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佟佳沅总觉得不如在蒙古吃到的好吃。
两人吃得都有些撑,没办法,只能围着园子散起了步。佟佳沅颇为享受这难得的静逸时光,感觉时间都慢了下来。
康熙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到了湖边,只看到了为她建造的二层小船,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朕记得,那次你在园子里呆得无聊,朕便叫了胤禎来陪你,过了几日,胤禎不愿意回宫,朕还在园子里教他功课。”
佟佳沅:“表哥还说呢,那时候你给胤禎加了多少功课,没过几天胤縝便受不了了,过来找我说要不想留在园子里了,要回宫读书。"
康熙笑笑:“那是他自找的,投机取巧,不加大功课怎么管教。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不看得紧些,谁知道他会将这聪明劲用到什么地方。”
佟佳沅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么说,您还是为了孩子好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沅儿,朕有时总会想,若是你我之间能有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比胤礽聪慧,比胤禎还要懂事。''
佟佳沅看他:“表哥。”
"朕可能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他看向前方:“朕曾想过,若是我们有个阿哥,朕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将皇位传给他。’
他在幼时见过额娘忧郁难过的样子,知道那是因为皇阿玛偏心孝献皇后和她生的四阿哥的原因,他虽是皇阿玛的三阿哥,却从不得他宠爱,皇阿玛将他所有的爱和关注都分给了四弟,即便四弟没了,皇阿玛也不曾将注意力放在其他孩子身上。
他曾暗下决心日后等他有了孩子,定要做一个合格的阿玛,可到了此刻,他才发现他身上留的确实是爱新觉罗的血,他和皇阿玛一样的偏心,对于他和沅儿之间没有孩子这件事,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可惜。
佟佳沅的眼睛莫名有些发亮,泪水不知什么时候充盈了她的眼眶:“表哥别这么说,是我们和孩子没有缘分。”她看向远处,心中有些惆怅,理智告诉她不生才是对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她和康熙如此近的血缘能生出健康的孩子来,可心里却不禁有一丝可惜。
“朕知道。”康熙替她擦了擦泪,“胤礽是个好孩子,若是有一天朕先走,他会好好孝顺你的。”他现在最庆幸的便是,当时把年幼的胤初交给了沅儿抚养,当时是为了胤初,可现在却是放心日后沅儿有了依靠。
佟佳沅拉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表哥胡说些什么呢。"
“好,朕不胡说了,朕会好好活着,沅儿也要长长久久地陪在朕身边。"
小太监在前面举着灯笼照明,两人迎着灯光游了半夜的湖,第二天一早,有些感冒的佟佳沅顿时觉得自己昨夜的行为简直像个傻子。
人果然不能被感情支配啊,她愤而捶床。端着药的听荷微微一笑:“主子,万岁交代了,这药您必须喝。’
佟佳沅有些无语:“短短半天,这已经是第二碗药了,我只是轻微风寒,又不是得了重症,你是想喝死你家主子吗。”不知是不是昨夜的倾情告白让康熙有了危机感,今早发现她嗓子有些哑,他就立刻派人请了太医,太医诊了脉后,说她并无大碍,这几天只要在屋里好好休息便可,可康熙不信,强迫着太医给她开药。
她看太医都有些抑郁了,只是眼前的人到底是皇帝,太医只能听他的,给她开了药,只说要是好了就不必喝了。听荷闻了闻:“主子放心,这只是普通的补药,喝不死的。”
佟佳沅无语,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你到底听谁的。"听荷一副她在无理取闹的样子:“您是奴婢的主子,可是喝药才能好得快些,您就把这药喝了吧。''佟佳沅更生气了,明明是两个人一起游的湖,可感冒的只有她,康熙一点事都没有,真是太离谱,她轻了轻嗓子:“乖听荷,我的病你还不知道吗,不喝药等过上几天也就好了。”太医也说了,问题不大,休养几天也就好了,何必一天三碗补药往她嘴里灌啊,苦也苦死了。听荷把药放在了一旁:“娘娘想不喝这么多也行,只是要答应奴婢,日后可不能再在晚上游湖了。”春日风凉,即便当时感觉不到冷也容易生病。
佟佳沅拿被子捂住了头,“你再让我去我也不去了。”“那好吧。”她去把药倒在一旁的花盆里,准备一会拿出去再换一盆进来,她也知道娘娘是小病,是万岁太过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