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枳从看守所离开后,走到门外听到了车子的喇叭声。
李飞立即从车上下来,走在了温南枳前面。
“南枳小姐,是温夫人,你一来,她也来了,但是却没有进去。”
“李哥,她是在这里等我的,你跟在我后面注意就行了。”
温南枳对李飞提醒了一句,然后走到了温家车子窗口。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了姜云的脸。
乍一看,慈眉善目,处处温和,是个让你说话都不由自主小声的女人。
但是那眼角的凶狠,却毫无遮掩的展露了出来。
“见到了?什么感想?”
“温夫人,也不是想知道我感想的人,怕是想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而已。”温南枳已经了解了姜云这个人的虚伪,便直来直去回答。
姜云用帕子掩了一下嘴角的笑意,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被逼疯的女人还能说些什么,总是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语了,可惜了,照她这样的罪行,即便是装疯也帮不了她,去了疯人院的看守所,什么时候死,那可是不是她说了算了。”
“你就这么希望她死?她都坐牢了,你还不肯放过她吗?把我们都害成这样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现在是温家最厉害的人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温南枳着急道。
“别急呀,有些事情在没有回到正轨之前,我怎么可能会满意呢?既然你自己心里都知道了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就应该明白你永远都比不上允柔。”姜云肯定道。
温南枳呵呵一笑,好笑道:“因为宫沉对吧?当初你们都看不上他,如今自己巴结不上了,就想尽办法想
让我退位让贤?你知道我走到今天,我受的苦了吗?”
“这不是正好吗?钱慧茹给我受苦,我就给她女儿受苦,很公平,你就当替她还了,也当替允柔挡灾了,乖乖让出位置,免得继续受苦。”
姜云连伪善也懒得装,直截了当的提出了条件。
温南枳盯着她,没了以前的心酸,哭不出,也笑不出,就觉得她也算是个悲哀的人了。
“温夫人,以前我觉得你是个可怜的人,如今我才发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难怪温祥一点也不喜欢你。我能想到现在温允柔的处境,一定很难过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着急的来逼我。”
“你胡说什么!允柔才不可怜,她是温家的大小姐,她的身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会得到一切,高高在上的。”
姜云急切的说着,恨不得伸手扇温南枳一巴掌,让她立即改话。
温南枳泯了一下唇瓣,淡淡一笑:“温允柔的确是大小姐,却也改变不了她是周瑾破鞋的事实,周瑾死了,我想温允柔也别想过的安稳。”
说完,温南枳不再理会姜云的脸色,直接带着李飞上车离开。
……
到了宫氏,李飞停下车发现温南枳似乎特别的紧张。
“南枳小姐,你是不是刚才被温夫人吓到了?怎么一脸的冷汗?”
“没,没有,我只是有点冷。”
“这么热的天,你还冷啊?是不是生病了?”李飞关心道,整个人扭转身体,才发现温南枳从离开看守所,一只手一直都攥得很紧,甚至还在微微发抖。
温南枳立即下车,冲进了电梯。
她想着姜云的话,又想
到钱慧茹那副鬼样子,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喘不过起来了。
电梯门一开,她哆哆嗦嗦的走了出去,刚好宫沉从办公室走出来,似乎还在和金望交流着什么。
温南枳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都往地上栽去。
幸好宫沉一把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
“我,我到底是谁?”温南枳伸出握拳的手,缓缓打开。
手掌中除了她自己捏紧留下的四个指甲盖的月牙印之外,还有两个血字,顺序是反的,所以应该是印上去的。
儿子。
宫沉意识到问题,立即将温南枳抱进了办公室,然后看了一眼金望。
金望迅速找出药箱,里面一些采集工具十分的齐全。
金望将半干的血渍站在棉签上放入试管里密封好。
而此时温南枳已经晕了过去。
金望这才大胆的问道:“宮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呀?”
“温南枳是去见钱慧茹的,这字应该是钱慧茹印在她手上的,看来钱慧茹是在装疯逃避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宫沉分析道。
“那就说得通了,钱慧茹疯的前面见的人就是姜云,姜云和她都二十几年的仇恨了,去嘲讽一番很正常,怕是除了嘲讽之外,还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可惜现在郭英死了,知道当年事情的人又少了一个。”
金望唉声叹气的,没想到温家看着不起眼的姜云,身上都藏了这么多事。
“姜云不简单,温南枳也说过姜云知道当年温祥诬陷我父亲的事情,我们也要小心被她使了圈套,你找个可靠的人去监狱保护钱慧茹。”宫沉叮嘱道,“我想这才
是钱慧茹找温南枳的主要目的,传达信息,寻求保护。”
“是,宮先生。”
金望匆匆忙忙的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