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南枳昏迷的时候,宫沉一行人还在别墅里耗着。
容夫人装得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别墅。
“宫沉呢?让他给我出来!”
“容夫人,宫沉因为找了一天一夜,人都脱水脱皮了,刚才醒了一会儿,又晕过去了,我知道你着急,你看那海上都是我们的人,我们相信,一定会找到南枳的。”
顾言翊知道容夫人一定着急,所以只能上前解释,替宫沉说了两句好话。
“晕过去了?真是好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两眼一闭就这么过去了是不是?”容夫人气愤道。
“我在这里。”宫沉嘴唇发白,眉头深皱着,走到了容夫人面前。
容夫人二话没说,上前就扇了宫沉一巴掌。
她想作为长辈,她有权利替南枳打宫沉这一巴掌。
“这就是你对我说的一定会保护好南枳?你为什么要选林宛昕?你们俩有一腿就算了,为什么要伤害南枳?”
“对不起。”宫沉没有解释,只是不停的道歉。
“道歉有用吗?你把南枳还给我!”容夫人不顾自己的身体,推搡着宫沉。
宫沉不躲不闪,任由容夫人发泄。
坐在沙发上的林宛昕便起身推开了容夫人。
“你要撒泼滚远点,温南枳是活该,你凭什么拿宫沉出气?我和宫沉就是两情相悦怎么了?我们就是在车上私会了又怎么样?现在温南枳死了!你们就不能接受现实吗?”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果然和他们都是串通好来伤害南枳的!”容夫人指着宫沉和林宛昕,“你们这对狗男女!”
宫沉已经无心再去解释自己和林宛昕的
关系,他只关心温南枳现在在哪里。
夏佑推开林宛昕,责备道:“你别在这里越描越黑,你自己几斤几两我们心里都明白,你给我站一边去,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再找你算账。”
“呵呵,也好,那我等温南枳的葬礼结束。”林宛昕非要自己加上这么一句话。
林宛昕的话惹起了众怒。
宫沉冷眸扫过林宛昕,警告道:“林宛昕,你应该知道,我是打女人的!”
林宛昕一缩,抿唇退后。
……
此时,金望带着人走了进来,他身上的潜水衣还没脱下,行色匆匆的走到了宫沉面前。
金望抬起手,露出了手里抓着的一截衣裳,上面还沾了不少血迹。
“宮先生,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扩大海域后,就找到了这么一截衣裳,他们说……”
“一截衣裳能说明什么?沾了血又能说明什么?你们不找,我去找。”
宫沉甩掉金望手里的衣服,自己硬撑着走了出去。
金望和顾言翊追着宫沉,怎么也阻止不了宫沉。
宫沉踩着海水就想往里面跳,顾言翊抓着他的手臂,两个人都快扭打起来了。
“宫沉,你不能再下海了,你的身体扛不住的。”
“我没事!”
宫沉推开顾言翊,顾言翊又铺了上去,两个人直接在海水里滚了起来。
顾言翊大喊道:“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别忘记了!是你自己的选择!”
宫沉愣住了,他艰难的站了起来,看着海面。
他还是那么讨厌的海,永远都喜欢不起来。
因为这片海,吞噬了他两个心爱的女人。
扑通一声,宫沉跪在了海水中。
“南枳,南枳,对不起……”
宫沉垂下了自己高傲的脑袋,眼底不再只是恨意的血雾,眼眸一圈也跟着渐渐的湿润了起来。
他不想选择的,可是他没有办法。
顾言翊冲到宫沉面前揪住了他的领口,大骂道:“宫沉,你不能死,你和我一样都是犯了错误的人,一死了之有什么意义?你和我只能活下去,守着这份煎熬,告诉自己这都是活该!”
顾言翊盯着宫沉,手上不由得一顿。
“宫沉,你……你哭了?”
“我的南枳,没了。”
宫沉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一个女人,但是当他习惯了左右有人亲昵的喊他宮先生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这个世上,他最想听下去的声音。
“宫沉,节哀吧。”
……
温南枳的死,宫沉用了一个礼拜才接受。
他将自己锁在温南枳生活很久的小小储藏室里面。
他拿出被挂在壁橱里的琵琶,然后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
看着外面樱树盛开,然后那粉白的花瓣随着风落入窗台,落在手边。
他好像看到了温南枳曾经也这样抱着琵琶坐在这里看着窗外。
他甚至能听到温南枳轻声的呼唤。
“宮先生,宮先生……”
“宮先生。”忠叔不忍心的看着宫沉,低声又唤了一声,“宮先生。”
“什么事?”宫沉沙哑的回答。
“我们在收拾南枳小姐的遗物,这是上次她从温家带回来的铁盒子,你看……”忠叔不忍的奉上了铁盒子。
宫沉眼尾扫了一眼,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吃过这个铁盒子的醋。
因为温南枳不愿意给他看里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