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成了气候,怕是不光正道,就连我琼明他都想染指……”
“竖子尔敢!”崇月长老猛地一拍石桌,如果不是在拍到桌面前便卸了七分力度,这石桌定要被一掌拍碎,饶是如此也是震得桌上茶盏又是一阵晃动,清脆作响,盏中茶水洒出大半在桌上。沈晏和郁有歌再观其神色,那层和气老人的掩护色尽数被狠厉取代,崇月长老是教中老人,历经几番权力交迭更替,如何猜不透东洋人的这番可耻心思,他久不动怒,沈晏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吓了一跳。
沈晏和郁有歌对视一眼,能把崇月长老拉到自己这方来,那琼华玉果马上就要进入自己的口袋了。虽然装果子的匣子就在沈晏卧房内,沈晏也是一教之主,但琼华玉果如此珍稀的镇教之宝就算是他也不能任意使用,历任崇月长老还肩负着协同教主看守琼华宝树琼华玉果的职责,这就是为什么沈晏要问崇月长老琼华玉果是否能给郁文礼使用的原因。
果然不出他们二人预料,崇月长老表示就算是沈品霜也没说琼华玉果只能给教中之人使用,此番更是为了整个中原武林,我琼明教虽然一直被视为魔教但并不代表我们不识大体,鼠目寸光,这琼华玉果,教主想如何用便如何用,他支持教主的一切决定。
等沈晏从密室内拿出那个装有琼华玉果的玉匣子并打开时,郁有歌抽了抽鼻子,嗅到一阵淡淡的清香,躺在匣内的琼华玉果不过半个巴掌大小,通体圆润玉白,唯果实中间透出一点鸡卵大小的红色算是唯一的异色。
沈晏将匣子合上,冲崇月长老半鞠了一躬,崇月长老虽然名为属下,但却算得上是他的半师,加上这次能如此顺利的取到琼华玉果帮他们节省了不少时间,沈晏内心对崇月长老的敬意又深厚了几分。
崇月长老却是毫不迟疑地避开沈晏的鞠躬,他将沈晏扶起,看向沈晏的目光泛着慈祥和蔼的色彩,半晌,突然慨叹道:“能看到教主心怀江湖不拘泥于所谓正邪之分,老教主不知该有多欣慰。”
沈晏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次行事算是秘密行动,沈晏在琼明教内歇了一夜就只揣好匣子,带上莫凛筝要朝旻阳城返回,天刚蒙蒙亮,崇月长老半仰着头看着三匹骏马上的青年,满意地点点头,对沈晏道:“教主不需顾虑,何储蒙既已归教便插翅难飞。”说到这里他便不再说了,沈晏笑着点点头,秒懂。
崇月长老这是让他处理完东洋人那帮祸患回来再好好收拾何储蒙呢。
身下马匹打了个响鼻,沈晏三人冲崇月长老拱手道别,转身策马狂奔。
在沈晏没看到的地方,郁有歌和崇月长老又进行了第二次眼神交流,望着一马当先的沈晏,落他几步之遥的郁有歌想到了昨夜的密谈,眸色越发温柔得像能漾出水来。
莫凛筝不经意间看到郁有歌的眼神,浑身鸡皮疙瘩唰地一下冒了出来,他默念了几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专心策马跟随教主,他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三人一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终于在某日清晨踏进了旻阳城内,陆子曦早早收到消息等在郁府门前,他身旁的赭衣老者便是药王,也眼巴巴地张望着。
马蹄声哒哒从不远处传来,不等陆子曦做什么,药王已经大喊了一声“来了!”就冲了出去。
陆子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