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泛起了浓稠的暗色,忍不住咬着舌根,痛意让他保持清醒,裴湛抽出手,脸色难看的离去。
宁姝窈懒懒的把手垂在床边,嘴里嘟囔:“钱袋子。”
……
翌日,日头晒到宁姝窈的屁股她才醒,她脑袋懵了一瞬,好半天才回忆起昨晚,怎么是空白的,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疼。
疼得她面色煞白,进气儿不如出气儿多。好在,被雪茶灌了醒酒汤后好多了。
“我昨晚可是喝多了?”她虚弱的问。
“是啊,娘子身子还未好全,怎能如此喝酒,好在没什么事。”雪茶给她一边按摩一边叮嘱。
宁姝窈倒觉得,喝醉好啊喝醉妙。
她安详的躺平想。
但她也没高兴多久,那同心佩放在她面前她就食不下咽,
突然,她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既然这同心佩放在这儿这么烫手,那她还是得送出去,了却这个麻烦,不能当面给,那就背地里给。
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可以潜入裴湛的书房,把这同心佩寻个隐蔽的地方塞进去,好叫裴湛自己发现。
这样,老夫人那儿也不必担忧哪一天给来个突然袭击。
她也有应对说辞。
宁姝窈抚掌,这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自己的脑袋瓜怎么这么聪明。
这么打算着,她就只等裴湛去上朝,而她去洒扫屋子时顺手的事儿。
这么一等,三四日就过去了,并非裴湛没有去上朝,而是她好几次去洒扫均被撵了回来。
“小娘子,大人已经发话您不必做这些粗活儿了。”黎叔笑眯眯的说。
“为什么?”宁姝窈疑惑不解。
难道白吃白喝吗?
“这,还要问小娘子自己了。”黎叔的话奇奇怪怪,问她?问她做甚。
但,眼下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她碰壁后便开始想别的法子,怎么潜入裴湛的书房,可惜只有一条路,黎叔和别的小厮又成日守着。
罢了,书房不行,那就卧房。
这夜,裴湛在书房照例处理公务,宁姝窈则吹灭了自己屋子的油灯,悄悄潜入裴湛卧房。
她猫着腰,怀里揣着玉佩,鬼鬼祟祟的在屋里摸索,放哪儿好呢,得放个裴湛肯定会找到的地方。
期间还因没有光,好几次撞到桌角,疼得她倒抽凉气。
摸索间,倒是叫她寻到了一个地方,亮阁柜的中层摆了一些书籍,不怎么会落灰,下人一般不会动这个地方。
放好后她松了口气,准备离开时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院子里隐隐有火光亮起。
宁姝窈顿时慌不择路,怎么回来了,裴湛一般在书房要待到晚上亥时,现在还有半个时辰呢。
眼瞧着门要开了,脚步声愈发的近,独属于裴湛低沉悦耳的声音仿佛是催命的利器,宁姝窈慌不择路的一头钻进盥洗室。
左顾右盼一番后躲在了衣架后面后面,被挂在上面长长的衣袍给遮住。
门打开又关上,屋内响起他的脚步声,宁姝窈心跳如擂鼓,好在裴湛进屋后没什么动静,她缓缓松了口气。
熟料,下一瞬,裴湛不含起伏的声音响起:“备水。”
宁姝窈:……
进出的小厮提着一桶桶热水和冷水掺好倒入浴桶中,屋内霎时热气蒸腾,让裹得跟个厚厚的宁姝窈热得吐出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稳健的脚步声响起,裴湛进入盥洗室,来到衣架前,漫不经心的解开了衣带,圆领长袍褪下,露出修长精悍的身材,肩宽腿长腰细。
宁姝窈透过衣服缝儿瞧见了这一幕。
慢慢的,他解开了中衣、亵裤,冷白的肤色在烛火下白的耀眼,虬实的背肌让人血脉喷张,腰身劲瘦,宁姝窈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就……她真不是故意的。
裴湛悠然步入浴桶中,开始沐浴,他素日挽在头顶的长发已经拆卸,慵懒的用一根木簪松松挽在脑后,少了一些冰冷的锐气,是从未见过的温润风流。
热水一波一波的漫了出来,撒在地上,盥洗室内的热气越发升腾,连宁姝窈的脸蛋也被蒸腾的红扑扑,看起来就像是两颗粉红的桃子。
宁姝窈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被美色冲击的。
昏头转脑下她搭了身前的衣架,谁曾想这衣架轻飘飘的,硬被她推的晃动了一下,就这这一下,让素来警觉的裴湛冷声:“谁?”
说话间他拿起旁边的衣袍披在了身上,转瞬间踏出了浴桶,猝不及防的掀开了衣架的衣服,他与宁姝窈就这么面面相对。
沉默,无声无息的凝滞。
宁姝窈瞪大了眼眸,面前是裴湛轮廓分明还带着水汽的俊颜,胸前衣裳未系好,松松垮垮的披着,往下瞧,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