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脸色这才好了些,但也不想轻易放过他。
只冷冷地说:“表哥好狠的心,看不惯我每日多睡些实说便是,大不了我也陪你一并早起,也不用如此咬我出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万岁与我有多大的仇呢。”
康熙见佟佳沅像是真生气了,顿时慌了起来:“沅儿,朕怎么会因为你每日多睡些时辰而生气呢。”他握住她的手:“朕巴不得你在后宫更自在些,这紫禁城到处都是人,宫外有朝臣,宫内有皇祖母教诲,朕不能给你荣宠太过,不然,反而会害了你。”
佟佳沅有些愣,她不知道康熙对她还有这番考虑。
“朕让你进宫,却不能将你封为皇后,让你做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是朕对不住你。”康熙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表妹进宫一年半,他对表妹越了解,也就对她越发喜爱,她待人赤诚,无论是太子还是大公主她都多加照拂,连有子的纳喇氏也对她十分信服。
她又十分清醒,从不自误,无论身在何处都能活得很好,是他因为一己私心将她带进宫里陪他,他自然希望她能在宫中生活得更好些。
佟佳沅连忙将手反握住康熙:“表哥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能进宫日日陪在表哥身边早已心满意足了,什么皇后不皇后的,我都不在乎,沅儿只要表哥心里有我便好。”
佟佳沅的一番真情告白更让康熙感动,觉得这天底下果然只有表妹一人懂自己,懂他的不得已和心意,所以朕才会如此宠爱于她,想到钮祜禄氏的所作所为,康熙彻底冷了神色,他扶了扶表妹的长发,世人只看到自己对表妹的盛宠,怎么看不到表妹她担得起如此宠爱呢。
中秋过后便是颁金节,皇后钮祜禄氏越发忙了起来,佟佳沅去请安时见她面色不太好,她看了眼身旁的纳喇氏,纳喇氏会意地凑了过来:“从前些日子,皇后的神色便不太好了。”
她看了眼皇后,继续说道:“坤宁宫这些日子也没有太医出入,我本以为皇后是因中秋累的,可这未免有些太久了。”她向佟佳沅凑得更近了些:“而且,皇上已经有些日子没去她那里了。”
佟佳沅眯了眯眼睛,这月初一康熙没去皇后那她是知道的,本以为他当天是因为政务繁忙所以才歇在了养心殿,没想到他是一直都没去过坤宁宫吗。
这不符合康熙的脾气啊,他对后宫女子向来宽厚,既然已经立钮祜禄氏为皇后,若是初一十五不得空闲,他也定会找机会去她宫里为她撑撑脸面,如今却放着钮祜禄氏不管,这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坐在上首的钮祜禄氏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她们前去与太皇太后请安了,到了慈宁宫,太皇太后也有些不对劲,
她看了看皇后脸色,不说关切询问,而是面带不虞地道:“皇后近日过于劳累,宫务繁忙,就先休息休息养养身子。六宫之事就先交给佟贵妃和安嫔,敬嫔一起处理吧。”
佟佳沅顾不得惊讶,只能先福身称是。
而敬嫔完颜氏则颇为冷淡地说:“嫔妾自知资历浅薄,性子愚笨,不敢管理后宫之事,还请太皇太后另择一位姐姐吧。”
“那就让慧嫔来吧。”孝庄一锤定音,丝毫不理会下方皇后错愕的神情。“怎么,皇后可有什么不满。”
钮祜禄氏福身道:“臣妾不敢,谢皇祖母体恤。”
太皇太后因担忧她的身子不让她管理宫务,还是因为对她不满而不让她管理宫务,只要钮祜禄氏不傻,就知道作何选择,所以,不管她心里是如何想的,现下她也只能应下。
晚间,康熙去往慈宁宫请安。
孝庄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次好是哀家看走了眼,没想到那钮祜禄氏竟如此大胆,敢换了太医院的汤药,私自有孕。”
“她被嫡子的诱惑蒙蔽的心智,有什么不敢的。”康熙冷哼一声。
孝庄软了口气:“不管如何,如今她已有了身孕,皇帝就别和她置气了。”
康熙看向孝庄:“皇祖母,朕不是不让她生孩子,只是保成如今年幼,若是此时钮祜禄氏又诞下嫡子,不管前朝还是后宫又是一阵波澜,这宫中好不容易平歇了一番,朕的几个儿子也都在健康长大,朕实在不愿多生事端。
等到再过几年,太子长大几岁,钮祜禄氏再产子也不迟,朕让太医院捡了上好的方子,避孕的同时又能调养她的身子,谁知她竟买通太医,私自将那避孕的汤药给停了,那汤药未喝到日子,她却强行怀孕,恐怕会伤身啊。”
孝庄皱着眉头:“如今哀家夺了她的宫权,也只盼着她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将孩子好好生下来,将功补过。”
康熙:“就她那看的权柄比天重的样子,朕觉得皇祖母是高看她了。”
坤宁宫内。
钮祜禄氏的嬷嬷递给她一碗安胎药:“娘娘,要奴婢说,您这次也太心急了些,如今连太皇太后都对娘娘不满,娘娘何不装作不知避孕汤药的事,先把身子养好,再怀皇子呢。”
钮祜禄氏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