阿芷莫拒绝我,可好?”
题外话:想看下章,请务必看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