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程戈薇发现项一鸣的车还停在公寓前没有离开，他整夜在车的旁边，不停地抽着烟，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抽烟的，只有在特别烦的时候。

她现在无法理解项一鸣的心情，但是程戈薇知道自己今天这么做有多么残忍，可是她没有办法。

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项一鸣应该会理解自己吧，他那么疼爱顾思成了，如果换的是他肯定也会这么做。

拿出手机，程戈薇拨打了那串熟悉的陌生号码，庆幸的是这一次不再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了，但是她的心还在一直悬着。

电话接通之后，程戈薇的第一反应就是询问顾思成的下落，“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孩子？”

“你和项一鸣分开了吗？这么快，没想到你这么无情的，他喜欢你这么久，你都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和他分开。”

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但是程戈薇把自己的愤怒全都咽进了肚子里，她现在不能和他争吵，因为顾思成还在他的手上，她的目的就是让他放了顾思成，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的儿子？”

“想到见到儿子不是难题，但是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去做。”

这句话落之后，程戈薇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渊中，无法抽身。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程戈薇让自己努力保持平静，“我要见到我儿子之后，我才能继续相信你。”

起码现在看来是这样的，程戈薇开始怀疑了，她连电话那端的人都不知道是谁，竟然就这样如此相信他，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吗？

“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当你决定和项一鸣分手的那一刻，就证明你已经无条件地相信我，现在这么说，是不是

有点晚了？”

程戈薇发现电话那端的人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的心思，就好像两个人之间心有灵犀一般。

猛地程戈薇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到了，这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出现，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

紧紧握着手机，程戈薇眸底闪过一丝异样，“你说的对，但是之前是因为我太过于紧张，所以才会不经大脑思考就同意，可是现在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如果你只是想借我之手做一些自己不能做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不等对方开口说话，程戈薇继续说道：“而且你这么了解我，这就说明你是我身边的人，那么即使成成在你的身边，你也不会伤害他。”

程戈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级这么理智了，如果当时自己也能这么理智就好了，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番话让程戈薇脊背发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应该那么想。

“呵呵，”电话那端的人冷笑了两声，“恐怕是你想太多了，如果你觉得我仁慈，尽管可以不管我接下来做什么。”

语气中的冷漠和无情让程戈薇发现自己真的想太多了，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呢？

程戈薇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孩子！”情绪颇为激动，程戈薇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我要见我的孩子！”

身为一个母亲，程戈薇现在只希望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一刻见不到顾思成，她的心就无法安定下来。

“让你见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完全是命令式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程戈薇不

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真的太崩溃了。

“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告诉我。”

“回国，让iu集团破产。”

这件事情让程戈薇觉得有些意外，iu集团是林语的公司，虽然两个人之间有过矛盾，但是现在突然要去让iu破产，她真的没有这个能力。

她觉得对方完全是没有安一个好心，是想借自己的手去伤害林语。

“我没有这个能力，我做不到。”

“做不到？”那端的人突然嘲讽起程戈薇来，“你之前有能力搞垮顾少泷，一个林语又算得了什么？”

这些话在程戈薇的耳边听起来真的是格外刺耳，她觉得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好意，满满都是恶意，可是对方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做？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只有这样你才能见到你儿子。”

“你真的高看我了，我不知道怎么做。”程戈薇的语气有些有些无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见我的儿子。”

“做好之后，自然见到。”那端的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你要做什么，我接下来会告诉你。”

话落之后，那端的人直接挂断了电话，程戈薇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看着站在场外的项一鸣，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有些内疚和歉意，自己伤害他太多了太多了。

站在窗前，程戈薇的神情略带悲伤，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

自己不能告诉项一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