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苦衷,或者他被陷害。为什么一换做是我,你就立刻定罪?”
“隋心,你的信任从来就没给过我。”
——
隋心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没有注意到,静静注视着她的钟铭,已经离开了高脚凳,长腿迈开,无声的绕过高台,来到她身后。
直到高脚凳被他转了过来,隋心跟着它转了半圈,毫无防备的撞进那双眸子里。
漆黑如夜海,缀着天上的星,伴着波光荡漾,沉醉。
她怔怔的望着,头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这样带着根深蒂固的双重标准。
直到双手被他捧起,凑到唇边轻啄。
只听到那低沉的让人深深着迷的声音说:“心心,我也是个商人,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她点了点头。
那双眸子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可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合作,只要牵扯到你,我都不会做。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底线。”
她蓦然张大了眼,刚要问“为什么”,却不妨被那火热的气息堵住了唇。
眼睛合上时,她的双臂已经被他拉高,绕过他的颈子,在他后脑扣紧,指尖玩着那片有些扎手的发尾,舌尖被他吮的发麻,发抖。
强势而颇有占有欲的大手,不知何时轻车熟路的探入内衣底下,不客气的用力一握,辗转揉捏,粗粝的指腹衔住果实,爱不释手。
她立刻倒吸一口气,发出一声轻吟,心尖也跟着颤抖,不由自主的收紧双臂,化作一滩水。
呵,何必再问“为什么”呢,这句保证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如果他的人生里有例外,只会是她。
这大概是她等了这么多年,最想听到的话了。
远比“我爱你”更动人。
——
设计图一事,后来于斯容也曾问过隋心,试图安慰。
谁知,隋心却说:“算了,我已经不想去想了。”
“你不生气?”
于斯容很惊讶,作品被剽窃,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等同不共戴天,这么的平静淡定太不寻常。
“生气,当然生气。”隋心有些懒散的抬了抬眼,抱紧抱枕,“可是生气也没用。如果对方只有姚晓娜一个人,我肯定跟她撕破脸。可是还有方町……”
于斯容不语。
隋心看了她一眼,叹道:“其实那天我已经指责过他了,除了说一些伤害别人和让自己后悔的话,一点用都没有。而且,他经历过那么多事,有今天的地位肯定不是靠勤奋就能换来的,必然要经过一些非常手段,爬的越高,就要防着摔下来,连秦朔都跟他过不去,更别说外人了。”
于斯容问道:“所以你就这么算了?”
“嗯,算了吧,我也不想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闹的太僵了,也许他有什么苦衷。”
隋心撂下无关痛痒的一句,心里却紧紧揪在一起。
的确,无论是曾经的朋友,还是曾经的男女朋友,她的信任早已都给了钟铭,所以方町做什么都是错。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资格怪罪,是她偏颇在先,活该受到这样的回报。
——
钟政独掌钟氏在大陆的权利,钟铭被架空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连钟铭当初和姚晓娜的婚约也被拿出来一并提起,更有人说是钟铭辜负姚晓娜在先,温哥华的订婚宴上不顾而去,和姚氏结下梁子。如今姚氏和钟氏再次利益结合,自然要让合作伙伴消消气,所以拿这个私生子开刀。
隋心听到这些消息时,翻了个大白眼,脑洞开这么大怎么不去当编剧?
紧接着,网上又有人晒出她和钟铭的几张抓拍,是钟铭开车带她去超市大采购的照片,他们穿着同色系的休闲装,手里拿着大塑料袋,正将东西放进后备箱。
有人说,钟家二少甘于平淡,终于放下门户之见,和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同居了;有人说,钟家二少现在是丧家之犬,幸好还有个小设计师女友愿意收留,患难见真情啊;还有人说,钟家二少离开钟家是一时的,等他东山再起了,女友就又金屋藏娇了,毕竟门不当户不对,要不然早就扶正了,钟氏夫妇再礼贤下士,也不会允许儿子娶个小设计师。
诸如此类的评价,比比皆是。
——
沉闷的日子慢悠悠的持续了几日,直到夏瓴回国的消息传来。
这大概是连日来最让人高兴的一件事了。
隋心一大早就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打车去机场。
秦朔还在外地出差,下午才能回来。
出闸口,两个女人一照面,就发出一声尖叫,笑着抱在一起,夏瓴的眼泪一下就飞出来了。
夏瓴变化很大,大波浪的发卷,性感的装束,举手投足都是女人味,身材也丰腴不少,和隋心站在一起,越发显得她弱不禁风。
等激动的情绪一过,夏瓴就拉着隋心的双手上下打量,啧啧有声的说:“怎么两年不见,你比以前还显小啊,跟个高中生似得,好歹穿点艳色的衣服啊。”
夏瓴的老毛病还是没有改,习惯性的要给隋心身上添加色彩。
隋心举起双手投降:“我是搞设计的,又不是搞选美的,怎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