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泪光地看向她。
像是以此,得到否定。
四周人海密集,喧闹嘈杂,消消乐闯关失败的背景音重复播放。
应倪抿了下唇,视线无意识垂在缓慢搓捻的手指尖。从一开始,她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冷眼看待这场闹剧,直到由女人口述出过往与自己如今的境遇逐渐重合,才忽然反应过来。
原来她一直都在局中。
她想起Lily的话一一
“不止一次就是长期关系,情妇嘛,总不能娶你回家当老婆分股份吧。”
其实今天去创源之前她就做足了心里准备,但又离奇地,并没有暗中明晰这段关系,而是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进,趾高气扬地告诉前台要见陈桉。
一点遮掩的意味儿都没有。
说明她再怎么给自己洗脑,骨子里也在据理力争。又倏地反应过来,这或许才是陈桉不想见她的根本原因。
即使他对她再上心,他们的关系也需要秘密进行。原来照进来一缕阳光,都是假象。
广播叫号声响亮刺耳,将应倪飘远的思绪拽回。面前的女人满目疮痍,应倪抬起眼,视线落在她身上。看着她,仿佛穿透时光看见几年后的自己。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刻,也有个女人向她走来,当众扇她一巴掌,指着她鼻子骂:“应倪,你他妈就是个不要脸的情妇!”
到那时。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
陈京京开开心心拎着两袋小吃上来时,发现应倪不在了,以为她去上厕所了,等到叫号,也不见回来。正准备找人,应倪的电话打过来:“京京,我有点事,下次我请你。”
“……?“"京京委屈屈地叫。
应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挂了。”
陈京京立马给陈桉拨电话:“哥,应倪突然走了,莫名其妙的,我都把她要吃的小吃全部买好了,而且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听着像是很不高兴。”
“发生什么没?"陈桉问。
“没啊。"陈京京忽然想到车上的短信,“哦!周斯扬找她了!她肯定是去见他了,感觉她很急着去哪里的样子。”
陈桉:“周斯杨找她没用。”
陈京京心思比较敏感,皇上不急太监急,“要不你还是瞅瞅?戴上帽子和口罩。”
“我马上要去机场,日本的项目很重要,你要是担心你帮我看看去。”
陈京京看了眼一折的招牌,哀怨地道:“……行吧。”另一边。
陈桉坐上赶往日本的车,昨晚一宿没睡,打了一架后浑身酸疼。他闭着眼睛,指腹按着太阳穴缓解头痛。司机瞄了眼后视镜,还是第一次看到老板疲倦得紧皱眉头,空出只手将手机静音,避免吵到他休息。车子四平八稳地驶上机场高速,一路顺畅,车内安静得只有陈桉睡着后轻缓的呼吸声。快到机场时,铃声响起。被吵醒的陈桉拧了拧鼻梁,惺忪着眼接通。“儿子啊,你登机没?没登机的话要不别去了?”吴庆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陈桉往后坐了点,直起身体,勉强打起精神,“怎么了?”
“马上跨年了,还有元旦节,生意重要,家人也重要。再说赚那么多钱我和京京也花不完,你回来吧。”陈桉想了想说:“大年三十才叫跨年,今年一定在家过。”
吴庆梅哎一声:“我今天遇到位大师,给你算了一卦,说三十号你必须亲自去庙里烧柱香,不然明年有血光之灾。”
陈桉指尖敲了敲手机壳"血光就血光吧,定好的行程哪能说改就改。”
吴庆梅又哎一声:“真不能回来?”
陈桉蹭了蹭嘴角的伤口,都这副模样了还是得去,严肃道:“必须去,天塌了都不行。”
挂断电话后,司机说:“还有十五分钟到机场。”陈桉看了眼起飞时间,掐的刚刚好,正准备闭着眼再休息会儿,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这回是陈京京。
按照惯例,吴庆梅说不动他,就会耳提命面让京京劝。陈桉犹豫了会儿接通:“你跟妈说这个项目关乎一一”“哥!哥!有个男的来医院找应倪。”
电话里陈京京急得不行,陈桉还算淡定,应倪身边没其他男人,有他也认识,无非是陆盛之这几个人。即便是追求者,应倪也不会搭理。
叮嘱了妹妹几句后挂了电话,此时车子在航站楼口停下,陈桉打开车门,手机震动了一下。
陈桉每天要收很多短信,一般会在一个时间统一浏览,但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了,下意识当即查看。他左手推着门,右手解开锁屏,一行字瞬间跳了出来。【支票和银行卡我不要,一百万也会还你】还?她哪儿来的钱?
应倪的声音开始在脑海里盘旋。
“我就算被千人骑万人压,也别想我去爬你的床!”“我是第一次,五百万你不亏。”
“你是我最优先考虑的。”
所以他是被扯下位置,换人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