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过我是大三的,最多再跟你住半个学期。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于斯容,大家都叫我丝绒。”
隋心伸出手和于斯容握了一下:“为什么只有半个学期?”
于斯容踩着拖鞋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腰背:“我的设计工作室接了一堆活儿,其实这学期都懒得过来了,学校也没什么课了,到了大四基本就是走个过场。”
话音落地,于斯容走进洗手间开始卸妆,一边用卸妆油才脸上轻柔一边靠在门框上,继续道:“按理说,每年新生进来都是分配给大二的带。呵,要不是有人摆脱我多留半个学期照顾你,我才懒得过来。”
隋心不禁又是一怔:“什么意思?”
“你很出名,你不会不知道吧?”于斯容神情微妙的撂下一句,随即转身走进洗手间开始冲水。
隋心跟了进去。
“我不明白,我才第一天来。”
直到于斯容将彩妆洗净,露出一张清水脸,才用毛巾边擦边说:“哎,我本来还以为你是那种女生,想不到本人看着这么的……清纯。就是个小丫头嘛。其实当初答应人家要照顾你的时候,我还挺抗拒的。我听过你的事,觉得你蛮有心计的,刚才一进门还以为室友换了……”
那种女生?
有心计?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隋心听得一头雾水,刚认识还不到十分钟,这位叫于斯容的学姐就噼里啪啦抖落下来这么大的信息量,她都不知道从哪里接。
——
直到于斯容拍完护肤品,又换掉一套家居服,盘腿坐上床抚摸了一下电吉他,才端起桌上的水,摆出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姿态。
隋心也走回床边,睁着一双大眼专注的望着她。
高中学校的经验教训历历在目,心里早已升起各种不好的预感。
于斯容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向隋心普及这个只有一百多人的学校情况。
紧接着,每学期的课时都不多,除了走过场且出席率基本为零的文化课,必读的就是一系列的设计、奢侈品营销、商业和风险投资课程等等。别看只有一百个学生,社团活动却五花八门,每个人至少参加两项,计算在学分之内,而且所有集体活动的策划和幕后工作人员都采取轮流制,同样会算入毕业考核。
总的来说,学分制度只要不搞特殊化,基本上都能顺利过关。
然而于斯容语气一转,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不过,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地下规则,你一定要记住,一旦违背后果比扣你学分还严重,直接关系到你的前途!”
隋心那两道秀气眉的又皱了起来。
于斯容撂下狠话后半响不语,望着眼前这张清秀干净的脸,以及嵌在上面那双幽黑的眸子,不禁想到之前那高大而神情肃穆的男人,对她说的话。
“你只管把人看好了,我这里未来一年的订单,都是你的。”
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那个男人这么上心,这么着迷……
这个叫隋心的女孩子不过是个普通人家走出来的小姑娘,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涉世未深的单纯,却又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世故。
直到这一刻,于斯容不得不承认,除了那些订单的吸引之外,她对这个隋心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
隋心等了一会儿,只见于斯容怔怔盯着自己出神,便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丝绒姐,你还没说,什么地下规则……”
“哦!”于斯容如梦初醒,拍了拍脑门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哎,我这么说吧,所有有势力的高年级学长,早在八月录取名单一下来,就第一时间看过一年级学妹的资料了。既长得漂亮又成绩好的,就会被这些学长们点名领走,放话出去说这个人由我罩着,谁都别动!当然,每年都会出现两个学长看上同一个学妹的情况,不过一般情况下其中一方会选择礼貌退出,不过今年,你可是打破这个惯例的黑马哦,有好几个学长点名要罩着你……”
“啊?”
原本隋心还专心致志的听着,直到这句话冒出,她一下子就傻了眼。
可是于斯容却不给她消化的时间,很快又道:“所有新生在入学之前都要提前半个月参加一年一度的户外野营和生存游戏特训。为了帮新生尽快适应环境,高年级会抽选十位学长姐和班指导带着你们度过这半个月,那个所谓的学长姐制度就是这么来的。不过听说你家里出事了来不了?”
隋心颔首:“嗯,家里有老人去世。”
“哦,难怪了。”于斯容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你来不了也好。每年这个活动,都是新生撕的最狠的时候。未来几年谁和谁是死敌,谁和谁是死党,基本都是在这十五天之内就定了的。你少搀和点,我也省点心。”
——
撕的最狠的时候……
隋心一下子就想起刚去温哥华时经历的那段光景。
同样的事,她可不想再经历一遭。
思及此,隋心小心翼翼的问:“那个学长姐制度,要如何遵守。其实我还是不太懂,既然有学长们罩着,为什么还要撕……”
“哎,不管有多少人要罩着你,只要你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