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枳弹奏结束后,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她看了看凌零,平时都有闵玥在他们中间做一个忠实的听众,如今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凌零,你替我谢谢顾先生,这次闵玥能这么快的安葬,都是顾先生安排的。”温南枳收好琵琶。
“说什么谢?不过我也不知道顾先生怎么就插手这件事了,看他的样子冷冷淡淡的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凌零补充了一句。
温南枳跟着摇头,两个人收拾了一下,烧了秦桑写给闵玥的信,他们就打算离开。
温南枳一转身就看到金望握着一束花缓步走了上来,她知道有金望的地方一定有宫沉,所以她习惯性的寻找宫沉的身影。
但金望后面空荡荡的,让温南枳有种说不出来的沮丧。
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要的,容不得她后悔。
“南枳小姐,我来看看闵玥,这是……我带来的花。”
“谢谢你,金助理,我还以为大家都不记得了。”温南枳接过了花放在了闵玥墓碑前。
金望能够明显察觉出温南枳想要看到的人并不是他,但是他想开口就想起了宫沉的表情,只能将那些话吞回了肚子里。
“南枳小姐,其实……”
“金助理,你是不是开车来的?我和凌零能坐你的车回宫家吗?我想去宫家拿东西。”温南枳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开口。
金望一看温南枳是打定主意了,赶紧开口,“南枳小姐,你别这么冲动,很多事情都还没解释清楚呢。”
“金助理,你不用劝我了,我都明白。
”温南枳抬起依旧苍白的脸颊,黑白分明的双眼失去了光彩。
金望重重唉了一声,“走吧,我送你。你们先下去,我打个电话。”
金望立即通知了在车上等待的宫沉。
宫沉二话没说就同意了,甚至为了不让温南枳发现,打了电话让公司的车来接他。
金望这才带着温南枳上了车。
温南枳一坐下,就觉得自己靠到了什么,抽出来一看,是一件黑色风衣。
宫沉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温南枳一直觉得宫沉很奇怪,他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都是黑色,她都怕宫沉自己会弄错。
但是时间久了,温南枳发现其实宫沉的衣服很好分类,虽然都是黑色的,但是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可能是领撑,可能是扣子,也可能衣摆上的纹路,总有一个细节可以分辨出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很细致的去了解宫沉,可是宫沉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宮先生,来过?”温南枳叠好手里的外套,问了一句。
金望一看,打马虎眼道,“是早上忘记拿了吧。”
温南枳低头看着手里的外套,叠放的时候,什么东西掉进了自己的手心里,她攥紧了也没松开。
甚至偷偷摸摸的把手心里的扣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她像个小偷第一次犯案一样充满了不安,脸颊都涨红,可是她还是想藏好这颗扣子。
还是凌零的手机铃声唤回了温南枳一点理智。
凌零快速的掏出手机,一接通,就大喊一声,“你说什么?”
凌零拍打着前座,“金助
理,去医院!快!”
……
就在凌零大喊去医院前一个小时,秦桑替洛诗晴收拾好了医院所有的东西。
“我们走吧。”秦桑面无表情的准备离开。
洛诗晴一直都在哭,想用自己可怜楚楚的模样挽回秦桑,可是秦桑依旧不为所动。
“走?我就不治病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还想我做什么?”
“你说对不起,就能赔我闵玥吗?”秦桑冰冷的盯着洛诗晴。
洛诗晴觉得可笑,“你说你爱我,又说你的闵玥?秦桑,害死她的是你,不是我。”
“对,你说的太对了,我以为自己对你的承诺就该做到,所以我伤害闵玥让你开心,伤害她的的确是我。”
秦桑没有反驳,像是人偶一样放弃了挣扎,任人为所欲为。
洛诗晴却怕死的不想放弃,“秦桑,你还有我啊,既然你爱我,我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吗?”
“好,你跟我走,我们像以前一样。”秦桑说。
洛诗晴立即兴奋了起来,“好,我跟你走,顾家不愿意治我,我们换一家医院,这世上只要有钱,我一定死不了的,我们一定要快!只要有适合我的心脏源,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放过了!”
秦桑沉默着,盯着洛诗晴丑恶的嘴脸。
上了车,秦桑默默的开着车,洛诗晴一直都在查看应该去哪里看她的病比较好。
洛诗晴偶然抬头,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去机场的路,她警觉了起来。
“秦桑,我们去哪里?”
“我们去还债,你欠闵玥的,我欠闵玥的,都该
还了。”秦桑解脱似的开口。
洛诗晴拍打着车门,却被锁了起来。
“你疯了!你要死就自己去死!我还年轻,我有的是青春年华,我凭什么要为了你,为了闵玥死!你放开我!”
“洛诗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