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念冷哼一声,抬头狠狠地盯着裴清乐所在的方向:“难道她和胡建新不是一样的人吗?像你们这种靠着自己的钱财和背景这些老天爷赐的东西去搅浑这一行的人,我不可能会放过!”
裴清乐皱着眉,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和胡建新那么恶心的人归为一类了。
而且陈文念看上去对自己的选择非常的有自信,她到底是从何得知的?
“为什么会这么说?”廖美星知道在场的人里面只有自己问这个问题才最适合,所以便主动地开口,接着说:“我和安乐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想过或者怀疑过她会用自己的背景来赢比赛,你一个没有参加的人,又怎么会知道?”
“那是因为你被蒙骗了!”陈文念信誓旦旦的吼着,她指着裴清乐:“难道你敢否认自己一点背景都没有吗?如果不是的话,你怎么能住得起这么高端的医院,又怎么会每天车接车送,甚至在巴黎也有自己的别墅!而且你还戴着口罩,想必又是哪个有钱人的孩子吧!况且,你如果真的没有凭借着自己的背景和身份,一个刚刚出道,还没有老师,没有接受过像
美院这样专业地方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走到决赛?!”
陈文念越说越激动,对自己的猜测也越来越有把握,因此眼里对裴清乐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所以你就仅凭着自己的猜测,来毒害我的吗?”裴清乐皱着眉,冷冷的说:“你的这些没有任何的证据,完全凭借着自己的猜测。可你竟然狠到想要杀了我的命或者毁了我的比赛,你和胡建新有什么区别?!”
陈文念一听到竟然把自己和胡建新归为一谈,气的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指着裴清乐开始大骂:“当然有区别!因为我是正义的!我要为这个世界上所有像我一样的人打抱不平!让你们这些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人付出代价!也许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但我会尽力的让他公平!”
裴清乐皱着眉,脸色凝重的摇着头,沉声说:“你错了。”
她的语气不像陈文念那么激烈,但是却能被人听进去。
“对,我承认我的确像你说的那样,可能有些背景,可能有些钱,所以才能住在这个医院里,才能在你的毒害下把我的命给抢救回来。”
裴清乐始终牢牢地
看着陈文念,目光坚定,里面没有任何的嘲讽或者其他的情绪,只有认真。
“但是我之所以一直戴着口罩,就是因为我想看看自己的能力到底在哪里,也从来没有想过用自己的背景来为自己谋取任何的利益。况且,你知道马文利对我做的事情吗?一开始我的舆论在网上爆炸,如果不是马文利自己作死抄袭,那一场比赛我早就输了。如果我真的像你所说,以自己的权势来赢取比赛,我又怎么可能会在网上被骂的那么惨?又怎么会在马文利心中是一个无背景的人所以被欺负?”
裴清乐的声音逐渐的沉了下去,她的身体并不能支撑太久,但是她却有太多的话想要说。
“对我而言,这一个比赛是一场经历,是我对自己的考验。但是真正接触下来之后我才发现,我是这么的喜欢这一行,这么的喜欢创作。每当我拿起画笔的时候,哪怕有时候绞尽脑汁也创作不出来会很痛苦,但是当画纸上铺满了我精心创作出来的东西时,那种开心和高兴是任何事情也没法形容的。对于我来说,绘画是如此,我可以输,但不会为了赢而
做出任何恶心的事情。”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我是一路上经历过来的,马文利对安乐做的那些事情我也都看在眼里。而且我和司辰逸都是这一次情况紧急才会看到安乐的真面目,在此之前,我们什么也不清楚。”廖美星快速的说着。
虽然她也很同情陈文念,但是一想到裴清乐的生命差点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廖美星还是想赶紧把这个误会给解释清楚。
陈文念听了之后果然有些动摇,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裴清乐,快速的摇着头,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但是她看着裴清乐的眼睛,那里面的信念她再熟悉不过,因为多年以前,她也是这样,眼里满含着坚定地信念,对绘画可以投入一切的喜欢着。
这样的眼神让她没法再怀疑下去,只能质疑自己做的决定。
“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陈文念快速的低着头,不让自己去看裴清乐,只有这样,她才能坚定自己的想法。
但是裴清乐却主动地让顾霖寒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她上前,抓住了陈文念颤抖的手,柔声说:“我可以发誓,
或者可以让你去调查,我从来没有过一次利用自己的背景让比赛变得不公平。每一次的比赛,我都是用心的创作,费进了心血,和当初的你一样。”
这样的一番话,让陈文念彻底的动摇,她看着裴清乐的眼睛,目光逐渐变得慌乱不安。
自己竟然差点杀错了人?
怎么会这样?
那个人说的应该不是假的?
可是现在这个安乐的目光也不是假的!
陈文念彻底的混乱了,她只能快速的挣扎开裴清乐的手,不断地往后退,双手抱着头,模样及其慌张。
廖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