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贺泉桃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怎么可能?
她的亲生哥哥要来谋杀亲生父亲?
虽然这些年她和贺泉山疏远了不少,但是那个人也不至于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阿!
“是不是看错了?”贺泉桃紧紧地皱着眉头,她不想怀疑眼前的安乐,但是更不敢相信对方所说出来的话。
裴清乐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看到的便是如此。”
“贺泉山呢?他人在哪里?”高真忠此时开了口,作为经常在生意场上混迹的人,此时此刻,他还算是勉强保持了镇定,知道话不能听一个人说,而是要将双方找来,互相对峙。
裴清乐转过身去看了顾霖寒一眼,后者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之后,贺泉山出现在了医院里。
但这毕竟是医院,所以顾霖寒干脆让人找了一间没有人住的病房,让他们进去对峙。
贺泉山瘸着腿,狼狈的待在病房里,狠狠地瞪着裴清乐和顾霖寒这两个人,双目猩红,这样子的眼神太过愤恨,贺泉桃从未见过这幅样子的他,心下当即狠狠一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
的要谋害父亲?”贺泉桃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低吼着问道,
贺泉山面色阴鸷的看着对面的人。
现在他不清楚贺国维的动静,到底是死是活?
或者是还没有清醒?
如果贺国维死了就好了,一切事情都可以解决,毕竟死无对证,他还可以倒打一耙。
但是如果贺国维没有死,贺泉山还真的没把握他会站在自己这边。
眨眼之间,贺泉山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虽然只有短短几秒,突然,他立马红着眼,做出一副冤枉的样子:“我怎么可能去谋害父亲?!你是疯了吗?!”
听到贺泉山的否认,贺泉桃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回落,接着便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安乐会说你想谋害父亲?”
“误会!”贺泉山说着,脸上迅速地浮现出愤怒的神情:“我只是想和父亲说一些事情,但是这两个人赶过来的时候,却突然指责我想谋杀!把父亲气晕了不说,还抓了我!而且竟然直接把我打骨折!泉桃,你听我说,现在把我松开,我们要对付的是这两个不安好心的人!”
顾霖寒和裴清乐虽然早就预料到他会颠倒黑白,但是
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感慨这个男人的恶心程度。
“说一些事情你需要带着钢丝?而且贺爷爷的脖子上的伤你怎么解释?”裴清乐直接反驳道。
贺泉山咬了咬牙:“那些难道不是你们弄的吗?你们想冤枉我!”
“你觉得这些话说着合理吗?我为什么要冤枉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裴清乐半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贺泉山,那种心里不断涌出来的古怪再次的浮现出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
难道会她忽略了什么?
“泉桃,我是你的兄长,我什么为人你再清楚不过!难道你真的相信是我谋害了父亲?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你千万不要听了这些人的片面之词!快把我放开!”贺泉山继而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冤枉和委屈。
这时,廖美星突然开了口:“你为什么要和爷爷单独见面?而且还是找了那么偏僻的地方,有什么你不能去贺家说吗?”
贺泉山没想到贺家这边的人竟然还有向着裴清乐他们的,当即气急攻心。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贺家人了?我和你母亲说话的时候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我”
贺泉山的骂声还没完,脸上便再次的挨了一巴掌,这次是高真忠打的。
“你嘴巴给我干净点,再敢让我听到一句你骂美星,我撕烂你的嘴!”高真忠冷冷的说着。
“你敢打我?你竟然打我?!”贺泉山满脸震惊的摸着脸,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偏偏高真忠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脸上露出一副打就打了你能奈何我的表情,气的贺泉山一口血差点直接吐出来。
经过这番,任谁都能看出来贺泉山的急躁,而且这里面的确古怪不已,有什么话不能在贺家说?偏偏要找那么偏僻的地方。
贺泉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偏偏贺泉贤站在一旁就像是看笑话似的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想着要插手这件事的样子。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
“谁是贺国维先生的家属?他已经清醒了,现在想要见家人。”护士说着叹了口气:“原则上我们是想让病人休息一个晚上,但是他的个人意愿很强烈。”
贺泉山脑子轰的一声响,瞬间抬起了头。
该死!
怎么还清醒了!
这下他做得事情还怎么瞒着?
贺国维
那个老头子还会站在他这边吗?
一连串的疑问让贺泉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偏偏他的脚被打骨折,根本没有任何逃窜的能力!
还有,贺芳婷也不在他的身边!
以往很多事,都是贺芳婷帮他处理,但是现在,靠着他一个人,如何和这几个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