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巴掌,也没有骂声。
廖美星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她没有得到夸奖,而是得到了彻彻底底的否定。
自己面前这个疯了一样的女人不断地指着她告诉她,她所画出来的只是一堆废纸,能赢不过是因为运气好。
比起那些挨在脸上的巴掌,她觉得这些无条件的否定才是最扎心的。
比起那些网上和评委们的夸奖,她把廖心慈的所有评论都放在了心里。这个人的一句肯定可以抵挡住所有人的否定,这个人的一句否定也可以成功的摧毁那些全部的肯定。
廖美星握紧了双拳,圆润的指甲让掌心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这让情绪得不到任何的释放,堵在心里快要把她狠狠地压垮!
“你以为你不用我设计的赢了就可以在我面前叫板了吗?你以为你是谁?你的画画是我教的,你的每一个动笔都有我的影子,你想摆脱我?你想的太早了!我告诉你廖美星,你以后再敢用这种风格,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廖心慈狠狠地瞪着眼,指着廖美星大吼。
那厌恶和嫌弃的眼神切切实实的让廖美星感觉到自己是被深深地厌恶着的。
她突然
笑了,只是笑的比哭还要难看:“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是不是我只有完完全全的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去做,做一个你的复制品,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你报仇的工具你才满意吗?!”
廖美星的眼神越来越悲怆,她的眼眶里噙着泪,但是很快又被自己抹掉,仰着头说:“不对,你根本不会满意。因为我过去二十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但你正眼看过我吗?廖心慈,我是一个人!哪怕你把我捡过来只是为了让我替你报仇,但我也是人阿,我不是工具,我会痛的!”
她朝着自己的胸口处用力的拍着,所有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好像都只有还么一个宣泄口,让廖美星双眼猩红,身子不断地发颤:“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有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不让我叫你母亲,不让我在外面提起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些我都做到了,但是你呢?你在意过哪怕一点我的想法吗!”
忍了这么多年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廖美星的身子明显在晃动着,却只是盯着廖心慈看,同时,又忍不住的握住了自己的双拳、
廖心慈紧紧
地皱着眉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廖美星:“所以呢?你才想在这么重要的比赛上证明你自己?廖美星,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这个比赛对我而言有多么的重要!你到底在干什么?!还有,你知道那天我回来之后在床上病了多久吗?你快把我气死了!你要是还想看着我火着,不想看到我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按照我所规定的那样进行接下来的比赛!”
这话说的残忍又刻薄,廖美星身子一颤,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
原来这一次的发泄,廖心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对阿,真正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又怎么会在意她已经崩溃到了什么程度?
她在廖心慈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
工具是不需要感情和情绪的,哪怕有了,也不应该被重视。
工具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人物就行,其他的,还要奢望什么?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接下里的比赛不要再出现上次的差错,你给我记住,你是要赢的,要告诉全世界在观看这个比赛的人当年那件事的真相,除此之外,你休想有其他的想法!至于你想画什么垃圾,等你完成我布置给你的事情之后,随
便你怎么做!”
廖心慈不耐烦地挥着手:“你这个人,从小到大都喜欢气我,赶紧走,等到比赛内容下来之后立马汇报给我!还有,这个圈子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趁着这段时间有什么应酬,不该得罪的人一定不能得罪,该讨好的人拼尽了全力也要讨的对方的欢心!”
廖美星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一直到出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廖美星整个人站在原地,不断地大口大口呼吸着,要把憋在胸口处的那股火全部的发泄出来!
过了很久,廖美星全身上下像是被抽空了似的,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开始只是小声的呜咽,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的放声痛哭。
那些肯定的字眼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似的,廖美星的耳朵旁,脑海里全部都是来自廖心慈一个人的否定。
赢了又如何,她在廖心慈的眼里始终是个垃圾。
自己画出来的东西,始终得不到廖心慈的认可。
她不应该这样的,她画那些东西又不是为了讨好廖心慈,可是不管廖美星如何安慰和劝说自己,那些否定的话还是不断地钻进她的耳朵和脑海里,几乎要
把它逼疯!
与此同时,司辰逸招待了一下投资上的人,也见到了刘总。
他本身是个酒量十分好的人,基本上千杯不醉,这次故意和刘总碰杯,一来二去的,把刘总喝的满脸通红,眼里已经弥漫着醉意。
但是司辰逸的眼睛却是十分的清醒。
“刘总,上次的事情对不住了,我也是一时情急,廖美星毕竟是参赛者,她的安全我也有责任,希望刘总不要放在心上。”司辰逸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