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宋启泉可不值得骗,他没被苏暖芊骗的资本。 “骗你干什么,有什么好骗的!” “这哪算是副作用?姑奶奶,你可知道这百余年的寿命代表什么?还有谁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是会引起震动的!” 宋启泉站起来,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看苏暖芊还有心情喝茶水:“你怎么就这么淡定呢?” “那个,你······” “唉,这可怎么办,要是让人知道,就危险了。”宋启泉碎碎念。 “就是······” “哎吆,我的姑奶奶,你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不是,我是想说,茶叶粘你嘴上了。” 宋启泉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着不动了。 苏暖芊发誓,不是她动的手。 半晌,宋启泉叹了口气,风度都不要了,抬手一抹嘴,拭去茶叶,甩在地上,重新坐下。 “就这点普通东西,我还不看在眼里,这没什么,我也有自保的能力。”苏暖芊安慰道。 宋启泉绝倒,行,这就是大佬,他不懂,他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是他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他抚了抚今天受了大刺激的心脏,“行,不要白不要,这东西我就拿了,会交给我朋友,你就不用出面了,我怕我这朋友变成狗皮膏药,再缠上你。” “那行,就让他缠你吧,反正你们是朋友。” 宋启泉再次捂了捂梗住的心脏,说话咋就这么气人呢。 出了茶馆,和宋启泉分别后,苏暖芊去了休养所,有些事她不能不做。 “小朋友,过来,别怕,到姐姐这里来。” 苏暖芊释放出好感,很快就吸引了那几个小孩。 “别怕,姐姐是来救你的,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睡醒了就是一个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小孩子。” 不该让这种伤痛一直跟着孩子,不然会引发更大的祸患,到时候,追悔莫及。 抽走小孩的记忆后,苏暖芊抚着他们稚嫩的脸庞,越想越觉得黎旻清受的惩罚太轻了。 她只抽取了有自残倾向、不愿和人交流、封闭自己的五个孩子的记忆。其余经过心理干预已经好转的孩子她没有插手。 他们已经在好转,贸然插手,势必会适得其反。 这样能战胜自我的孩子,将来会更有韧性,能取得更大的成就,那段经历不会困住他们一生。 白圆是这家休养所的工作人员,她之前在社区工作,有和小孩打交道的经验,所以,经过层层选拔,进到了这里。 她来这里,不仅是因为高额的工资,也因为她的女儿被人贩子抱走,在知道这里的孩子经历过什么后,她就想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好好照顾这些孩子。 这也算是给她一个慰藉,如果她的孩子遇到相似的困难,也愿意有人伸出手,帮一把。 “团团,你怎么睡在这啊,能让阿姨摸摸,看有没有烫吗?” 小孩没说话,但是头往前伸了伸,到阿姨手边。 白圆有些惊喜,手试着往小孩额头放上去,见没有抗拒,惊喜不已。 “姨姨,我饿了。”小孩软糯的小声音响起。 白圆愣了一下,“你说话了?好好好,姨姨给咱团团找吃的,今天做了小饼干,甜甜的,团团肯定会喜欢吃的。”白圆又哭又笑,抱着带着奶香味的软身子,轻声哄着,往食堂走去。 “院长,这几个孩子是好了吗?不会再出现应激反应了吧?” “医院的人来检查过了,这几个孩子的应激反应消失,像是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潜意识把那段记忆剔除了。” “这样也好,不然,那太苦了。” 院长叹了口气:“也是,这样就最好了。” *** 这几天天气不太好,本来有所回暖,受冷空气的影响,气温骤降。 苏暖芊穿回大衣,打了车去监狱。 昨天,宋启泉打电话说黎旻清要见他,作为一手把他搞进去的人,不见不合适。 所以苏暖芊打算今天去监狱一趟,正好,她也有些东西要给黎旻清看看呢,做坏事不留名可不是她的行事准则。 坐在隔音镜前,黎旻清凶狠地瞪着苏暖芊。 苏暖芊拿起传话器:“听说你要见我?” “苏暖芊,你别得意,小小年纪,做事还是悠着点好,今朝我落败了,但总有能收拾你的人!” 只要一想到现在坐的地方,每天受得痛苦,黎旻清就想喝了苏暖芊的血,吃了她的肉,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黎总,被关在里面的不是我,无期徒刑,啧啧,听着就长。” 一声黎总就刺激得够呛,还被无期徒刑扎了一刀,黎旻清将传话器狠狠砸在隔音镜上,冲着苏暖芊怒吼,那表情,就像是要把她撕碎。 狱警按住躁动的黎旻清:“3501号,不想探视了就回去!” 黎旻清怎么会愿意,他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重新坐在凳子上。 苏暖芊淡定地玩着手中的电话线,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苏暖芊,我就想知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针对我,让我黎氏破产,落得这副田地?” “看你不顺眼呗。” 苏暖芊没有停顿犹豫,这个回答很不走心。 黎旻清当然不信她的鬼话,嘲讽一笑:“我还以为你不在乎亲情,没想到看得比谁都重要。” 苏暖芊疑惑:“黎总,是谁告诉你我在乎什么劳什子亲情的?” “你不就是因为韩艳梅么。”黎旻清自认看透了一切。 苏暖芊解下手指上缠了一圈的电话线,又转动手指,重新缠了上去,在手指转动的时候,结界布下。 在狱警看来,苏暖芊还是和黎旻清说着些没什么用的两辈恩怨,没任何变化。 而在结界里,苏暖芊站起身,放下手中的传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