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美星听的全身冰冷,觉得眼前的人真的已经疯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母的消息?”廖心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好像在用表情嘲笑廖美星的自作多情。
别人早就把她忘了,她却还是眼巴巴的上赶着要信息。
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廖美星的心被这抹嘲讽的笑所刺痛,当即沉下了脸。
“在来之前我打听过当年的事情,并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你所说的是真的。”廖美星垂着头,声音沉闷,犹豫着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但是比赛马上开始,她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耽误太多时间和感情。
于是廖美星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猛地抬起头,强迫自己看着廖心慈,冷声问:“所以你跟我说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廖心慈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看着廖美星犹如看一个背叛者:“我早就该料到你这个小贱人是个什么货色!”
“我只是在问你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连我也要骗?到底是我不信任你,还是你不相信我?!”廖美星被激怒,低吼着。
从昨天晚上开始直到现
在,她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不断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断让自己变成一个不会被感情影响的人,努力的让自己从昨天晚上的事情中挣扎出来。
但是此时面对的是廖心慈,她还是忍不住的爆发了。
“真相?”廖心慈蓦得笑了,笑的很古怪,好像廖美星所质问的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真相到底是什么重要吗?对你而言,重要的不应该是赢了这场比赛,帮我报仇,然后获得自由,得到你父母的消息?”
廖美星猛地皱眉。
她能感觉出来廖心慈在回避着她的问题。
这么说来,事情真的如贺泉桃所说?而廖心慈跟她说的那些,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我这辈子都是贺泉桃毁了的,如果不是她,该站在聚光灯下面的是我,该功成名就的也是我!”廖心慈突然怒吼,声音几乎歇斯底里。
廖美星困惑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前是一团又一团的迷雾,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这些该找谁倾诉。
没有人了解她,也没有人关心她到底在想什么。
“廖美星,这么多年我把你养大,把你送入这个比
赛,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你当然明白。我要的不多,只需要你帮我做这么一件事,难道你也要拒绝吗!”廖心慈突然站在了廖美星的面前,双手狠狠地揪着她的领子,眼神凶狠的怒视着。
“我”
廖美星张了张口,但也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我不要赢这场比赛,也不要所谓的自由。你想干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也会留在你身边照顾你,赚的钱全部都给你。我们回去好吗?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廖美星突然萌生了退意。
她不想再这么累了。
想拥有的都是得不到的。
这样子的滋味她已经受够了。
她甚至觉得就这么的退出,远离巴黎的繁华,远离司辰逸,远离贺泉桃,远离那些恩怨是非或许是个正确的选择,她还是可以创作,何乐而不为?
但是廖心慈听了这话,犹如火上浇油,森冷的目光恨不得像是刀子一样狠狠地将廖美星扎烂:“我不准你再说这些话,现在给我滚!想清楚为了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到底付出了什么,你对得起我吗!”
廖美星深深地吸了口气。
离开之前,她站在门的后面低
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高真忠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不是个好人,你最好少和他接触,他会害了你。”
但是廖心慈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复。
也对,在廖心慈的心里,自己也不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廖美星缓缓地走在街道上,脑海里已经乱成了一片。
她想要有个人,有个自己可以相信的人,帮她分析现在的情况,帮她做出一个决定。
而不是像现在,她夹在中间,一个是自己信任喜欢的长辈,一个是从小把自己抚养长大的养母,她面对的却是必须从这两个人之间选出来一个。
可是没有这个人的出现,眼前的一切难题,还是要靠她自己来解决。
廖美星没有打车,而是徒步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了裴清乐的别墅内,她躺在了床上,眉头依旧紧紧地皱着。
现在廖心慈的态度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廖美星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是徒劳,但是贺泉桃那边却因为贺老的事情忙碌着,她怎么能没有眼色的打扰?
廖美星突然有些自我怀疑。
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真的能周旋在这几个人之间吗?
那些过往的恩怨到底是什
么?被隐藏的真相又是什么?
廖美星长出一口气,一夜无眠。
和她一样没有一夜未睡的还有裴清乐。
因为着急赶回巴黎,所以她连夜将各部门提交的计划全部看了一遍,该提出的问题也都已经标注好,另外还做了一份详细的准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