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是多么的天真,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得到一切。其实有更多的人,是根本不用努力,只用有一个好的出身,就可以不费任何功夫的得到他们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吴尧安慰了她,转而就开始忙活这件事。
然而,吴尧妈妈死活不同意这件事,这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侮辱,更是深沉的打击。一时间,吴家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最可悲的是,吴尧爸爸亲自去找了吴小黎,只甩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新海,远离吴家。
那次之后,吴小黎连吴尧都很少联系了,她觉得自己是个麻烦,被所有的人嫌弃。
吴尧找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然而再次得到消息,就是见到了吴小黎的尸体。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他们怎么认识的我知道,他们在一起应该三年?或者更久?但是为什么分开,怎么分开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吴尧说完,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裴清乐久久没有说话,命运对很多人都太不公平,她付出了六年的时间,但是好歹有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
但是吴小黎呢?
明明是最无辜的一个人,却再也没有机
会让自己的人生有更多的可能性了。
而且临走之前,还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用钱赶走。
裴清乐终于理解,为什么顾霖寒说,吴尧和家里闹翻,并且还如此的愧疚。
“小黎有留下什么东西吗?”顾霖寒摸着下巴,率先找回了理智:“如果从陆文华作为切入口的话,我们很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留下来东西我都放在了之前买给她的房子里,具体都有什么,我没有看。”吴尧疲惫的揉着眼睛。
裴清乐叹了口气,抢先一步说:“要不今天我们先走吧。你好好休息,改天等你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小黎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吗?”
她说着,看了刚才明显还要说话的顾霖寒一眼,并且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吴尧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于是裴清乐和顾霖寒两个人先行离开。
到了车上,裴清乐让自己的身体陷进座椅里,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但是紧皱着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任谁听了吴小黎的事情都无法不动容,更何况还是死在自己面前的。
“我和陆文华在一起的时候,他刚毕业进了裴氏,当时怎么
说呢?可能是他太会伪装了吧。我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认真负责,对自己的工作很上心。其实现在他也对裴氏尽心尽力,恐怕在这个男人心里,别的都没有利益重要。”裴清乐苦笑。
“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小黎吗?哪怕一点印象都没有?”顾霖寒问道。
裴清乐摇头:“我也怀疑过这件事,所以想了很多次。如果我和她有过正面的接触,应该是不会忘的。怕就怕只是一些擦肩而过或者其他的。”
“好,先别想这件事了。”顾霖寒揉了揉裴清乐的脑袋:“想点开心的,马上要过年了。”
裴清乐看着他,笑着说:“小时候总是希望一年比一年好,到头来却发现,其实都是一年不如一年。不过,今年是比去年好的。”
“为什么?”顾霖寒明知故问。
“因为遇到了某个人。”裴清乐抓住顾霖寒的手,十指相交。
顾霖寒挑眉笑了笑,将握在一起的手抓的更紧。
……
一连几天,陆文华都没有找到机会和裴清乐说话,而且最开始的订婚计划也因为这件事而暂时搁浅。
他承认,如果裴清乐再次问到吴小黎的时候,他还是没办法用一
个特别正常的态度,撒着一个圆满无比的谎言。
但是眼前这么搁置下去,也着实不是办法。
裴氏的董事局给他的压力,已经快要扛不住了。
这天,陆文华在客厅里坐着,看到裴清乐的时候,他故作不经意的抬头,笑着说:“你知道吗?苏家的二女儿结婚了。”
“是吗……”裴清乐倒水的动作顿了顿,迅速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和你之前还是同学,想不到结婚的这么快。”陆文华站了起来,走到裴清乐的身后,从背后搂住了她:“我们改天一起去看看爸爸,让他知道我们过得很好,好吗?”
完了。
裴清乐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
她几乎可以确定,陆文华会在他父亲的病房里说一些有的没的深情的话,接着,便是求婚。
她要是去了,才是傻子。
裴清乐勉强的笑了笑,故意让手中的杯子滑落,正好从陆文华的怀里逃离出来。
“好阿,对了文华,爸爸的病……如果采取治疗手段的话,可以吗?”裴清乐一边捡着杯子一边问。
她一直在想这件事该怎么问,现在既然陆文华给了她这个机会,那么她既能躲开陆文华的那
个问题,又能成功地说到父亲治疗上。
果然,陆文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个我之前也有考虑到,但是……医生说有很大的风险。因为爸爸是头出了事情,风险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