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我还是下车吧,突然想起来我家里的狗还没喂呢,我如果不赶紧回去它得把我家拆了!”
岳皓南和何晚涟对视一眼,都马上明白林一是误会了他俩的关系,何晚涟笑了一下,刚要解释,岳皓南打断她说:“什么狗啊脾气这么暴?”
林一看他丝毫没有要停车的意思,反倒和自己闲聊起来,更着急了:“啊,脾气可暴了,一到饭点吃不上饭就吃我家的沙发……那个岳……先生,你快停车吧……”
车慢慢停下,岳皓南说:“到了,这家的水煮鱼做的特别正宗,今天请你们尝尝。”
何晚涟忍住笑,第一个下了车,林一一副吃了shi的表情,不情不愿地下了车,岳皓南的嘴又咧到耳朵根了,开开心心去停车。
这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大厅里几乎没什么客人了,岳皓南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两人往里走,大堂经理赶忙迎上来:“岳先生,您预订的包间在前面拐弯处,您的菜是现在上还是稍后上?”
“现在就上吧。”
大堂经理略一点头,去前台招呼服务员赶紧上菜,林一注意到,那些服务员都满脸通红地看着岳皓南,激动得手足无措,完全没注意到大堂经理已经在下命令了。
“看看看!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儿!”大堂经理怒斥一声,打断了几个女孩的春梦,吓得她们赶紧散开了。
这几个女孩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林一一眼,不禁又让林一想起了许冉讥讽他的话,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唉,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体验一把这样受人簇拥追捧的感觉啊……
菜很快就上齐了,林一在生人面前很内向,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埋头吃起来。岳皓南以为他饿坏了,颇有心地把几道肉菜都换到林一面前。
岳皓南和何晚涟聊的兴起,并不介意一旁的林一自顾自吃的开心。林一看到他俩相处得非常自然,而且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竟有点羡慕起来——他和许冉永远找不到这么多共同话题,他俩也很少这么心平气和地聊天,大部分时候都是许冉看电视他玩电脑。
其实何晚涟自己都很惊讶自己和岳皓南竟然能聊的这么投机,其实他俩认识不过才五天,但却感觉好像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他们两人的爱好相似,都喜欢看些晦涩难懂的文艺书籍,喜欢看电影,越老的片子越喜欢,喜欢旅游,一有时间就全国各地到处跑。最关键的是,他俩的三观都异于常人,在别人看来他们是怪物,但在彼此眼中,是臭味相投惺惺相惜的战友。所以他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培养出如此火热的革命友谊。
“刚才你说杜拉斯的作品好,我倒是不太欣赏这个人。”岳皓南微笑着摇头。
“呵呵,你不就喜欢马尔克斯那个调调吗,我还不欣赏他呢。”何晚涟翻个白眼。
“各有各的风格,所谓好坏不过是人的主观感情决定的。”
“说起来,芥川龙之介曾经就在他的小说里提及过凡事没有绝对只有相对的理论。”
“这和佛教的某些观点类似,林清玄的散文里也常常涉及禅的知识。”
“林清玄和龙应台都是台湾人吧?”
“嗯,前段时间听说龙应台又把□□长的职位辞了。”
“辞了好啊,本来就是个写文章的干嘛要从政。”
“历来从政的文化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默默啃鱼的林一在心里撇嘴:他们聊的这都是些什么啊,听都听不懂,更别说插话了……
“我是绝对不会踏入政途的,我大学一个舍友现在给a市副市长当秘书,苦不堪言,差点让人玩死。”
“a市啊,我大学时曾逃了半个月的课去a市旅行。”岳皓南一副追忆青春的样子。
“一个人?”何晚涟问道。
“不,和我男朋友一起。”岳皓南平淡地说。
正在低头喝汤的林一听到这话,停顿了一下,但他马上断定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所以毫不在意地继续喝汤。
岳皓南用余光瞥到林一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那时候真是年轻啊,不计后果地随便挥霍,想来还挺怀念的。”
何晚涟想了一下,问:“你今年21岁,但你已经出道两年了,难道你19岁大学就毕业了?”
“嗯,对啊。”岳皓南平静地点点头。
“你……大学读了几年?”
“4年啊当然。”
“这么说,你15岁就上大学了?”
“嗯。”岳皓南依然平静地点头。
林一都吃不下去了,一脸惊恐地看着岳皓南。
“为什么你这么小就上了大学?”何晚涟吃惊地问。
“我12岁读完初一跳级读了初三,然后高一读完就直接高考,考上了,就上了大学。”岳皓南夹一口菜,平静地嚼。
连大学都没考上的林一瞪着岳皓南,在心里一遍遍怒吼: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
经历过炼狱般高三的何晚涟恨不能把岳皓南的脸按在菜盘里:让你丫装逼、让你丫装逼……不过,这么频繁地跳级,学习成绩肯定不突出,料他考的也不是什么好大学,便问:“你上的什么大学?”
“t大。”
何晚涟再次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