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特医生,怎么样?”
她看到那个男人满脸写着紧张和担忧,奇怪,在自己的记忆中,这个男人不是一只都是冷冰冰的冰山模样吗?
娶了自己,却又背叛了她,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订婚。
现在做出这幅深情的样子又是做什么,宣小小很想像以前那样心中嗤笑,可是事实上她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那个关心着自己的男人。
慈祥的老人摇摇头,收起了吊坠:“情况不是很好,你的夫人被人下了最恶毒的催眠,我不能强行解除,一旦我想要解除,她的大脑就会遵从催眠她的人给的指令,再加上自身的愿望,最终可能会导致脑死亡。”
“催眠不是都是可解的吗?”宫辞双目赤红,像是被夺去了一切的野兽。
“那只是普通的问询催眠或者是一般的催眠,这种故意让人将爱意和恨意混淆的催眠,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我现在不能强行解开,只能靠她慢慢的化解。”
“我夫人根本就不懂催眠,她怎么自己化解?”宫辞死死地咬着牙,双手却轻轻地握住宣小小无力的手。
“她现在将爱意和恨意混淆,经过我刚刚的询问,她对你的爱很浓厚,如果时间长了,这种爱意就会转变成恨意,但是同时她的本我又在阻止,现在她已经产生了不适的反应,如果这样放任下去,她爱你,却想要杀你,爱着你的她又在阻止,再加上禁令,迟早有一天她会心胆俱裂而死!”
宣小小愣住了。
她所看到的一切颠覆了一直以来她所看到的,那么,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呢?
宫辞仿佛冷静下来了,除了他不停颤|抖的手,和赤红的眼,已经回到了那个可以冷静思考的男人。
“米特医生,说说你的解决方案吧。”
“我们只能从根源出发。”说完这句话,老人静静地看着宫辞。
宣小小疑惑的看看宫辞,又看看老人,什么叫做只能从根源出发?
根源是谁,是那个催眠了自己的女人吗?
难道宫辞要去将那个女人抓回来?
一直以来都是以强硬的态度示人的宫辞却沉默了,尽管他没有说话,可是颤|抖的唇和通红的眼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有时间吗?”
宫辞在说什么?
宣小小发现自己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呢?
“……五年。”老人肯定的点头:“当初所有的情愫都是寄托在这块手表上,根据我们普遍的理解,手表只有五年的寿命,只要等到夫人的本我有了这种感觉,自然就可以脱离催眠的控制,就算是没有,五年后我会亲自来,让夫人解除催眠。”
“……好。”半响,男人哑声道。
仿佛是做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他整个人都颓废下来了,浑身上下都露出了令人心碎的沧桑。
他轻轻地抚|摸着沉睡中女孩的手,专注的看着她,即使她听不到,温柔的道:“小小,别怕,只有五年而已,只要挺过了这五年,我们就好好的,再也不分开。”
宣小小不明白,老人说根源是解决方法,那根源是什么呢?
“你对她的爱,让她也爱上了你,如果你不再爱她,她自然也不会再爱你。”老人叹了口气。
“这种催眠的恶毒之处就是在这里,相爱的人,要么不能相爱,互相憎恨,要么就是两人舍不得分开,她越是爱你,就越是想要杀你,她那么爱你,怎么又会舍得呢?所以最终她会选择自杀,宫,我明白的心情,可是现在我们有解决的办法,即使是五年,也是一种恩赐。”
要知道有多少的爱人,就是被这样恶毒的方式害得家破人亡。
没有办法解脱,一方杀了另一方之后清醒过来,痛不欲生,最终还是会选择自杀,这也正是这种催眠的失传原因。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将这种催眠用在宣小小的身上。
“我明白的。”宫辞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女孩,声音冷酷,“我会让她恨我,让她离开我。”
手却放在女孩的背上轻轻地拍打:“别怕,只有五年,五年之后,我就来接你,别怕,小小……”
宣小小站在原地,早已泪流满脸。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躺在熟悉的床上,轻轻地拍打的着床,宣小小直起身子,看着熟悉的摆设。
这里是宫宅,她和宫辞的房间。
五年前,他们就是睡在这张床上,互相谈着心事,更多的还是宣小小说给宫辞听,宫辞直接帮她解决。
都过了五年了,这里还是当初的样子,仿佛另一个主人一直都没有离开般。
她下床,走到洗浴间洗脸,却还是神情恍惚,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出来,门开了,熟悉的老人走了进来,带着和善的笑容。
“夫人,你还记得我吗?”
“……米特医生……”宣小小有些不确信的道。
米特医生微笑着点头:“看来已经不需要我帮忙了,您已经想起来了。”
想起来,我想起来什么了?
老人递出一个东西,是一块熟悉的黑色手表。
宣小小接过手表,表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