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
郑伟谭缓缓地来到了客房的外面,敲开门的时候,便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刘素文。
他皱着眉,厌恶的看了一眼:“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我”刘素文深吸了一口气,抓着自己的掌心:“我和你说过了,这件事我忘不了。”
“那我也告诉你,忘不了也要忘!”郑伟谭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突然变得残忍无比:“知道吗?当初的事情是你做的,现在没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怀疑,只要你不把这幅做错事的心虚样子给郑夺阳看到,根本不会有任何的麻烦!但是”
他说着,抬起了刘素文的下巴:“如果你让郑夺阳察觉到了甚至开始怀疑,那么这件事的全部责任都是你一个人承担。刘素文,你还有郑怀阳,所以想清楚,你到底要不要自己变成杀人犯!”
警告完了之后,郑伟谭迅速的离开了这里,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刘素文。
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对于白清秋这件事,之所以没有像苏家那样子感到害怕,也是因为心里及其的确定根本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白清秋是病死
的,这才是真相。
至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他和刘素文以外,其他有所察觉的人都被他赶走,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了。
当天晚上,郑夺阳和苏雪鸢相拥而睡,像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他们抱着彼此,互相舔舐着伤口。
次日,郑夺阳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好像昨天晚上那个失声痛哭,像个小孩子一样的他只是苏雪鸢的错觉。
“真的没事了吗?”苏雪鸢轻轻地抓着他的袖子,轻声说:“如果你还没有彻底的缓过来,可以在家多待一天。至于郑氏的事情,我让他们拿过来,在家里办公好吗?”
郑夺阳捏了捏她的脸:“不用,我们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我没有太勉强,你昨天晚上陪着我那么久,谢谢。”
“我做的还不够。”苏雪鸢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什么都她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
她哭了会躲在郑夺阳的怀里放肆的痛哭,被郑夺阳保护着。
但是郑夺阳难受痛苦的时候,却只能支撑着,因为手边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对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
”郑夺阳牵着苏雪鸢的手,低声说:“今天上午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开完之后我们把最近的事情整理一下。现在能找到的证据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我们想办法利用这些证据让他们两个露出马脚。”
郑夺阳的眼神无比的坚定。
没什么比仇恨更能激发一个人的斗志。
来到郑氏之后,郑夺阳去开了会,苏雪鸢全程跟着,看着会议上和之前一样沉默寡言,却总能在最关键的地方提出问题的郑夺阳,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一开始她还在担心郑夺阳是不是还在勉强的支撑。
但是郑夺阳的表现一直都很稳定,开完会之后,苏雪鸢稍微能放下心来,在解决了后续的事情之后,便跟着一起回了办公室。
“现在我们掌握住了郑伟谭所做的三件事。”郑夺阳的表情淡定,声音低沉却有力:“第一件,设计让苏家破产,并且害死了你父亲。第二件,设计让白家破产,并且间接的害死了我外公。第三件,和刘素文一起害死了我母亲。”
每一件事,有直接害死的人,更有无数无辜遭殃的人。
苏家和白家在当时都已经是大
型的集团,背负着多少人的生计,而这些人的背后还有无数个家庭,这些全部的毁在了郑伟谭一个人的手上,而且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利益。
而且,这些如果单纯的报道出去,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支撑下,恐怕整个岷江的人根本不会信。
因为郑伟谭这么多年给自己塑造的形象太过完美。
在所有看过杂志媒体报道的人眼中,他是一个成功地商人,更是一个善良的好人。这个人从来不放过任何的机会宣传自己。
可是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大善人,却做出了这些残忍的事情,破坏了一个又一个的家庭
“关于这三件事,我们都没有直接的证据。”郑夺阳低声说,情况对他们虽然不好,但是对于他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的气馁:“但是有无数的间接性证据,只要我们利用的好,一样可以逼着郑伟谭承认这一切。”
苏雪鸢点头:“至少现在郑伟谭并不知道我们其实已经掌握了这么多,他和罗生的关系,他们两个之间是如何交易的,包括那个傀儡万豪公司。只是如果我们有任何动静的话,我怕被他
发现。而且,郑怀阳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们的风险还是很高。”
说完之后,苏雪鸢暗暗地咬住了嘴唇,责怪自己为什么又说丧气话,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郑夺阳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所以我有一个计划,郑怀阳参与进来是意料之外,但他并不是无辜的。正好,他也许可以帮我们挡住郑伟谭的注意力。”
“怎么挡?”苏雪鸢已经跟不上郑夺阳在想什么了。
“这个计划风险太高,如果我们失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