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枳本来已经绝望了。
她做好了任何惩罚的准备。
但是宫沉却在有些人的沾沾自喜中开了口。
温南枳再一次抬眸望向宫沉,又喜又悲。
她焦急的指着自己的脚,“鞋子,鞋子有问题。”
她说得快,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一起被关起来的顾言翊低头一看,立即明白了温南枳的意思。
“鞋子上有泥!”温南枳大声道。
他解释道,“我和南枳是被人打昏后抬到后山的,所以开始我们并没有沾到茶厂的泥土。但是我和南枳醒来的时候地上是湿的,说明外面地上湿气很重,我们要是自己上山的,鞋子上就应该有两道印子,一道是上山逗留的干泥,一道就是我们刚才下山脚下的湿泥,但是奇怪的是,我和南枳脚下与金望一样,都只有湿泥。”
“顾医生,你可别为了狡辩,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吴夫人双手环胸,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顾言翊一笑,“那吴夫人不如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和许菲妍脚下一圈泥是干的?泥土的酸碱度不一样,残留物质也不一样,我只需要取样一些回去做个检验,很快就能知道你有没有去过后山茶厂。”
吴夫人一愣,想也不想的低头检查自己的脚,她和许菲妍都擦了前面,却忘记擦鞋跟,上面的泥都干巴巴的了,一看就是过去了几个小时的样子。
“这……我,我只是去看看。”
“是,我陪我妈去走走看看,难道不行吗?散个步犯法吗?”许菲妍强硬道。
“那就奇怪了,散个步还要带这么多人?你们吴家带的人脚上都这样,怎么还怕有人袭击你们?
还是说……”顾言翊冷漠的扫了一眼这两个女人。
吴夫人看说不过去就扯开嗓子,“你胡说!你就是想冤枉我们!”
“我还是那句话,做个检验就知道这泥干了多久,依我推测也就是我和南枳消失那会儿,既然你们都在茶厂,那么空旷会看不到我和南枳吗?既然看到了怎么就带着我妈在山庄找了半天也不说?还是说你们在等什么?”顾言翊又问道。
吴夫人咬着唇瓣,瞪了一眼许菲妍,要许菲妍想个对策出来。
许菲妍又担心吴夫人会说漏嘴,只能佯装轻松道,“顾医生,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和南枳的事情,我们又不知道,难不成还是我们安排你们被拍的吗?”
“许小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什么,南枳手机短信被删,凌零突然有事不能陪同,吃饭被跟踪,你觉得这件事我作为顾氏的人深追究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言翊依旧是温柔斯文的外表,但是言语中的威胁却变得强硬冰冷。
许菲妍察觉到异样后,趁机偷偷看了看宫沉。
宫沉不知何时点了一支烟,长腿交叠着,周围明明坐着一群长辈,却更像是他震慑下臣服的臣子。
许菲妍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件事的走向发生了转变。
宫沉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手里半支烟当着众人的面前,用指腹掐灭,眼眸一眯,凝聚着危险的气息。
他走到金望面前伸出手,金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
他似夹烟一般,夹着支票走在吴家随行的人面前,刚才就是他们押着温南枳进来的。
“这里是三百万,你们替吴家就算是打十年工也不
见得会拿到这么多,只要谁说实话,这钱就是谁的,我数三声。”
“一。”
“二。”
宫沉漫不经心的数着,身后吴家的人左右看了看,最后都眼馋似的盯着宫沉指间的支票。
在宫沉启唇数三的时候,五个吴家的人为了抢这张支票几乎扭打在了一起。
宫沉侧首扫了一眼,冷哼一声。
“我说!我说!是吴夫人气顾夫人压自己一头,又气自己儿子被顾医生打了,所以才会命令我们几个人去打晕顾医生和温小姐的。”
“还有,许小姐说,外面传什么,我们就让它坐实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管的。”
“对,说这件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让我们放心。”
几个人争先恐后的揭了吴夫人和许菲妍的底。
吴夫人面如菜色,许菲妍更是躲到了吴夫人身后去了。
最坐不住的就是王瑜珊了,她要是不擅作主张的把温南枳带来,或许就出不了这么大的事。
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愧疚。
她起身盯着吴夫人道,“你如今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你有什么气冲我来,何必去为难孩子们?”
“装什么好人?你儿子打我儿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吴夫人不肯退让。
王瑜珊算是知道了,这几十年的朋友算是做到头了,实在是不愿意与这种人打交道。
“那也是吴涛人前失言!”王瑜珊依旧据理力争。
吴夫人却不吃这一套,“就是顾言翊的错!”
王瑜珊挥挥手,一副罢了罢了的模样,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吴夫人见王瑜珊怕了,还以为所有人怕她,叉着腰瞪着宫沉,“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宫沉勾
唇,看着像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