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昕气走容夫人后,因为伤口麻药的减退,变得异常疼痛。
她咬着牙,撑着身体走入了洗手间,拉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包扎好的伤口。
“宫沉,既然你对我无情无义,那我也只能让你和温南枳永远相隔万里,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见到温南枳!”
林宛昕双臂撑着洗手台,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可是笑着笑着,她却哭了。
她明明赢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全身上下遍体鳞伤,最后却还是被宫沉恨之入骨。
今日宫沉敢送她一枪,明日保不准宫沉还会对她如何。
现在她必须在自保的情况下,还要知道温南枳去了哪里。
林宛昕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要的东西,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林宛昕走出了洗手间,然后掏出纸笔,在纸上写了很多字。
然后林宛昕带着身上所有的卡,离开了医院。
等夏绍礼和夏佑来到病房的时候,只剩下一封信。
夏绍礼看着信上的字,手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爸,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绝对不可能的。”夏佑坚决道。
“宛昕一个人走了,她还需要骗我吗?她上面写得肯定是真的。”
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夏绍礼想起了简素桐离开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又开始自责了起来。
夏佑拉着夏绍礼,解释道:“爸,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我要去找宫沉!”
夏绍礼急急忙忙的带着夏佑到了宫家,刚好顾言翊也在。
“宫沉!你太过分了!你真的是害
死了我两个女儿!”夏绍礼高声指责道。
顾言翊起身询问:“夏总,你在说什么?林宛昕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应该也醒了。”
“她的确是醒了,可是她离家出走了!”夏绍礼指着宫沉,“宛昕说你伤害了她,她很害怕,所以只能带着你的亲生骨肉离开,他怕你连孩子都伤害!”
“什么?”顾言翊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宫沉,“宫沉,你和林宛昕什么时候……”
“没有,我和林宛昕什么事情都没有,即便是她有孩子,也与我无关,她只是害怕我真的杀了她而已。”宫沉面无表情道。
“你看看她写的,她都这样写了,还能骗你不成?宫沉,我们夏家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对付我?”夏绍礼压着胸口,腿脚不稳的坐在了沙发上。
夏佑在一旁替夏绍礼说清道:“宫沉,你别理我爸,他现在因为失去了南枳,所以心里格外的在意林宛昕,我知道你和林宛昕一定什么事情都没有。”
“顾医生,你说说看,宛昕身体如何?”夏绍礼问道。
“这……”顾言翊不知道该说什么,“当时她流血过多,并没有做全身检查,我不能保证她是不是怀有身孕,但是已经用过麻药了,即便怀孕了,这个孩子十之八九也不能留。”
“宫沉,你看看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孽,我现在也开始相信宫梅的话,你就是一个……”丧门星。
夏绍礼刚要说出口,就被夏佑捂住了嘴巴。
夏佑生气道:“爸,你因为担心女儿,责备几句就算了,但是这种话你不
能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沉,要是宛昕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夏绍礼推开阻拦自己的夏佑,离开了宫家。
夏佑坐下喝了一大杯水,盯着宫沉,欲言又止。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还多了一个孩子出来?”
“夏佑,刚才我和宫沉在商量一些事情,你那么担心南枳,我觉得或许你能想到一些细节。”顾言翊转移话题道。
“什么细节?”夏佑抓耳挠腮的。
“宫沉回忆说温允柔推了南枳,南枳才摔出去的,但是温允柔说没有推。”顾言翊解释道。
夏佑冷笑一声:“不管是温允柔还是林宛昕,这两个女人的话没有一句能相信。”
“是,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今天从尹氏内部听到了一件事,说尹彧要娶温允柔,可是尹彧之前可是对南枳有种说不清楚的好感。”顾言翊分析道。
夏佑顿了顿,想到了一件事,说道:“我不管温允柔,但是尹彧这个人的确变得很奇怪,他这么高傲的人,从楼上摔下来后,脑子是不是坏了?先是对南枳有好感,然后又要娶温允柔这个破鞋?”
顾言翊大胆的猜测了一下,说道:“如果温允柔真的没有推南枳,那会是谁推的?如果尹彧变了一个人,那他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我……我现在脑子里像是泥浆一样。”夏佑抓了一下头发,看向了宫沉。
宫沉变得越来越沉默,像尊雕塑似的,扶额皱眉。
“我不管这两个人,我只知道只要没有看到南枳的
尸体,我不会承认南枳死了。”
“宫沉……”顾言翊还算平静,却无法劝宫沉平静下来。
因为曾经他也是这样的,无法相信心爱的人就这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