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郑伟谭一样,再次想起那个晚上的刘素文,同样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这么多年,哪怕她自己悄悄地去找了心理医生,可是从未忘记过每一刻。不管是白清秋剧烈的挣扎,还是她不断地加大了力气,或者是对方在临死前不甘心的眼泪,又或者是白清秋奄奄一息的嘴里不断叫着郑夺阳的名字。
这些构成了她的噩梦,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到现在,只要她想到那天晚上,便永远记得白清秋不断变冷的身体,和她不断用力的双手。
是她亲手杀了白清秋,为的就是郑氏的一切。
但是现在,她面临的却是走投无路,刘素文闭上了眼睛,滚烫的眼泪不断地从眼眶里掉出来。
当她把白清秋杀了之后,郑伟谭从始至终都很冷静,先让人把他们送走,接着一个个的封了口。
再然后,直接叫了救护车。只不过,因为郑家权势大的缘故,所以从一开始,什么犯病抢救都是一场设计好的,根本没有这个经过。
而在第二天郑夺阳赶来了之后,也根本没有看到白清秋脖子上的掐痕以及后脑勺的伤口。
除
了她和郑伟谭之外,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刘素文带着这个秘密,在白清秋去世后不久便进入了郑家,并且从此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
直到现在,一切都变成了随时可以戳破的泡沫。
郑夺阳在这么一个时机点,竟然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你根本是在胡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他有证据吗!”郑伟谭勉强镇定下来,再次的反驳,他还是笃定郑夺阳没有证据。
而且,郑伟谭狠狠地瞪着郑夺阳怒吼:“再说,我为什么要谋害清秋?她是我的老婆,而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生意人,我做出谋杀别人的事情?难道我是傻子吗?我就不怕被人发现!我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郑夺阳,你现在已经被人骗了!”
说着,郑伟谭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直接把保安们叫了过来,大声说:“今天的活动结束了,先把客人们送回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想让在场的所有人赶紧离开。那么接下来不管说什么,只要媒体记者不知道,那么一切都有可以挽救的余地。
但是郑夺本不让他如愿,而是直接用眼神制止了保安,反而盯
着郑伟谭冷声说:“为什么没有理由?不就是我母亲知道了你和刘素文的。以及,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我母亲其实知道你对败家做过的事情吗?”
“什,什么”郑伟谭这下是彻底的愣在了原地,狠狠地瞪着郑夺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我今天把这么多人叫过来,只是为了说之前的事情?郑伟谭,你还是太过放松警惕了,当真以为苏家和白家的事情,真的没人知道了?”郑夺阳的嘴角悬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居高临下的看着郑伟谭。
一时之间,气氛再次的变得格外严峻。
郑伟谭的浑身冰冷,像个木头一样的楞在原地。
但是郑夺本没有再管他,而是看向了在场坐着的其他人。
“今天我邀请了很多杂志的记者,还有在场坐着的各位,也都是岷江历史的见证者。那么想必你们每个人都清楚,当年的苏家和白家有多么的强大,而他们的衰败,又发生的多么突然。造成这一切的,看似是白家和苏家犯了事情,其实是有人在背后设计了一切,并且利用这些,霸占了全部的资源,才造成了今
天的这个鼎盛的集团!”
“你给我闭嘴!”郑伟谭突然大声地怒吼。
他整个人疯狂地颤抖着,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吼出来这一声。
现在,他根本不敢深想郑夺阳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他在意的只有这些事情绝对不能公布出去。要不然,完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现在已经明显到达自己顶峰的郑氏!
“你想清楚郑夺阳,在座的这些人全部是你的竞争对手,你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只要爆出去,你想过郑氏的处境吗?就算是你为了报复我,但你也要想清楚郑氏那么多无辜的人。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因为你而丢了饭碗,看着郑氏因为你轻率的举动而自毁前程吗!”
郑伟谭死死地盯着郑夺阳,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把一切都拦下来,绝对不能让郑夺阳把这些事情告诉在场的这些人。
但是,郑夺阳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他好像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笑,只是这个笑并没有到达眼底。
“很长时间,我都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做一个听话的儿子。你觉得原因是为了什
么?还有雪鸢,她那么恨你,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但还是把对你的恨意全部的隐藏起来,你觉得她又是为了什么?我和她两个人,听着你问心无愧的在我们面前提起我的母亲,提起她的父亲,你知道当时的我们在想什么吗?”
说着,郑夺阳突然看向了郑伟谭,眼神犀利无比:“我们在想的是今天。在我母亲去世十周年的日子里,我要让一切的真相全部公布出来,让你丑恶的嘴脸暴露在人前。让整个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