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祥的葬礼准备的很匆忙,而且根本没有多少人来现场送他。
一身血债的温祥,到死却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瘟神,谁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最后只有简晴和凌零几个被他差点害死的人来观礼。
大家面无表情,等温祥下葬后,大家就转身离开了。
简晴戴着墨镜,脖子上围着丝巾,掩盖着被温祥掐脖子留下的印子。
宫沉走在她身边,看了一眼后,垂下的手缓缓的握住了她的手。
简晴没有反抗,任由宫沉这么紧紧的握着。
“要不要和我去一个地方?”简晴抬头看着宫沉。
宫沉点了点头。
两个人驱车到了看守所,在门口经过检查后,跟着狱警走入了里面。
隔着玻璃,他们等到了穿着桔色劳改服的姜云。
此时的姜云与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没有什么两样,失去了温家提供的安逸生活,就像是温氏的花朵在外迅速的凋零。
再也无法和以前的那个姜云相提并论了。
姜云看到简晴和宫沉的时候,瞬间停下了脚步,甚至想要回头。
狱警推了她一下,她才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姜云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简晴。
简晴举着电话,与姜云对视着。
“你找我什么事情?”
“温祥死了。”
姜云的手一颤,差一点电话都没有拿稳。
“你说,说什么?温祥死了?他怎么会死的?不可能,你是不是想骗我?”
简晴看了一眼身边的宫沉,宫沉掏出了最新的报纸,指了指上面的日期,然后
将大版面直接贴在了玻璃上。
姜云整个脸都贴了上来,像是怕错过上面的每一个字。
温祥的死占据了很大一块版面,姜云不可能看不清楚。
姜云盯着报纸上的每一个字,直到最后一个句号,她才敢相信温祥是真的死了。
“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姜云的语气充满了不甘心,还有一丝丝的留恋。
毕竟是夫妻,毕竟姜云也真心的爱过温祥。
“你们成功了,可以走了吧?看到我如今的样子,你们心里总该高兴了吧?我们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该还清欠你们的了吧?”
姜云说着开始落泪。
“不,这辈子你们都还不清了,就因为还不清,我才来这里找你的。”简晴说着看向了身边的宫沉。
宫沉沉默不语,凤眸中闪过冰冷,并没有阻止简晴继续说下去。
有些人是罪有应得,哪怕是恕罪也要一辈子还才足够,而不是像姜云一样解脱了。
“你想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云追问着简晴。
简晴说道:“你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人,既懂忍耐,又知道察言观色,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吗?你失去的一切,就真的一点前兆都没有吗?”
姜云瞪着简晴,说道:“你给我闭嘴!”
“看来你也察觉到了,却还是相信自己所为的爱情,义无反顾的害了这么多人。”
“我叫你闭嘴!”姜云大声道。
周围的狱警闻声看向了他们,似乎在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简晴轻声道:“你的感觉是正确的,你父母的死和温祥有关系,他花钱买通了你父母身边的佣人,换走了你父母的药。”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做,你真的以为一个温夫人的名称能决定一切?所以你坐牢了?”
简晴不由得哽咽了起来。
她以为姜云只是一个被欺骗走极端的女人。
却没想到,她居然连自己父母都不管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父母已经死了,我难道要把他也弄死吗?到时候我还剩下什么?”姜云哭诉道。
“那现在你又剩下什么?你总是冷漠的做旁观者,你害得人少吗?”简晴伸出手握住了宫沉的手。
他也是受害者。
简晴看着瞬间沧桑的姜云,满意的站了起来。
这辈子,即便是姜云离开了牢房,她这辈子都别想走出心里的牢房。
“你知道因果循环吗?温祥之所以会走极端,是因为当年你给他下药导致他心脏衰竭病入膏肓所致,所以……你也算是报仇了。”
“啊!呜呜呜……”
姜云大喊大叫了起来。
狱警赶紧冲上前,一把压住了姜云。
姜云拍打着玻璃。
“不!不!”
简晴低下头,被宫沉牵着离开了。
上车后,宫沉递了帕子给简晴。
“擦擦吧。”
“我是不是也很坏,非要来刺激她才肯罢休。”简晴苦笑着,“这么久了,我已经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了,似乎每个人都有错误,但是
每个人都像是被逼的。”
“你没有错。”
宫沉伸出手将简晴揽进了怀中。
简晴释怀的抱紧了宫沉,彼此互相安慰着。
“希望一切就这么过去了。”
“走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