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美星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这般模样的廖心慈,只觉得一阵心慌。
“你竟然和她?!命运真是可笑!”廖心慈笑的癫狂,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这件事情关系到比赛,这次我来也是想找你了解一下,你和贺泉桃,是不是很熟悉?”廖美星不想再继续看着廖心慈笑成这个样子,于是主动地岔开话题。
廖心慈瞬间收起笑容,脸上露出一个狠厉毒辣的神情,目光像是毒蛇一样犀利:“当然熟悉,我和她曾经是最好的姐妹。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交朋友吗?尤其是在这个圈子里,你以为我是在害你,实际上我都是为了你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推心置腹的这个人会对你做什么!”
廖美星深深地看了一眼廖心慈,她只知道这个人对贺泉桃的恨意,以及逼着她赢比赛的目的。
但是对那些往事,这也是第一次听说。
“我当年和你一样,没什么朋友,性格孤僻,只喜欢拿着画笔画画,在很多人眼里是个另类,所以长久以来,只有我一个人独来独往。”
廖心慈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再次提起往事似乎让她无法承受,廖
心慈的双手颤抖着,她快速的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烟点燃,夹在手中,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才让情绪逐渐的稳定下来。
只是哪怕这样,她的脸色还是不禁变得苍白。
廖美星屏住了呼吸,站在一旁,知道自己此时一句话也不能说,所以专心聆听着。
她有一种预感,也许自己今天晚上能够知道,到底为什么廖心慈会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后来我遇到了贺泉桃,她和我一样,是学校的另类,喜欢画画,总是背着画板出去写生。有一次我在写生的地方遇到了她,她主动找我聊了天。没有朋友的人就是这么的可怜,一旦遇到能聊的来的,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知己,这么一来二去,我们两个也熟悉起来。”
廖心慈的声音十分的低落,她垂下了眼眸,遮挡着自己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悲怆。
“那段时间我们一起去写生,一起讨论,一起参加画展,几乎时时刻刻的黏在一起。我知道她是贺家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贺国维的女儿,但是她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的架子,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廖心慈
回忆起来那段时光,竟然久违的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个笑容和之前的癫狂完全不同,就像是回到了青涩的少女时期,单纯的回忆着那些美好和幸福。
但是,笑容却十分的短暂,廖心慈的脸色迅速地一变,面目再次的狰狞起来,整张脸因为恨意而导致变形,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可是她竟然背叛了我!她不仅抢走了我最爱的男人,还把我苦心画的一幅画给占作了是自己的!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了!失去了所有!”
廖心慈嘶吼着,像是要把自己的灵魂全部吼出来。
这是廖美星第一次听到她和贺泉桃之间的事情,在此之前,廖心慈在得知这个比赛之后,只是把她叫到了身边。
当时的廖心慈难得迫切的说:“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这是我毕生的心愿,只要你帮我完成它,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廖美星当时对这些一无所知,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什么忙。
“这个比赛,你去报名参加,并且获得第一名,我要你站在最高处,当着所有人的面,那件事情的真相!”
所谓的真相便是,贺泉桃最出名的那幅画
,也就是著名的《海中月,眼前人》实际上是廖美星所创作的。
这些年来,贺泉桃的名声越老越响亮,而廖心慈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所以这个真相始终没有办法公布出来。
这个比赛,当廖心慈看到的时候,立马就知道机会来了。
这么多年,她培养了廖美星,成为了不逊于自己的画家,现在岂不是有了用武之处?
廖美星迷迷糊糊的知道了所谓的真相,错愕的同时,面对廖心慈那双不甘心和痛苦的眼睛,她当时答应下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之后提出来的什么条件。
而是真的想帮帮这个自己名义上的母亲。
只不过,廖心慈对她所做的事情,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压力,让廖美星根本喘不过来气。所以她才会在答应之后,又提了一个让她自由的条件。
当时的廖心慈脸上没有任何特殊的神情,只是淡淡的点了头,告诉她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能获得第一名,能在所有人都关注的舞台上把真相说出来。
不管是自由,还是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
也是那个时候,廖美星确认了一件事。
她在廖心慈的心里什
么也不算,虽然不曾妄想是女儿的存在,但也偷偷地奢望过是亲人一样。
可是她错了。
她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得知了全部的真相,廖美星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沉重下来。
如果她真的赢了,把所有的真相说出来,那么到时候,整个花坛都会引起轰动,只怕贺泉桃的一生就此毁了。
那么廖心慈呢?
她得到了盼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