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吃完饭之后,郑夺阳便先行离开了,走之前还特意叮嘱绝对不让她乱跑。
苏雪鸢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陷入了深思。
刚才气氛的沉默让她觉得郑夺阳看上去好像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会生气?难道因为她说错话了?
要不然呢?让她说什么?难道明知道已经订了婚,已经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还去让他自取其辱吗?苏雪鸢觉得自己做不到,尤其是面临着可能会失去郑夺阳的风险。
其实在很早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失去郑夺阳,虽然她被仇恨压得喘不过来气,但是有了郑夺阳的保护之后,她觉得对方是自己的守护神,是不会离开的,是可以让她无理取闹的存在。
那一次,她好像又惹了什么麻烦事,依旧是郑夺阳过来帮她解决,当时的她难得有良心的问了郑夺阳,问他会不会很烦,总是要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但是郑夺阳却摇头了,否定了她这么说法。
当时的她笑的很开心,轻轻地捏着郑夺阳的衣角,咬牙故作恶狠狠地说:“那我要给你惹一辈子的麻烦!你也不会烦吗?”
她记得郑夺阳也跟着他
一起笑了起来,并且告诉她,不会烦,永远都不会烦。
那个时候的她有多开心,三天后所面临的打击便有多绝望。
郑伟谭要送郑夺阳出国留学,而那人也并没有拒绝,而是答应下来了。苏雪鸢第一次没有当着他的面发火,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感受到了无助。
那是她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了,郑夺阳是会离开她的,这个守护神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的,甚至有可能是为了离开她这么惹祸精而走的。
她不舍,甚至不愿意,可是郑夺阳却很有兴致的在准备着出国的事情。
丝毫不在意她这条小尾巴。
在郑夺阳出国的那几年,她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顺心,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郑怀阳的麻烦也开始越找越多,以前的她发生了一点小事都会迫不及待的跟郑夺阳汇报,但是那段时间里,她全部都忍耐着,自我消化。
然而还是爆发了一件事,她的母亲去世了,去世的很突然。就在她最难过,最需要郑夺阳的时候,他的确回来了,不过身边却带了另外一个女人。
那也是苏雪鸢第一次知道,她不是唯一。
此时,苏雪
鸢用力的叹了口气,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缓步回到了房间里。
现在这个时间点,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不想给郑夺阳惹任何的麻烦,所以感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她没有理清楚之前,她不想再让这些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另一边,郑夺阳来到了公司,他的脸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处理着工作上的事情。连过来向他汇报一切的高层,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临近中午的时候,郑夺阳的手机上出现了一条消息,他拿起来一看,犹豫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缓步离开了办公室。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郑夺阳快步走过去,打开车门便看到了一脸笑意的马董事。
接着,司机便把车启动了。
“夺阳,我来找你呢,自然不是只为了吃一个午饭,你答应我来,肯定也不是想跟我简单的吃顿饭,是吗?”马董事笑了笑,此时的他显得比上一次游刃有余多了。
似乎拿准了郑夺阳走投无路了,一定会答应他提出来的条件。
郑夺阳的神色依旧很平静,低声说:“马董事,既然你想敞开天窗跟我说亮话,最起码也要让我知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以及你具体可以给我什么。”
“我要什么?哎,你不要把你马叔叔想的钻到了利益中行吗?我是看你父亲实在是太过分了,现在集团里的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你做的好好地,哪一点不比郑怀阳好?可你父亲呢,因为偏心竟然要把集团交给郑怀阳!我都替你委屈阿!”
马董事气愤的说着,好像真的在为郑夺阳打抱不平。
然而郑夺阳的神色依旧冷淡,看上去无动于衷似的,马董事丝毫不气馁的又问:“那你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能力一向是最顶尖的,就甘心自己永远只能在郑氏做个绿叶去衬托其他人?你不该是这样子的。”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郑夺阳反问道。
马董事丝毫没有犹豫的说:“当然是坐上郑氏的掌权人,这个位置才是最适合你的知道吗?其实我一个董事,犯不着这么操心,但我就是气不过你的父亲竟然这么恶心,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这次来,马董事是百分之百的确定郑夺阳一定会听从自己,因为哪个人会甘心做郑怀阳那种废物的下属,尤
其是这个安排本身便不公平。
他想的也很简单,郑夺阳有能力,只是因为郑伟谭的偏心才造成了现如今的这个地步。假如他帮了郑夺阳这么多,等到未来郑夺阳拿到大权之后,想必肯定会善待他,那么他的位置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
马董事感慨着自己的目光长远和精打细算,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郑夺阳,语重心长的说:“你跟马叔叔我坦诚说,你到底想不想要郑氏,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