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朝雨以为言鸣是替自己煮的,还挺开心的,但是听到言鸣说自己是楼下买的稀粥,这份感动瞬间化为了尴尬。
她只能乖乖闭上嘴,然后等着粥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可是她抬头的时候,觉得这个保温壶有点眼熟。
她记得言鸣家里有一个这样的,因为用的时间长,保温壶上的字都磨损了。
她侧着脑袋打量着上面的字,居然一模一样都磨损了。
宫朝雨心里有了一种猜测,她盯着言鸣,问道:“这个保温壶也是楼下早点摊送的?这也太费钱了吧?我怎么看着有点像言教授你家的?”
“你不饿?”言鸣板着脸问道,“不饿的话,我就替你收起来。”
“饿,饿死了,要是能吃,我能吃下这么一大桶。”
“不行,医生说你只能只一点点。”言鸣在宫朝雨吃了几口后,收回了碗筷。
宫朝雨吃的不痛快,但是一想到那种绞肉一般的疼痛也不敢乱吃了。
结果病房就陷入了尴尬。
宫朝雨最快道:“言教授,既然在医院,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我没事。”言鸣直接道。
宫朝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要是没回忆错的话,楼上就应该是叶枫的病房楼层了,这么近言鸣不去看一看吗?
言鸣起身走到了窗边,看了一眼窗外的生机,也不看宫朝雨,只是淡淡问道:“现在觉得我是什么样子的人?”
“冷血,嘴毒。”宫朝雨毫不留情的回答。
言鸣哭笑不得,
便扫了一眼宫朝雨。
宫朝雨继续道:“这是表象,其实你很好啊,我觉得你和他们在一起一定很快乐。”
“快乐?的确,那个时候应该是到目前为止我最快乐的生活了。”言鸣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言教授,你要是生气,我也要说一句,你得做出选择,你不可能这个也不亏欠,那个也不辜负。”
宫朝雨知道自己这叫多管闲事,但是她觉得她也需要一个答案。
她认真的看着言鸣,言鸣却地下了头,像是在思考,有觉得十分的为难。
等了片刻,言鸣微微抬首,说道:“不知道怎么联系你父母,所以我通知了纱纱,应该也快到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言鸣就走了。
宫朝雨这次倒是没有说言鸣冷漠无情,只是觉得应该给他更多的空间去选择。
她躺在床上安静的想了半个小时,纱纱带着林幽冲了进来。
纱纱一下子就扑在了她身上,哭了起来。
“朝雨,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要是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一定会来照顾你的。”
“你住校,我半夜胃疼,找你也没用啊,还让你担心不成?我现在没事了。”宫朝雨说道。
纱纱这才止住了眼泪。
宫朝雨看向林幽,似乎不明白林幽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时看纱纱很着急,我担心她出事,所以跟了过来,我还在楼下买了一些水果,你等会儿胃舒服了就吃一点。”
林幽做人真的是滴水不漏,方方面面
的都想到了。
宫朝雨无法反驳,所以只能说:“谢谢了,这次又麻烦你了。”
“你以后要注意点,别熬坏了身体,这样岂不是让别人担心?这次是……是谁送你来医院的?我们要感谢一下他。”
“没有谁,是我喊得救护车。”宫朝雨回答。
林幽笑着点头,却不怎么相信宫朝雨说的话。
宫朝雨心头对林幽的怀疑越来越大,奈何没有办法指证林幽。
他们正说着话的时候,病房门又打开了,进来一大一小的。
“朝雨,你没事吧?”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长得端庄又漂亮。
“慧慧姐?森森?”
宫朝雨心虚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
柳珈慧牵着森森走到了窗边,担心的看着宫朝雨。
“怎么一个人不声不响的搬出去了?我妈还是去你们家送新作的团糕才发现的,你这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姐姐,翅膀硬了。”森森笑了起来。
“你懂什么?你猜多大?还管起我了。”宫朝雨拧了一下森森的鼻子。
“你又捏我鼻子,我要告诉我哥哥!”森森人小鬼大。
“好了,你们姐弟两个怎么一见面就互掐?”柳珈慧拉开两个人。
宫朝雨这才问道:“你们两个人怎么在这里?”
“森森昨天晚上有点感冒,我妈担心他体质弱又像以前一样上课发烧,所以让我带他来看一看顾医生,结果也没什么大毛病,待会儿我就送他去学校,结果听说你住院了,这才赶
紧过来看看。”
柳珈慧说完看了看病房的其他人。
宫朝雨立即介绍道:“这是我同学,纱纱和林幽。”
柳珈慧对着两人点点头,然后道:“我妹妹就辛苦你们照料一下了,她啊,有些调皮。”
“慧慧姐,没见过这么拆台的,我还是病人呢。”宫朝雨打断柳珈慧的话。
柳珈慧笑了笑,牵着森森说道:“二伯说让我别乱说,你放心吧,但是以后你好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