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外人不明所以，tab律师团的人看到新晋的成员，表面欢迎实则暗中观察，有些看不惯程戈薇空降兵身份的人，恨不得趁机踩上一脚，很多情况下不予配合。

程戈薇初来乍到，的确遇到了些许阻碍。但她凭借爽朗的性格和出色的办事能力，成功堵住了同事们的嘴巴，仅有两个律师有些微词，却不敢明面上讲出来，倒也面上融洽。

tab作为行业巨头，每天的商业合作案不计其数，律师团的人忙的焦头烂额，因为她的到来逐渐走上正轨。

“程律师还有在座的其他律师，这段时间多谢你们。海外的合作案竟然有数次漏洞，幸亏你们火眼金睛。”

公司的例会上，律师团和一些高层坐在一处，听着顾少泷的训话，末尾听到他不加避讳的感谢，各个惊诧不已，要知道之前他还多次施压律师团。

程戈薇晶亮的眸子闪过狡黠，却也坦然受了他的谢，自己凭真本事服人，让律师团上下一心，他作为老板感谢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她也挽回了许多损失。不过里面有她自己的小心思。刚开始她确实因为他对tab很排斥，后来想借此机会接近他，直到慢慢得到他的信任，她才卸去了原来的顾虑。

“顾总说笑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再说现在律师团日益壮大，还进来几个新人，都是和我一样慕名而来，我们都想tab更上一层楼，您太客气了。”

与会的人将目光集中在程戈薇身上，她愣了一下，然后才挤出微笑回应。

其他人立即附和，“我们都是为了集团，顾总肯赏识也得益您任人唯贤，程小姐也确实能力出众，以后tab注定要一飞冲天。”

会议的气氛瞬间上升到最，大家纷

纷鼓掌，而顾少泷隔着人海和程戈薇遥遥相望，幽深的眼中藏着说不出的情绪。

散会之后，顾少泷转到程戈薇身边，颀长的身子遮住了一部分阳光，淡然说道：“一会吃个饭？算我犒劳你。”

程戈薇睫毛轻眨，微笑应了下：“好啊，那我一定好好宰顾总一顿。”

她的话半真半假，而顾少泷只是看着她，面无表情。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各怀心思，程戈薇猜不透顾少泷的心思，索性认真吃饭，最后大快朵颐的时候，一直沉默的人却煞风景的开了口。

顾少泷的话有些让人意外，他刚挑起话头，程戈薇已然冷了脸，味同嚼蜡。

“五年前，是我冲动了。”顾少泷目光紧紧地盯着程戈薇，深邃阴沉，发现她变了脸色微微苦笑了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可是我……”

程戈薇从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原本以为是一场领导和员工之间的晚饭，她不奢求增进所谓的感情，因为他们之间本来的旧账就很乱了，她只是希望能趁机得到他更多的信任和帮助，以后在公司如鱼得水，也能找到他的命门，最后给予沉痛一击。

顾少泷蹙了下眉，望着她惨白的脸，心头划过一抹刺痛的感觉，不由自主软了声调，淡淡的再度开口：“我是无意的，本来不想伤害你的，戈薇，你相信我也好，恨我也罢，这次，我是真的想补偿你，薪资方面只要你提，不管多少我都会签字。”

程戈薇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看着他有些着急的脸色，咬着自己的嘴唇，他这算什么，迟来的道歉？

不过听他云淡风轻的说起过去的事，那语气好像勉为其难的不去计较，她更觉得刺耳，忍不住冷笑出声，“

有人在我心上剜了一刀，还要我说没事，抱歉，我不是小白兔，不能那么快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还是一样的牙尖嘴利，不，做了律师之后，她嘴皮子更利落了。

顾少泷看到她红着眼眶说出这些话，原本想伸出的手慢慢抽回来，紧紧攥成了拳头，抵在膝盖上。心头同样百感交集。

他又何尝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奶奶的去世一直是他心里的刺，不是三言两句就能释怀的。甚至对她还有潜在的恨意，道歉只是想让她为自己卖命，为tab殚精竭虑而已，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不知为什么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他竟然会觉得不忍心？真是见了鬼了。

程戈薇看到顾少泷变幻莫测的脸，想到自己答应他做事的契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故意笑的没心没肺：“顾总这么拙劣的收买人心的手段，是跟谁学的。不过我既然答应为你做事，肯定看中你的钱啊，和谁过不去都犯不着和钱过不去吧，你说对吗？”

三言两语将此事揭过去，程戈薇不亏是律师，顾少泷落在她满是笑容的脸上，总觉得她的笑容没达眼底，但却没有说破，他们两个，无非是互利互惠只谈工作的关系罢了。

时隔五年，两人都成熟了，不会纠结那点小事，毕竟各有算计，表面言笑晏晏，若无其事的吃饭聊天，好像刚才的话题没存在过。

回去的时候，程戈薇坐在副驾驶，闻着熟悉的香水味道，总觉得哪里闻过，直到第二天从陆梓芬身上闻到了同款香水味，终于后知后觉。

陆梓芬自从发现程戈薇出现在公司，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几次三番找茬，没事也要给她找事做，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