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枳小姐主动要求写的,也是对你的体贴,宮先生要是不喜欢,我就让她别写了,省得还要费劲想着写什么,都费了不少卡片了。”忠叔煞有其事道。
“等一下,嫌费劲?让她继续写!”他都没嫌费劲,她倒是嫌弃起来了。
宫沉冷哼一声,笔端一挥,把卡片甩给了忠叔。
在煎熬了半个小时后,忠叔将手里的卡片递给了温南枳,然后隐笑离开了房间。
温南枳盯着卡片上的字,颤抖的来回看了两遍。
她没写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问了一句。
还太甜?
宫沉回,太甜。
飞舞的两个字,显示出了宫沉的心情,似乎心情真的变得不错了。
早上加晚上的两张卡片放在矮桌上,温南枳痛苦万分的将捡回来的药瓶也放在了一起。
这一切都折磨着她,让她不安,让她无法抉择。
她
抱住双膝,将自己的身体缩在一起,咬了咬牙把药瓶里的药粉全部都从窗口洒了出去,然后把药瓶扔进了垃圾箱里。
她不想害人,妈妈也一定不希望她做一个和温祥一样的杀人凶手。
……
一切看似恢复了正常,温南枳还是会每天固定去厨房制作自己的樱花糕,因为宫沉的口味总是在太淡,太甜中徘徊。
她之前做的樱花糕不得不分给了其他人吃,然后趁着花期作出符合宫沉口味的樱花糕。
这天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制作东西。
突然身后蹿出一个人影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塞了一个玻璃瓶给她。
“唔……”
温南枳眼角的余光打量到,捂住她的人穿着女佣的衣裳。
“温总就知道你下不去手,特意让我关照你一下。”
这个女佣的声音很熟悉,是经常欺负温南枳的其中一个。
女佣握紧了温南枳拿着玻璃瓶的手,然后玻璃瓶口一倾斜,里面的东西全洒了出来。
温南枳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推开了女佣。
女佣却若无其事的站在她面前,“你叫吧,到时候宫家的人过来查看,玻璃瓶上也全是你的指纹,我是宫家的人,怎么可能害宮先生呢?”
“你!”温南枳盯着女佣手上的白手套,看来是早有预谋。
女佣好心劝说道,“温小姐,你也别怪我,做女佣能有什么出息?宮先生喜怒无常出了名,对我们这些女佣又看不上,我还不如收了温总的钱,好好替自己以后谋划谋划,至于你……能拥有整个宫家,不好吗?”
温南枳气得浑身发抖,温祥还是不肯放过她,温祥就是要让她同流合污。
“我不会这么做的!”温南枳扔掉了手里的瓶子。
女佣却对着门外大喊道,“管家,南枳小姐有问题想问你,你在哪里呢?”
温南枳上前捂住女佣的嘴,“你,你疯了吗?”
“反正
下毒的人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放心,这点药现在毒不死宮先生,慢慢来就好了,我会盯着你的,要是你不听话,温总可让我带话了,他会做一件让你一辈子后悔的事情。”女佣警告的看着温南枳。
温南枳浑身僵硬,盯着自己揉得面团上,感觉自己已经是温祥手中不可动摇的棋子。
女佣呵呵一笑,推了一下温南枳的身体,“还不赶紧做?我就在这里帮你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其实是监视温南枳。
温南枳完全被控制的动弹不得,还要提温祥担下这谋害人命的罪过。
她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揉面的时候也在微微发颤。
……
在温南枳和女佣都没有发现的状况下,已经有一个人站在了厨房外震惊不已。
就是林宛昕。
她特意趁宫沉和金望有事要谈,借机上厕所才来找温南枳的。
原本想要警告温南枳别老是在宫沉面前献殷勤,没想到她居然听到了这番言论。
温祥要给宫沉下慢性毒。
不,现在下毒的人变成了温南枳。
林宛昕震惊的神色立即转变成了喜上眉梢。
这不就是除掉温南枳最好的机会吗?
不管温南枳是不是被逼的,只要让宫沉知道温南枳对他下毒,以宫沉的性格,温南枳还想在宫家待下去?
林宛昕掩住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笑意,心底已经有了一计。
一计让宫沉对她死心塌地,又能永除后患的方法。
林宛昕偷偷又瞄了一眼厨房,看到温南枳极其不情愿的在做糕点,她不由得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厨房门口。
在走廊的镜头,林宛昕正好遇到了忠叔。
“林秘书,你不是去洗手间了吗?”
“哦,我上完洗手间觉得有点闷,想下来走走。”林宛昕面不改色的扯谎,“忠叔,我先上去找宮先生了。”
忠叔不安的盯着林宛昕的背影,总觉得自己眼皮有些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