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巡视之后,郑伟谭便来到了郑夺阳的办公室。
他之前虽然听说,但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郑夺阳特意为苏雪鸢所准备的办公空间,看到之后马上皱着眉:“这成何体统?你们不觉得过分吗?以后要是谁过来进行一个商务谈判之类的事情,多不方便!难道这么大的一个郑氏,找不到一个能容得下苏雪鸢的办公室?”
“没有她,我无心工作。”郑夺阳给出的理由简单明了,同样也让郑伟谭所有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最终,郑伟谭终究是忍了下去,低声说:“项目进展的很顺利,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等这段忙碌的时间过去了,我给你放个假,你带着赵明希出去玩玩,也顺便放松一下。”
话里的意思还是没有放弃赵明希。
但是郑夺阳也不想和他争辩那么多,于是便干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当做没有听到。
因为他知道,这些只是铺垫,顺便恶心一下苏雪鸢。郑伟谭今天来做的事情,是另有目的。
“对了”郑伟谭双手合十,皱着眉问:“我感觉这个项目以及其他的一些已经够我们忙活一段时间了,怎
么我还听说你要和赵别林合作,甚至亲自找上门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至于优设呢么项目是求着赵别林那样子的人合作的吧?”
果然来了。
郑夺阳抬头的时候,正好发现郑伟谭审视的目光,分明是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于是他摇头:“并不是要合作项目。”
“不是?”郑伟谭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随之,眼睛迅速的往苏雪鸢看了一眼:“那是为了什么?我记得你们之前没有任何的私情。”
郑夺阳却反问:“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赵别林?就算我们之间没有私情,这么去见一面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吧?而且之前我见了那么多的人,你都没有说什么,怎么现在对赵别林这么的在意,难道你和他之间有矛盾?”
这话让郑伟谭突然绷直了身子,低声说:“我和他之间怎么会有矛盾,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
郑夺阳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面弥漫出困惑的神色:“之前雪鸢从房间里找到了她母亲的一些遗物”
这话刻意没说完,但是郑伟谭的神色却立马变了:“这,这和你们去找赵别林有什么关系?”
“
我看了那些遗物,肯定会想我母亲和父亲,所以难过了很久。所以夺阳才会带着我去找了我父亲生前的朋友,想要听他们说说我父亲有关的事情。怎么?我连想念我父亲都不能了?”苏雪鸢把话接了过来,坦坦荡荡的看着郑伟谭,眼神里弥漫出了莫名其妙的神色。
“这样吗”郑伟谭观察着这两个人的神色,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看来这两个人所言应该不是假的。
因为当年的那些事情,郑伟谭到了现在反而越来越害怕起来,对一点风吹草动都惊恐的不行,所以才会在听说郑夺阳竟然去和赵别林有所联系的时候,现在立马来问了。
这么想想也是,如果眼前的这两个人真的知道些什么的话,怎么可能会那么光明正大的去见。
郑伟谭稍微的放宽了心,这才问:“我和你父亲也是好友,你怎么不问问我?当初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可比赵别林那些好多了。所以,下次有什么,可以尽管来问我。”
苏雪鸢却突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眼前的这个郑伟谭,凭什么跟她说这些?
甚至还有脸跟她炫耀和她父亲之间的
感情?不觉得恶心吗?
但她却还是拼了命的忍住了情绪的爆发,低声说:“我去问您?您确定吗?我觉得您根本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上赶着去讨嫌。”
郑伟谭住了皱眉:“我自问对你一向不错,是你先做了错事,而且到现在连个抱歉的态度都没有!当初你父亲去世,我把你和你母亲接过来,让你受到和夺阳他们一样的教育,但是你呢?”
不过,郑伟谭并没有把话说的太严重,毕竟现在连他也不得不看郑夺阳的脸色,所以只要知道他们什么也没发现,他也再深究下去。
苏雪鸢握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看着郑伟谭,这个亲手害死她父亲,并且让她和她母亲隐忍这么多年的恶人,这个她恨不得现在亲手杀了的人。
可是现在,苏雪鸢的目光平静,朝着郑伟谭深深地鞠了一躬,在弯腰的那个瞬间,她的胃部传来一阵又一阵抽搐的痛,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抬起头的时候,苏雪鸢低声说:“对不起,之前是我冲动了,我明白您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所以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也不请求您接受我的原谅,只是
对不起。”
一旁的郑夺阳五官紧紧地皱在一起,快速的站在了苏雪鸢的身后,沉声说:“事情就到这里吧,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郑氏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损伤,可以结束了。”
郑伟谭倒也真的没想过苏雪鸢会道歉,但是这个态度他是挺满意的,毕竟这么一来还是证实了这两个人什么也没发现,于是他慢悠悠的说:“我只是随口一提,这件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至于之后,好好地在郑氏,多做点事情,我勉强可以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