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浓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算考上他也没钱上,非科班出身甚至连个大学也没上的他一心要扎进演艺圈,简直难上加难,而且他性格还不好。
不过也算他运气好,外貌条件居然让他遇上了星探,不过那个星探是撒网式,招进来了刚开始跟人签最低级的合同,等人经过培训之后,才根据人自身的条件,考虑要不要真正签下。
傅意浓花了两年的时间成功与陆临夏交往了,同时在这两年了,他终于熬出了头,他演得的一个都市剧的男三小火了一把,不过庆功宴的当天晚上,他就被自己的经纪人送到一个投资方床上了。
傅意浓性子一点都不好,拿着台灯给肥胖的投资方脑袋上砸了个洞,跑了。
那日是雪天,他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衣裳不整地从酒店冲出来,夜色很深,天色仿佛是洗不掉的墨色,边缘泛着白,大片雪花从天下降落,寒风卷起了傅意浓的衣裳。
他站在路边,眼神有点放空,他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些人的心可以脏成那样?
他的头发上和睫毛上都落了雪,他的睫毛眨了下,伸手把唯一记得带出来的手机拿了出来。
“喂。”只说了一个字,傅意浓眼睛就红了。
那边传来温柔且富含磁性的声音,“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这是傅意浓和陆临夏刚开始交往的第三个月。
傅意浓张了张口,眼睛红了,但是把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压了下去,“没事,只是突然想你了。”
陆临夏在那边笑了。
砸了投资方的结果是被公司冷藏,没有通告,没有收入,加上他作为明星,不能出去打工,傅意浓被冷藏了一年,靠原先的积蓄勉强活着,然而他的自尊心也让他不想告诉陆临夏这一切。
转机是他遇见了一个女人,他那天来公司是向听说公司准备自制一部电影,他想来碰碰运气。
那个女人在公司的大厅看到了傅意浓,然后就对他笑了笑。
等后来傅意浓被约去跟那个女人见面,才知道对方是公司的最大股东。
“我知道你被冷藏了,我看过你的戏,你有兴趣复出吗?”那个女人三十来岁,但是很漂亮。
傅意浓看着对面的人,“条件是什么?”
那个女人妩媚一笑,“不用那么拘谨地看着我,我并没有什么变态的要求,我希望你做我名义上的男伴,因为我不喜欢一些人打着各种幌子来接近我,也不喜欢我家里来催婚。”
名义上的男伴?说的难听点,就是名义上被包养的男宠。
傅意浓没说话,那个女人挑眉,“这么好的事情,你应该好好考虑的,毕竟错过了,你的冷藏时间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等傅意浓真的答应了,才开始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从天而降的馅饼。
那个女人叫苏雅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她只会在一些需要男伴的宴会上将傅意浓叫过来。苏雅心没有说谎,每天有无数的小明星变着法想跟她献媚,想爬上她的床,而傅意浓这样凭空霸占了苏雅心的男伴的位置,让很多人都不满,包括苏家的大哥和二哥。
苏家老二比苏雅心大几岁,他比他家大哥还算好点,将傅意浓请来之后,用言语羞辱了一番,再用钱砸在傅意浓的脸上。
“你呢,好好伺候我家小妹,但是要是我小妹被你这下贱的家伙搞大的肚子,呵呵,你知道后果的。”
苏家老大则是直接让人在公司的停车场堵住了傅意浓,傅意浓嘴角带着淤青地看着被他打趴下的一群人,淡淡笑了,“跟你们家老板说,若是要打我,大可亲自来,别做那么下作的事情。”
苏雅心看到他脸上的伤,微微蹙眉,语气不好,“被打了?不知道护住脸吗?”
傅意浓倒在沙发上,他把手机拿出来,神情有些飘忽,他想打电话给陆临夏了。
苏雅心把一个东西给他,“我给你报了一个舞蹈班,练基本功。”她并不是白白养着傅意浓,她想让傅意浓成为她最赚钱的摇钱树,所以她把他的合同都给要过来了。
傅意浓复出的作品就是当初公司要自制的那部电影,男主角是舞蹈系新生,讲得是他在青春与理想中迷茫的日子,戏中有很多高难度的舞蹈戏份,傅意浓这个完全没舞蹈基础的人靠苏雅心得到了这个角色,不下苦功夫这部戏绝对会砸了。
压腿,劈叉,下腰,开胯
苏雅心为傅意浓请的老师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下起手来,毫不心软,傅意浓开胯开不下去,她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傅意浓一个大男人眼泪当场就飚了出来。
舞蹈老师倒是笑了出来,坐在傅意浓身上,还跟傅意浓闲聊,“小傅,你在我这训练多久了?”
傅意浓眼泪顺着脸流,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周了。”
舞蹈老师点了下头,“小傅,这进度不行啊。”
等那部电影拍完的时候,傅意浓打了电话给那个舞蹈老师。
“老师,你真狠,不过你不狠我这电影就拍不了。”
舞蹈老师在那边轻轻地笑,“小傅,我可是最喜欢看着你流眼泪还要咬牙回我话的样子。”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