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晓回了凌家之后就哼哼唧唧的在客厅里赖着，怎么都不愿意上去。

凌尘叹了口气，伸手松了松领带：“这么晚了，上去休息吧。”

张晓晓坚决地摇了摇头：“大叔，我有话对你说。”说完，却又满脸欲言又止，犹豫的看了看周围站着的下人。

凌尘不动声色，大手一挥：“你们都下去吧。”

很快，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就连空气都变得安静，凌尘走近张晓晓，半蹲下身子，和坐在沙发上的她对视。

“现在可以说了吗？”

张晓晓挣扎了一下，一咬牙：“大叔，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我高考结束之后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凌尘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在张晓晓的注视下，慢慢点了一下头，他确实说过。

“那…是不是，什么要求你都可以答应？”张晓晓向前探了探头，试探性地问道。

凌尘低头沉吟了一下：“嗯，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我都尽可能满足你。”

张晓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松了口气，随后，她深吸一口气，脸颊上有一点点可疑的红色，最终，她把眼睛一闭：“大叔，

我的要求就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沙沙的声音穿进凌尘的耳朵里，他只觉得自己心脏一下子骤停了，随后又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沙发上小小的少女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宣判，小小的红唇微微撅起，凌尘看见，几乎要忍不住立时就吻上去。

想到了些什么，他皱了皱眉，那双眼睛里的神情从震惊，不可思议，狂喜最后有渐渐恢复了平静，他稍稍又靠近了张晓晓一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张晓晓等了半天，凌尘都没有说话，还是禁不住好奇，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疑惑地看向凌尘：“大叔……”

凌尘轻笑，收回了手：“傻丫头，提的什么要求啊，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呢吗？”

张晓晓却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大叔……”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凌尘却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眼神有些闪躲。

“晓晓，今天太晚了，我们有话明天再说好不好，先上去休息。”

说罢，他逃似地背过身往楼上大步走去。

“凌尘，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张晓晓的声音，似乎有些

疲惫，凌尘上楼的脚步顿住了。

“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大叔，我是真的喜欢你。”张晓晓握紧了拳头，狠狠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凌尘听到小姑娘带着哭腔的话，心尖一颤，回过头去，果然，她的眼睛已经红成了两只小兔子，指尖微微颤抖，凌尘想要伸出手去帮她擦掉眼泪，最终，两手还是落在裤子两旁，攥紧了拳头。

“晓晓，我是你大叔。”凌尘没有发现，他出口的话，竟如此沙哑。

“那又怎么样，我们年龄没差多少，而且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张晓晓还是倔强的咬着牙，不肯放弃。

凌尘看了她半晌，眼神里是她看不透的复杂，最终，他还是挫败地摇了摇头：“早点休息。”

凌尘走了之后，张晓晓终于忍不住了，蹲在原地，崩溃地大哭，边哭边哽咽着重复着一句话：“骗子，大骗子，你明明说好会答应我一个要求的。”

躲在房门后偷听的凌尘叹了口气，忍住心里的悸动和想要冲过去把张晓晓揉进怀里的冲动，轻轻带上了门。

那之后的张晓晓，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就

好像那晚，和凌尘表白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可是，凌尘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变了，比如说，吃早饭的时候，凌尘给她拨什么菜她都会乖乖吃完，不会再抗议着挑食，再比如说，凌尘忙到很晚回来的时候，张晓晓已经睡下了，沙发上再也没有那一团小小的身影，他一回来，便扑上来。

一切都很正常，但偏偏有一种说不上的怪异，总之，这种改变，让凌尘觉得很不舒服，总觉得像是失去了些什么。

张晓晓第一百零三次叹气。

坐在她对面的陈欧终于忍不住了，放下喝到一半的奶茶，开口劝道：“我说晓晓啊，不就是个男人，他不爱你，总有人爱你是不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干嘛这么想不开。”

张晓晓瞥了陈欧一眼，又恹恹地趴回到了桌子上，闷声道：“你又没有失恋过，你懂什么？”

陈欧无奈，翻了个白眼：“你那叫什么失恋？你那叫单恋无果！单恋无果懂不懂？”

张晓晓抬起头瞪了她一眼，扁了扁嘴，眼睛开始泛红，眼看着又要哭出来，陈欧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摆摆手人输：“好好好，你是失

恋，失恋！”

两个人的对话，都透过屏幕传到了凌尘眼前的电脑上，凌尘默默看完两个小姑娘的对话，啪地一声关掉了监控，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没有说话。

旁边站着的肖明远抱着肩窃笑：“你这又是何必呢？”

换来的是凌尘一记冰冷的眼刀。

肖明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说尘，你是当局者迷，要我说，你你明明也喜欢那只小野猫的，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