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建一栋新办公楼?”
赵树城当然知道赵良友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他也浇筑在楼底下啊!
“四哥,四哥!”
“你听我说。”
“虽然,我从始至终都在忽悠宋思铭,根本没有向宋思铭提供任何有价值的证据。”求生的本能,促使赵树城慌忙解释。
“是吗?”
赵良友打量着赵树城。
“是是是。”
“如果我真提供证据了,公安局肯定就出手了,咱们俩也不可能面对面坐在这里。”赵树城说道。
“确实是这个道理。”
赵良友咂摸咂摸滋味,觉得赵树城应该没有撒谎。
“不过,我还是得建新办公楼。”
赵良友随后说道。
“为什么啊?”
赵树城都快哭了。
“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活着,我不踏实。”
赵良友对站在赵树城身后那个满脸刀疤的男人点点头,那个男人立刻拿出一根绳子,套在赵树城的脖子上。
“四哥,戴罪立功,我要戴罪立功。”
赵树城彻底慌了。
“你想怎么戴罪立功?”
赵良友问道。
“坏事就坏在那个宋思铭身上,这样,我把宋思铭约出来,干掉他!”
赵树城信誓旦旦地对赵良友说道。
“干掉宋思铭?”
“他可是市长秘书,你有这个胆量吗?”
赵良友冷笑道。
“市长秘书怎么了?他一条命,我也一条命,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我只求四哥别难为我的家人。”
赵树城咬着牙说道。
“如果你真能干掉宋思铭,我不但不会为难你的老婆孩子,还会好好照顾他们,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赵良友做出承诺。
他是恨透了宋思铭。
一个迁祖坟的说辞,把他耍得团团转,估计,那位所谓的大师,也是宋思铭凭空杜撰出来的。
在这件事上,赵良友更不能忍。
那可是他的信仰。
所以,宋思铭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谢谢四哥。”
现在的赵树城,也只能拖一时是一时,至于是不是真要干掉宋思铭,还要看情况而定。
但赵良友又不是傻子,早就看透了赵树城的心情。
“我已经派人去你的昌通茶社了,估计这会儿,广池已经在回宁川的路上了,另外,你老婆还有你爸你妈,很快也会到这里。”
赵良友对赵树城说道。
“我……”
赵树城看情况而定的计划,瞬间就不灵了。
他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父母和老婆孩子着想,真要是临阵脱逃,以赵良友的狠辣,他的父母老婆孩子全得死。
即便如此,赵良友依旧不放心。
“刀疤,等天亮了,你和他一起去。”
赵良友旋即说道。
“是。”
满脸刀疤的男子立刻点头。
他是赵良友的御用杀手,这些年为赵良友杀了不少人,每次都是干净利落,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
然而,就在赵良友一切都安排妥当之际,办公室的门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金山矿业董事长,赵良友的父亲赵万里。
尽管,赵万里已经是退休状态,金山矿业的日常事务都交给了儿子赵良友打理,但作为一手把金山矿业做大做强的人,他还是留下了不少眼线。
一旦有大事发生,他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消息。
“爸,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赵良友大为意外。
“我不来,这份家业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喜欢搞打打杀杀那一套?”
“那一套早就过时了,你不知道吗?”
赵万里用手里的拐杖,指着赵良友,毫不留情地训斥道。
“主要是那个宋思铭欺人太甚!”
赵良友解释道。
“是他欺人太甚,还是你自己没脑子?”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从一开始,你就不该相信他。”
“现在知道被人家耍了,就想杀人灭口,你也不想想他是谁,前书记的秘书,现市长的秘书,他要不是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件事还有完吗?”
赵万里分析其中的利害。
“不就是一个正科级的市长秘书吗?”
“当初,副厅级的副市长,一样要留下一条腿。”
赵良友不屑地说道。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赵万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你知道那次为了给你擦屁股,我动用了多少关系吗?几十年才攒下的关系,一次就被你用光了。”
“真的那么麻烦吗?”
赵良友皱了皱眉,说道:“你也没跟我说过啊!”
“没说过不代表没发生。”
赵万里开导赵良友,“很多时候,做人做事就像治理河道一样,堵不如疏,疏不如引。既然是宋思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