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年有关的人一下子全部的聚集在了这个地方。
贺泉贤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这一幕之后,又默默地退了回去,开始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你!”贺国维看到出现的裴正国之后,情绪立马变得激动起来,手指颤抖的指了过去:“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为什么没有脸?”裴正国声音低沉的反问。
他之所以会来,是因为顾霖寒在短信中告诉他当年的真相或许有所不同,所以才会来。但是在看到裴正国的那一瞬间,他心中所有的怨恨还是涌现了出来,因此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好脸色。
贺国维的神情变得异常的复杂。
他的目光从裴正国的脸上移到了裴清乐的脸上。
原来小梓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竟然和小梓长得如此相像。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被别人冤枉而坐了牢呢?小梓会不会很难过?裴正国这个父亲又是怎么当的?
贺国维的目光不=越来越复杂,尤其是在众人之中,并没有看到小梓的身影。
小梓呢?
是不是还是在怨恨他这个父亲?
怨恨到现在也不肯来见他吗?
贺国维
的心不断地抽搐着痛,他人老了,经历这些事的时候总想哭,就像现在,在人群里面没有看到小梓,他觉得失落,又觉得小梓一定还在记恨他,这些复杂的情绪堆叠在了一起,让他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为什么只有你来?”贺国维突然开了口,眼睛里面含着泪水:“小梓在哪儿?她是不是在外面?是不是还不肯来见我这个父亲一面?”
这话一问出口,在场知道真相的人脸色全部都变了。
裴清乐和裴正国两人迅速地看了眼彼此,任谁也没想到贺国维会突然这么问,就连白灵灵也跟着诧异的看向了病床处。
而贺泉桃则是焦急,如果贺国维知道了真相,身体能承受得住吗?
但是现在贺国维还清醒着,她如果强制性的收场,只会让他更加的怀疑,贺泉桃紧紧地皱着眉头,只觉得当年的事情无比的复杂,所以才造成了眼前的局面。
“为什么不说话?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肯原谅我这个父亲吗?你让她进来,我只想看她一眼,我”贺国维眼眶里不断打转的眼泪突然落了下来:“我只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哪怕
她恨我,也让我看看她,好吗?”
贺国维的语气几乎是祈求的。
裴清乐深深地皱着眉头,如果按照裴正国所说的那样,贺国维怎么可能不知道贺泉梓早就已经死了,而且,这幅样子的贺国维,又怎么可能不去见自己女儿临死之前的最后一眼。
真相几乎是呼之欲出,裴清乐脑海里几乎已经快要猜测出来,但是她看着贺国维苍老的脸,看着那眼睛里面的遗憾,悲伤,孤独等等情绪,却无法开口。
裴正国也意识到了不对,他下意识的朝着贺泉山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男人直接缩着肩膀,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样子,此时却像是一个缩头乌龟。
难道
裴正国意识到之后,脸上的神色迅速地一变。
病房里面陷入了沉默中,呼吸声此起彼伏,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贺国维期待又悲伤的眼神中开口。
贺国维逐渐意识到了不对,他猛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声音颤抖的问:“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身上插着的仪器忽然大叫!
听到动静的护士迅速地进入了病房,贺国维却还在
拼命地挣扎,甚至想拔掉手上的输液器:“放开我!快点把我放开!到底怎么了?小梓呢?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最后,护士无奈之下,只能给贺国维打了镇定剂,让他整个人被迫镇定下来。
打了镇定剂的贺国维躺在病床上,双眼中迅速地浮现出了混沌,但是很快的被眼泪所代替,此时此刻的他不是一个功成名就的画家,不是一个跺一跺脚画坛便能震上一震的大师。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想见自己女儿的父亲。
贺国维的眼泪迅速地布满了整张脸:“这件事必须说清楚,今晚如果不说清楚,谁也不能离开这个病房!裴正国,我的女儿呢?当年被你带走的,我的女儿呢?”
因为打了镇定剂,贺国维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双眼却发红,让人无法忽略里面的决心。
裴正国深深地吸了口气,别开了贺国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低声将那残忍的真相说了出来:“小梓走了,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经走了。”
“什什么不,不可,不可能”
贺国维整个人开始剧烈的抽搐着,因为打了镇定剂,强制性的要求他保
持镇定,可是得知女儿竟然早早已经死去真相的他却怎么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不断地抽搐着,眼睛却死死地瞪着裴正国:“怎么可能?小梓怎么会死!你把她藏在哪里了?是她不肯见我才让你这么骗我的,对吗?”
忽然,他的语气一变,几乎是低声下气的说:“求求你告诉我,是她为了骗我,才让你告诉我的!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