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心慈在脑海中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廖美星好似自己的身边的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而且还是自己亲手养出来的。
廖心慈的眉头皱的更紧,忍不住想到了昨天晚上她失控说出来关于廖美星父亲的那些话,廖美星脸上的错愕不像是假的。
那证明廖美星此刻还不知道?
可是纸终归是包不住火,万一有一天知道了呢?
廖心慈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狰狞,她腾地站了起来,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身子晃动了一下,但是她很快的按在了桌子上,眼中露出狠厉的神情。
她还是要靠自己!
下午时分,廖心慈一个人端坐在咖啡店里。
因为昨晚上闹得那么一场,她原本柔弱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脆弱,像是随时都会晕倒似的。
但是因为她的长相,这些让她看上去倒是凭白添了柔弱之美,想人只要看上一眼,便忍不住的产生怜惜之情。但是谁也不知道,这幅看上去柔弱的外表之下,藏着怎么样的一颗狠心。
这时,咖啡店的门口的风铃响了,这代表有人进来。廖心慈不缓不慢的抬头,看到面前出现的那个男人之后,
抬起手示意了一下,嘴边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好似时间从未走远,他们也并非二十多年从未见面。
对于廖心慈而言,的确不是二十多年从未见面,因为这些日子里,她看似消失的无影无踪,实则上找到了各种机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来看这个到现在还霸占她的心的男人。
但是对刚刚出现的这个男人,也就是高真忠来说,哪怕这些年的成长让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甚至变成了一个圆滑的生意人,但是脸上的错愕和震惊还是疯狂的流露出来,连掩饰都来不及。
他自己是没想到,还能再看见廖心慈的!
高真忠迈着僵硬的双腿,缓缓地走到了廖心慈的对面,他并没有马上坐下来,而是在回过神来之后,防备的看了眼周围。
“放心,这次见面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廖心慈淡淡的说着,脸色沉了下来。
高真忠还是不放心,但是他并没有再表现的那么明显,而是坐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廖心慈,过了许久,低声吼道:“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廖心慈露出一个讥讽的表
情:“这里是巴黎,任何人都可以来,我为什么来不了?”
高真忠沉默无言,狠狠地盯着廖心慈:“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有什么目的?高真忠,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们是老朋友,难道我约一个老朋友出来谈天说笑都要被怀疑?还有,既然你这么小心谨慎,为什么在接到我的电话之后还敢过来?不就是证明你还是心虚吗!”廖心慈将自己的刻薄发挥到了极致,她本人并不温和,再加上生病瘦了不少,脸颊凹陷去,衬的她整个人苦大仇深。
高真忠听了这话,拧着眉,一言不发。
廖心慈从来不知道收敛,于是冷笑着说:“你不就是怕我把当年的事情告诉贺泉桃吗?怕她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是怎么失踪又是怎么死了的。你放心,这些我答应了要保密,所以绝对不会说出去。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她知道了。”高真忠淡淡的看了廖心慈一眼,但是说出口的这四个字的语气却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淡定,反而带着颤音。
这下,廖心慈也愣住了,露出一副错愕震惊的神情。
但是很快,她反应过来之
后疯狂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像是一个已经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哈哈哈,看来贺泉桃还真是爱你深入骨髓,那么心高气傲的她竟然连这个都能接受!还没有把你赶出贺家的家门!”
“闭嘴!”高真忠怒吼,他双目怒视着面前的廖心慈,眉头狠狠地拧着:“我做错的事情,自然会付出代价,我也在承受着这些,也去尽力弥补了。但是不管我做什么,这都是我和贺泉桃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哟,把话说的这么绝情,难道真的对我这个昔日的老情人不管不顾了?”廖心慈眼神冰冷的挑着眉:“我来是想让你帮我这个忙,如果你不帮我,当年的事情贺泉桃帮你瞒着,我可是不会客气。”
高真忠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无比,像是刀片一样,朝着廖心慈狠狠地刮了过去。
这边的情况十分的严峻,而裴清乐和廖美星则是稍显轻松。
只不过也都是两个人表面看上去比较轻松一些,她们两个被顾霖寒亲自送过来参加这么一个活动,现场和观众们探讨一下关于本次主题的事情,另外回答问题,还
有聊一下人生经历。
但是化完妆之后,两个人全部心神不宁的发着呆。
廖美星不用说了,她现在对输倒是不怎么在意,在意的是赢了之后自己的获奖感言要说些什么?难道真的准备把廖心慈说的那些话全部都说出来?
现在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假如她今晚赢了之后立马拆台贺家的人,第二天她这个人可能都要在绘画界除名,而且,廖美星感觉到她在内心深处是不想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