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摇头。
即使大脑仍在沸腾,最基本的常识没有被烧坏。
往下淌,在重力的作用下也只会滴落在床单,或者顺着大腿往下。当时他们隔了一定的距离,他只是弄到了表面。应倪躺在床上,双腿是微闭的,就算绝不可能进入里面。
“就是!绝对是!”应倪越说越来气,直起腰杆,一字一句低吼:“我要打掉!”"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就要打掉!
这句话像兜头泼了盆冷水。
男人绝不可能不期待爱情的结晶,那是生命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但为了应倪的身体和事业考虑,陈桉同样希望是个乌龙。
可被她这么直白尖锐地抗拒,像含了一片苦柠,难以下咽,涩味在口腔内逐渐蔓延。理智也在大脑冷却后一贯而入。
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一
一捋下来,应倪因为思念周斯杨在他身上找快感和要打掉孩子的事联系起来。在知道他吃醋后的放松愉悦大概也只是填补了被人需要的内心空缺。这份需要不是源于他本身,而是来自别的男人。
所以当她跨坐在他身上时,是不是也把他当成了别人?陈桉不敢去细想,同时告诫自己不要钻牛角尖,能把应倪圈在身边已经是天大的幸运。就算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人的感情也不可能完全掌控,不然这么多年以来,他不会连自己的心都驯服不了。
扑腾扑腾不顾一切地往这女人身上横冲直撞。
人的欲望也总是越满足越大。
换作以前,他只会淡然地一笑了之,而现在静默地看着她的时间里,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散着蔫巴巴的没劲儿。挫败感铺天盖地袭来,前所未有将他紧紧裹住,不留一丝缝隙比当年听到周斯杨说要买钻戒结婚更煎熬。
应倪不是不喜欢他,是可能永远忘不了周斯杨。
或者说,对他的感情永远没有对别人的充沛。
没关系。
他认。
“好。”陈桉答应道:“你别激动。”
张又小心翼翼的言行举止来说、看。
应倪一下子坐了回去,她以为他不会同意。虽然他什么也没表露,但从一路上高度紧他很看重宝宝。
很想要她/他。
真奇怪啊。
地落到坐在床头的低垂着眼睑的男人脸上。
应倪看看洁白的床单,又看看窗外无边的夜色。视线巡回了一个圈,最终还是不受控他薄唇微抿,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圆领卫衣,低头看着手机,神色跟从未掀起过波澜的深潭表面一样平静。
也淡漠得让她心里一悸。
也是在这时,她忽然恍然,炸开的毛不是因为他的同意而顺下,而是直接懒趴趴搭垂了下来。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却不满意。
她也好奇怪啊。
"你不想要?"应倪问。
陈桉视线没有挪开,“你不想要就不要。”
"我是在问你。"应倪。
陈桉半掀眼皮,静静地看着她,隔了会儿才开口。
"不要。”
沉寂了几秒,陈桉的注意力一直在屏幕上,一眼都没看过来。不好!
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应倪,直接爆炸了:“你说不想要就不要,那也是一条生命好浴室里口口声声说的喜欢,看来也就那样!
“那就生下来。”陈桉起身走到她跟前。
"生下来。"他说。
应倪一愣,“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满意我说不要。
“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陈桉笑了,像是被她气笑的,“一会儿坚决要打掉,一会儿又他往下垂视,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俯身一点一点地压下去,"记得周斯杨的生日不知道我的,当着老公的面给旧情人送礼物,做、爱的时候喊他名字,应倪你他*把我当什么了?应倪被他黝沉的眸色吓得往后躺,最后倒在枕头上,委屈辩驳:“我哪有!”某须有的罪名,前两个是她故意试探,后一个明明是想解释被他捂嘴。陈桉的呼吸扑在她脸上,视线和视线近到几乎没有距离,仿佛下一秒就要阴鸷地咬下来,
以泄心头之愤。
”
“现在又来给我装失忆?
巴得快要扭曲了,最后在陈桉钳起她下巴时受不了,回正脸往他视线里撞。“我,我.....".话堵在嗓子眼要下不上的,应倪撇过头,眼珠圆溜溜转了两圈,整个人拧窘迫、难堪、矫情、作.....全在这一刻化成了直面心扉的坦坦荡荡。大不了再受一次伤。
说气你的!”
“昨天根本就不是他生日,鬼记得他生日几号,是京京说你妈撮合你和程灿,我故意乱陈桉滞了一下,钳住她的手指没松,表情有一瞬的茫然:“程灿是谁?”凉丝丝地道:"住你家对面的女明星。
".....应倪捞过手机往他脑袋上砸,但也不能说是砸,是拍,很小的幅度轻拍。陈桉松了手,夺过她的作案凶器,往床尾一扔。
应倪趁机坐起来,呵一声,"装什么装,你不是记忆力超群么,那么漂亮的女明星都记不得?唬谁呢。"
瞧,“你以为谁都是你。
陈桉大概知道知道她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