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我名下的那个公司的项目好像可以开启了,据说是要不少的资金,你压力不会太大了吗?”苏雪鸢小心翼翼的问着,她不是不相信郑夺阳,而是担心。
郑夺阳摇头:“放心,这些都在计划之内。不过最近我们应该要回一趟岷江,你跟我一起?”
“当然!而且,我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下去了。”苏雪鸢皱了皱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没什么遮掩的必要,而且我可以出面,让郑伟谭的关注点在我的身上,这样他就会对你松懈很多。”
郑夺阳闻言却露出了不同意的表情。
“太危险了,你比我更清楚郑伟谭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不想你去冒险。这次我们回去是去见一个人,赵管家找到了当初白氏的一个产品经理,他可能会知道比我们想的更多的内幕。”郑夺阳低声说。
“可是如果这个产品经理是郑伟谭的人呢?这么一来,我们岂不是暴露了?”苏雪鸢还是不放心,他们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就像是走在钢丝上,稍有差池便会一败涂地。
她可以失败,但是郑夺阳不可以。
“他
本来就是郑伟谭的人,所以这次赵管家过去只是试探一下。我查过,当年背叛白氏的那些人,虽然在当初是被郑伟谭在郑氏安排了不错的职位。但是后续一个个的被辞退,据赵管家说这些人的口风很紧,应该是受到了威胁。所以我们只能从侧面,不能直接的逼问他们。”
郑夺阳沉声说。
苏雪鸢抿了抿嘴,走上前把自己的双臂按在郑夺阳的肩膀上,柔声说:“我们慢慢来,既然这件事确定是郑伟谭做的,我们肯定会有证据。”
“而且还有一件事”郑夺阳的神色暗了下来,眼神迅速的变得复杂起来。
“是你母亲去世的事情吗?”苏雪鸢轻声问。
她能看出来,这件事才是真正困惑郑夺阳的,因为赵管家之前的那番话。
“嗯。”郑夺阳点头,双手在不知觉间狠狠攥住:“赵管家说的没错,当初我母亲虽然看上去很苍凉,身体也不好,但还是有活下去的意志的。她那个时候一直跟我说,等我长大了,带着她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她一直在规划我们的未来。而且我现在想了一下,她去世的太突然了。”
苏雪鸢咬了咬唇,回忆起来了当年白青秋去世的时候。
的确很突然。
就在前一天,白青秋还给她和郑夺阳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跟他们聊着自己刚买的衣服。虽然现在回想起来,她的笑容只是含着忧伤,但那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垂死之人的表现。
白青秋身体虽然不好,但也是因为受到了打击,并不是什么大病。
她去世的那天,郑夺阳去了学校组织的活动,所以一夜都没有回来。
而自己呢?苏雪鸢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她突然很不舒服,头也昏昏沉沉的,吃过饭之后便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她还是被郑伟谭的哭声给叫醒的,那个人哭的很痛,她寻着哭声,揉着发痛的额头,来到了白青秋的房间,得知了对方去世的消息。
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如果真的要仔细的推敲,却还是能发现不少的破绽。
比如,那天晚上她为什么会头痛欲裂,在她昏睡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再比如,其实郑伟谭在此之前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但是这个晚上却突然出现了。
更可怕的是,当天郑夺阳
不在。
苏雪鸢的双手开始颤抖,如果她开始阴谋论的话,这一切都太过巧合,根本不符合正常的情况。她不断地按捺住自己心中不断涌出来的猜测,抬头看向了郑夺阳。
两个人的视线恰巧在这个时候触碰到,苏雪鸢的心狠狠一颤,迅速地避开了郑夺阳的视线。
如果可以,她不愿意郑夺阳的身上背负那么多。
所以她宁愿这些是巧合。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吗?”郑夺阳握住了苏雪鸢颤抖的双手,柔声问道,
苏雪鸢看着他担心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郑伟谭这个畜生什么时候去死。”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她还是先不要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郑夺阳已经够累了。
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依旧按部就班的生活着,仿佛和以前一模一样。
但是苏雪鸢却能感觉出来,郑夺阳会时不时地失神,眼下总是一片青紫,人也越发的消瘦。
她很想做点什么,又怕自己会添乱。
因为现在的事情不是她能预料得到,如果稍有失误,被郑伟谭发现了他们已经知道真相,一定会破坏郑夺阳的计
划,她不想辜负这个人委曲求全的去了郑氏,甚至做郑怀阳的下属。
苏雪鸢这么想着,突然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郑夺阳的身体。她的双臂很瘦小,需要不断的用力才能紧紧地将郑夺阳抱住,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我不一定每次都站在你的身后,我也想站在你的前面,保护你。”
郑夺阳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