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皓南和林一目送着梁喻哲和一个摄像师赶着羊群向着草场走远了,林一笑着说:“没想到梁叔放起羊来还有模有样的。”
“梁叔曾经拍过一部草原题材的电影,在□□住了两个多月,估计那时候就学会放羊了吧。”
林一点点头说:“那我们也快点开始吧。”说罢便拎起地上的大铁桶,拿起铲子,往牲畜厩走去,岳皓南和最后剩下的一个摄像师也跟了上去。来到牲畜厩门口,他们套上黑色的高筒橡胶雨靴,刚打开牲畜厩的木门,林一就面目扭曲地退了几步,捂着鼻子喊:“卧槽这也太味儿了吧!”
岳皓南也背转身大口吸着新鲜空气,脱力地说:“感觉咱们前天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没这么味儿啊,可能是这几天温度高发酵了……”
“哎哟快别说了……我想把去年的饭都吐出来……呕……”林一瘫坐在地上,再也不想靠近那里了。
岳皓南杵着铲子,笑说:“不管怎么着也得先打扫干净,不然明天更味儿,你在这歇着吧,我进去弄。”
“不不不,我和你一起。”林一说着就要站起来,岳皓南立刻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地上,说:“本来也用不了两个人,你就在外面等我吧,如果实在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等晚上洗澡的时候帮我擦背当作补偿吧。”
林一脸上一红,只好支吾着“嗯”了一声,让岳皓南进去打扫了。
摄像师也跟着岳皓南进去拍摄,林一就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看着澄澈的蓝天和悠哉的白云,脑子里却不断回想着岳皓南的话:“晚上洗澡的时候帮我擦背”、“晚上洗澡的时候帮我擦背”……他脑海中不断跳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上越来越红,心里小鹿乱撞,连腹下也渐渐烧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看牲畜厩,感觉岳皓南大概还有很久才会出来的样子,便下定决心,一溜烟跑回了主屋。
等岳皓南被熏得只剩一口气从牲畜厩里爬出来的时候,并未在门口见到林一,还以为是他等烦了到别处去玩了。岳皓南把清理出来的动物粪便倒进牲畜厩后面的化粪池里,步履蹒跚地回到主屋。
岳皓南刚推开主屋的门,就看到林一拎着水壶正要往里走,叫住他问:“你干啥呢?”
林一笑了笑说:“我给你烧了洗澡水,你稍微等一下。”然后就拎着水壶进了浴室,在里面倒腾了一会儿又出来灌了一壶凉水,又进去倒腾了一会儿,才出来说:“皓南,进去洗澡吧,记得把你的衣服扔出来,我给你洗洗。”
岳皓南笑得一脸幸福,说:“谢谢媳妇儿!”
“快洗你的澡去吧!”林一不好意思地瞪他一眼,把他推进了浴室,看外面摄像机并没有拍这边,赶忙低着头小声说:“那个……一……一会儿如果你需要可以叫我给你擦背……”
岳皓南瞬间了然,凑近林一的耳朵,喷着灼热的呼吸说:“知道啦,宝贝儿。”
林一脸又红了,怕外面的摄像师起疑,慌乱地逃了出去。
岳皓南站在浴室里止不住地偷笑,他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忍得辛苦,没想到林一也饥渴难耐。
岳皓南仔仔细细把身上洗干净后,又抹了三遍沐浴露,确定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了,才叫林一:“林一,补偿我的时候到了,快进来给我擦背!”
林一刚把岳皓南的衣服洗干净,听到他叫自己,心里忍不住雀跃,脸上却还要装出无奈的样子应了一声:“哎哟知道啦!”赶紧把衣服搭起来,又兴奋又紧张地走进了浴室。
……
林一本以为自己会就那样平淡地与许冉度过一生,但谁能想到他也会如此不可救药地执着于一个人,也会拥有前半生从未有过的炽热感情,冲破世俗与枷锁,就算抛下一切也要与之相守,这种强烈的诉求是曾经的林一想都不敢想的。他知道他们未来的路并不会一帆风顺,但不管发生什么,他都绝不会松开手,纵然是万丈悬崖、粉身碎骨,他也心甘情愿。
这,大概就是“爱”吧。
周思灵一行人到达湖边后,登时被眼前的美景征服了,毫无任何人工改造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被人破坏污染的迹象,完全保留了最自然最原始的美感。
周思灵拉着陆书桃的手四处跑,一会儿去溪边玩水一会儿去湖边看鱼,玩得不亦乐乎,而许冉就只能尴尬地与白子轩在一旁站着。
许冉看周思灵非常不爽,她本想趁今天出来玩的机会拉近与陆书桃的关系,再孤立周思灵,但没想到周思灵一路霸占着陆书桃,完全不给许冉接近的机会,直让许冉恨得咬牙切齿,而她又不想放低姿态去故意讨好周思灵,更不想和白子轩那个死人脸待在一起,只好一个人绕着湖边走。一个摄像师看看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白子轩,又看看独自前行的许冉,斟酌了一下还是跟着许冉走了。
周思灵和陆书桃顺着小溪一路往山上走,另一位摄像师先开始还扛着沉重的机器跟在她们后面拍,但爬了一阵就爬不动了,站在半山腰喘粗气,远远地拍她俩的背影。陆书桃看摄像师没跟上来,松了口气,看着山下孤零零在湖边走的许冉,不忍心地说:“思灵姐,咱们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啊?我看冉姐好可怜啊,总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