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语的反问让傅白芷有些尴尬,虽然她动机不纯,倒是不希望对方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借由这种小事报复的小人。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傅白芷皱了皱眉头,止住欲要解释的话。这时,绿篱的声音从门口那边顺着走廊传来,听他她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傅白芷扔了手里的酒,转过身看她。
“小姐,掌门他回来了。”
“是吗。”听到绿篱说掌门回来,傅白芷表现的很是平淡。她才刚刚接受自己穿越金书里的事实,也不知此刻的自己该用什么表现来面对待那所谓的师傅。但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便是自己此刻所在的身体,苍穹门的大师姐陆季璃是个无比虚伪的女人。她用她的外貌装作温柔近人的模样,除了花夜语以外,或许没谁看过她丑恶的嘴脸,若自己想要扮演的不出纰漏,也照着做便好。
“小姐,掌门本在外云游,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当下便赶了回来,连休息都来不及就召见你,可见对你有多重视。小姐你才是咱们掌门最疼爱的弟子,可是其他什么阿猫阿狗比不得的。”绿篱有些兴奋的说着,意有所指的瞄了眼低着头的花夜语。
傅白芷没有说话的打算,迈开步子根据记忆里的设定,朝着苍穹门的正厅走去。她可不是蠢货,更不会相信绿篱所谓最疼爱的话。作为这本书的创作者,她可是知道这苍穹门的掌门陆渊有多疼爱花夜语,明里暗里的偏袒,最后还把掌门之位给了花夜语,而那时的陆季璃不要说人,就连骨头都怕是化成了灰烬。
“师傅,一路辛苦了。”到达正厅,还隔着老远的距离,傅白芷便看到了正坐于主位的老者,急忙走上前去问候。陆渊虽然年事已高,依旧精神抖擞,完全不见老态,看着在他身边身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傅白芷记得,这应该就是苍穹门的大师兄陆恒。
“为师此行只为云游,谈不上甚辛苦。倒是你,为师听闻你和你师妹下山置办货物时受了伤,现在可有好些?”
“回禀师父,并无大碍。师妹年龄尚浅,突发那种情况,也怪不得她。”傅白芷露出一抹浅笑,明着是为花夜语开脱,其实却是让陆渊知晓,自己会受伤,拜谁所赐。纵然知道自己这般做并不会改变未来,却也是下意识的走出对自己最好的一步棋。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这个做师姐的,说的也是在理。你师妹阅历不足,亦是第一次下山,多少会疏忽。为师听说你把她关进了悔改室里三天,也有教训她,这会该放出来了。”
“徒儿明白,这便派人放了小师妹。”
听到陆渊明显偏袒的话,傅白芷在心里不屑的冷笑,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刚进了这书里,便遇上陆季璃和陆渊关系崩裂的最初戏码。想到陆季璃在陆渊明显偏袒花夜语之后愤怒的回屋摔东西,傅白芷倒显得淡定许多,只可惜陆渊的下一句话,倒让她有些厌恶了。
“你师妹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屋内也没个侍女,你作为师姐,便先照顾她几日,待她好些再说。”陆渊面容和蔼,可说出的命令却说一不二。听他这么说,傅白芷微微颔首便退了出去,回房间的路上一言不发,让身边的绿篱担惊受怕,唯恐傅白芷对她撒气。
“绿篱。”
“奴…奴婢在。”听到傅白芷叫自己,绿篱急忙应声。
“你慌什么?我虽心里不喜,却不会对你作何。你帮我把花夜语从悔改室里接出来,送到她房间里,顺便帮她涂些伤药。”
“是,奴婢这就去,也不知道掌门是怎么想的,居然这么轻易就放那个小贱人出来。”
“绿篱。”听到这番话,傅白芷眉头皱的更紧,她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侍女。如果按照现代的身材比例,自己这副身体约莫有175左右,在古代女子里着实算得很高,绿篱站在自己面前,活脱脱的比自己矮了一个头。
“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见傅白芷脸色忽然不好,绿篱也不知自己是说错了什么,她总觉得自家小姐打从醒来之后脾气变得越发古怪了,打了花夜语还去看她,对方被放了非但没有生气,居然还要让自己帮忙涂药,绿篱读不懂傅白芷的心思,只觉得傅白芷有什么更深的计划。
“并无吩咐,只是我需得告诉你,她是我的师妹,亦是我的同门。你一口一个贱人,先不说她是否会不满,却是连我和整个苍穹门都一并骂了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这就改口,把…把…她带出来。”
绿篱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除了小贱人这个称呼还有什么适合花夜语。她看了眼傅白芷远走的身影,纳闷的揉了揉脑袋,以前的小姐可是最爱和自己一起叫花夜语小贱人的,这忽然要改口,自己真是难以适应。
回到房间里,傅白芷坐在躺椅上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这一天过得浑浑噩噩,忙的好像以前几天都没睡赶稿子一样。见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来,她想了想,打算借着饭前的功夫继续去打探一下花夜语的底细,也是给陆渊一个交代。毕竟师傅是让自己去照顾花夜语,若是只让绿篱去,未免有些违抗师命。
打定主意,傅白芷起身朝着花夜语所在的房间走去,苍穹门坐落在苍穹山上,因此而得名。到了陆渊这代,苍穹门共有数百名弟子,而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