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夕月视线停留在那封绿色的封刊上,许久之后,她轻弯起嘴角,笑嗔:“世人皆说凉薄无情,可谁又知道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能救自己的也唯有自己,期盼已久的人没来,那么便只能是你自己成为那个人。” “我现在事业处于低谷,想要走出逆境总要付出点代价的。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冯姐我这算是厚积薄发,先苦了后面的才会更甜,不是。” 那边冯之妍还在犹豫。 她先前是让她选没错,但也没让她选最废最累的那个,这要是去了嫌破烂又不干,网友的口水沫子不把她喷死都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卿夕月也没着急,她知道冯之妍在犹豫什么,左右不外乎是之前那些鸡毛蒜皮上不了台面的小事情。 “少给我整大文斗,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铁了心要去这门综艺,你知道那节目是干啥的吗?有仔细看过合同吗?” 冯之妍纠结之下,直接给她甩出经典的夺命三问。 “我都主动打电话给你提了。难道还不能彰显我的决心吗?” “你真想好呢?”冯之妍于心不忍,又问了一遍,“这门综艺不仅热度低还周期长,我们其实也可以再等一等的,说不定后面关注度降下来了,资源也就慢慢回来了。” 说实话她是真的难以想象她去那节目的画面。 “想好了。”她冷低着声音,“这个节目我非上不可。” “那好。”冯之妍无奈点头,“我帮你去联系,但愿你去了之后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后悔? 她的世界从来不需要“后悔”这两个字。 冯之妍从郓城回来脚步都未歇,直接去了卿夕月的公寓。 她到的时候,刚好撞见她在收拾行李,看着地上摊开的行李箱,她眉眼一下皱起一下舒张,跟受了很大的惊讶一般,片刻又自己冷静了下来。 瞧见她脸上瞬息变化的神情,卿夕月慢慢放下衣服,站起身和她对视,眸中带着点戏谑的笑意,“这么快,是担心我跑了,自己走了吗?” 对上她的眼神,冯之妍嘴唇一瘪,抬脚踢了下行李箱,“后天的飞机,现在节目组还没正式官宣你成为新加入的常驻嘉宾,所有你还有两天的时间考虑。” “还有我这么快回来还不是为了你,下飞机我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你倒好水都没给我倒一杯。”许是这几日平易的相处,一切都让冯之妍感到太舒服,以至于她快忘记以前卿夕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说话间也多了几分熟稔。 “冰箱里有饮料,你进门的桌上也放着冷了的白水。”卿夕月不着痕迹地回反回去,“但凡你真的口渴了,进门前自己都拿着水杯倒好了。” 她眼里含精明,“再则,貌似你要比我更熟悉这个公寓吧,冯姐——” “得,我说不过你。” 冯之妍走进去帮她收拾化妆品,嘴里还在念叨,“我说你以前也没见得多牙尖嘴利,最近这是谁给你恶补了?” “不仅脑子聪明了,嘴巴也利索了不少。这要换做以前,不知道又是多少人的乐子,你瞧着吧,这次你去田综铁定又是一场网络下饭谈资。” 卿夕月慢悠悠收拾,一片平静。 良久。 她才幽幽开口,“冯姐,你说我一个糊到只能靠黑红攒名气的十八线演员,凭什么在一夜之间出了潜规则的丑闻,又在第一时间断了所有资源,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 “真的只是因为我矫情耍大牌得罪人吗?” 冯之妍刚下意识去接话,下一刻,脑子反应过来后,她的眼眸瞬间睁得老大,“难道是……可是不对呀,你一个糊到不能再糊的小咖,有什们资本让人这样苦心孤诣设计陷害你。” 卿夕月苦恼的偏过头,露出疑惑,“我也想知道。” 卿夕月在圈内的名声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恶臭远扬。出了名的又矫情又爱耍大牌,甚至出口即“名言”。 有什么地方值得这背后之人这样苦心孤诣的? 难道真的仅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新人鼓励奖吗?未免太兴师动众,而且她的家世在这个圈子不算太差。不然以她的性格在这水深的娱乐圈早就浸染成不知道什么样了。 她抬眼过去,发现冯之妍警惕地打量着自己,欲言又止,她微微拧起眉心,不过仅一瞬之间便消失了,转而替代的是无比艳媚的笑靥。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过是猜测而已。” “说说?”冯之妍的眼神逐渐犀利。 卿夕月当即瘪紧了嘴,她还以为她知道,看来不是谁都能和她一样聪明的呀。 “我所有资源都被截断了,照常理这应该是要被公司雪藏的节奏,可事实公司不仅没雪藏我,反而将公司名下的资源给到你手里下过筛。虽然都不是些好资源,可里面偏偏多了一个这样的生活类综艺,你不觉得奇怪吗?” “很奇怪吗?参加节目的都是些刚出道的小孩或是名气不大的潜水,很多公司都会借着机会把自家一些有点名气的艺人扔过去镀金。” “道理是这个,可你谈合作的时候,那边是不是一口就答应了你,甚至还提出可以给我一些优待。” “没错。” 须臾,冯之妍脱口而出一句国粹。 “我草,我当时既然没发觉,被人算计了。他们这打的目标就是让你去田综呀,可为啥呀,让你去出丑还是嫌弃自己节目不够乱,需要你给他们增加负担。” 卿夕月无奈耸肩,摆着手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答应去,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 “玩?” “不然呢?我想知道他要干什么自然是要先入局,再说我们谁是黄雀,谁是螳螂还不知道呢?” 后宫有名言:一天不宫斗,心里痒痒!
第5章 主动要去下地种田(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