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就连冯友权都猛地一窒,闭上了嘴巴。
“芝,芝儿。”柏泰初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茫然又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楼上的柏芝好像自动的撇弃了所有人,牢牢地盯着冯友权看,她的眼神专注且认真,到了现在这个时刻,依旧没有任何的恨意,只是不敢相信,好像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但是现实情况摆在这里,柏芝不能告诉自己只是做梦,她不得不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
柏雪峰站在她的身后,无奈的耸肩:“我拦过,但是拦不住。”
裴清乐紧紧地皱着眉头,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将计就计让冯友权露出真面目之后,迅速地将他解决掉,随后再编一个理由让柏芝接受。
但是现在,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柏芝不仅发现了冯友权的这件事,而且还亲耳听到了这些残忍的话。
裴清乐只是一个局外人,心都像是针扎了一样的抽痛,更何况柏芝自己。
果然,柏芝像是游魂一样,缓缓地从楼上飘下来,她的视线始终不变,仍旧看着冯友权,看着这个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
“芝儿你听爸爸的话,先去楼上,让你弟弟陪
着你,这些事情爸爸很快就能解决好!”柏泰初一阵不安,他看着自己女儿的脸色,心里越来越害怕。
可是柏芝并没有回应,而是径直的走向了冯友权。
也许是柏芝的目光过于强烈,哪怕是冯友权这样子的人也不禁闪躲,他往后退了一步,梗着脖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我知道。”柏芝突然开了口,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凄凉,从背后和侧面看上去,柏芝的身子单薄的像是一张纸,不管是惨白的脸色还是颤抖的身体都在表明着她只是凭借着一口气勉强站着。
冯友权依旧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不爱我。”柏芝苦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你从来没有在我睡之前入睡,你早上看见我的那瞬间眼里不再是惊喜和幸福,你会时而停顿只是为了忍让。你晚上夜不归宿的时候一直都不是在谈生意,我知道,我都知道。”
“怎么可能?”冯友权惊讶,他一向自认为演的不露任何痕迹,柏芝根本不可能发现,而且会一直活在他所营造的幸福假象里面。
“你怎么这么傻?一
个女人,如果连对方爱不爱自己都不知道了,那她怎么会爱那个人?我爱你,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呼吸的频率,就算我再怎么不精明,也能猜出来你在想什么。”
柏芝的脸上没有泪水,但是却比流泪更加让人难受,这种是窒息的,是明知无可挽回只能被迫接受的,是最残忍的。
不是有所隐瞒,不是有所顾虑,只是单纯的不爱。
但还有什么比不爱这两个字更加的残忍?
“你……”冯友权深深地看着柏芝:“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在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丈夫的角色,没想到到头来你也在配合,那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为什么要折磨你自己的同时还要折磨我!”
这一次,柏芝久久没有说话。
她的身子还在颤抖着,嘴巴张开好几次,但是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想说,哪怕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因为太过爱,所以对她来说,不算是折磨。
她更想说一声对不起,是她的爱太自私,哪怕知道是禁锢,是对冯友权的折磨,可还是舍弃不了,哪怕都是假的。
“芝儿,过来,不要搭理他!他是个混账东西,没
有人性!”柏泰初大声叫道。
但是冯友权先一步的快速反应过来,几乎是在柏泰初话音落地的那一瞬间,将站在他面前的柏芝挟持过来!
同时,他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来提前准备好的刀,架在了柏芝的脖子上!
“放我走!给我准备五千万的现金,要不然我现在杀了她再自杀!”冯友权警惕的看着众人,不断地往后退,以防别人从旁边过来偷袭他。
柏泰初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是人吗?”
冯友权丝毫不在意的冷笑:“我命都快没了,还要做人?老头子,我死了不要紧,反正这条命在你眼里也不值钱,但你的这个女儿呢?她要是死了,你真的不在意?”
柏泰初怎么可能不在意,他死死的瞪着冯友权,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在开玩笑。
因为那个架在柏芝脖子上的刀已经划破了她的肌肤,露出了鲜血,而柏芝被他胁迫着,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眼神看上去像是整个人已经死了一样。
没人会怀疑冯友权不敢动手,柏泰初紧张的屏住了呼吸:“钱我给你,你把刀松开!你已经伤到芝儿了!”
但是冯友权丝毫没有动,反而刀割的越来越深
:“那就赶紧去准备!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我要钱!”
裴清乐和顾霖寒两个人不断地找各种机会,但是冯友权十分警惕,并没有给任何的机会。
柏泰初不敢拿自己女儿的命开玩笑,在知道没有机会之后马上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