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警告的看着温南枳,嘴角却含着笑,“南枳,这里可不是家里,注意你的身份,可别因为宮先生不陪你,你这心里就不平衡了。”
李时一愣,“难道他们刚才说的是真的?”
“家务事而已,见笑了。”温祥继续误导李时,还不忘展现自己的宽厚,“我相信宮先生的为人。”
钱慧茹在收到温祥的提醒时,便笑盈盈的上前,慈母般的挽住温南枳,“南枳别伤心。”
温南枳想挣脱,却被钱慧茹修剪过后的手指甲掐住了肉,动弹不得。
“李先生,真是让你看笑话了,外面传宮先生和林秘书不清不楚的,我还不相信,今天却见我家南枳一人前来,我这心都碎了。但是毕竟是一家人,我还是愿意相信宮先生的。只是今天独独他不来,岂不是辜负了李先生的好意?”
钱慧茹一边伤感,一边掩嘴,好像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了一样。
温祥立即假意出声训斥,“慧茹,怎么说话的?宮先生不可能为了见林秘书不来酒会的,
这种家事以后不要乱说。”
钱慧茹歉意的看着李时,“李先生,抱歉了。”
温南枳咬紧牙关,手臂疼得发麻。
顾言翊却淡笑着,不着痕迹的捏住了钱慧茹手腕上骨头,毫不费力的让钱慧茹整条手臂疼得差点惨叫,使得钱慧茹松开了温南枳。
顾言翊笑道,“温总的确是家事繁多,温家的事情里里外外都管不过来,倒是管起了宫家的事情,这可是犯了大忌,也不知道宮先生知道了会怎么想。”
温祥和钱慧茹表情一僵,随即用笑意掩盖过去。
温南枳顾不上感激顾言翊搭救,忍着疼,目光怨恨的盯着温祥和钱慧茹。
李时听了钱慧茹和温祥的一唱一和,也开始质疑了起来,不悦道,“宫太太,你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不是我妈妈。”温南枳不禁苦笑一声,重复道,“她不是。”
“你!”温祥脸色突变,和之前谈笑风生的和善男人判若两人,对着温南枳低声警告道,“温南枳,你给我说话注意一点!是不是皮痒了!”
顾言翊抬手挡住温祥靠近温南枳,依旧保持笑容,“温总,绅士一点,虽然是女儿,也不需要靠这么近说话,难道有什么话是不能公开的吗?”
温南枳被顾言翊护在了身后,金望蹙眉站在她身侧,眼神安慰着她。
李时一时受不了宫沉如此怠慢,越发的不快,直白的询问温南枳,“宫太太,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直接告诉我答案,宮先生放着妻子去和别的女人幽会,还拒绝了我的邀请?”
李时顶着一张外国人的脸,却学着中国人咬文嚼字,甚至收起了方才风雅谈笑的气派,略带咄咄逼人的气势。
作为一个宠爱妻子的男人,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在外胡来和做事不分轻重的男人。
而现在宫沉被他们说的,几乎触碰了李时的死穴。
李时抬高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每个人都盯着温南枳,似乎在等她开口说一个答案。
温南枳浑身一颤,双
手更紧的揪着裙摆,背上也一阵一阵的发凉。
温祥看到了自己挑拨离间的话奏效了,瞪了温南枳一眼,示意她要听话。
钱慧茹更是按耐不住,继续扮演者一位慈母,鲜红的指甲一遍一遍刮擦着温南枳的肌肤,似警告,似威胁。
“南枳,你要体谅我们是关心你才不小心说漏嘴的,今日李先生也是直爽的人,你不需要害怕,说出来,我们会替你做主的。”
温允柔横插一脚,看似娇弱的人,可望着温南枳的眼神却是得意,“姐姐,这话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免得别人误会,我们到底是你的至亲,你明白吧?至亲!”
至亲?
温允柔加重至亲二字,不过是在提醒温南枳,她妈妈还在他们手上而已。
温南枳脸色苍白,呼吸一窒,看着周围的人,每一个人都如狼似虎,她第一次感觉到宫沉处在一个什么可怕的位置上。
金望为难的看着温南枳,表情似乎已经放弃了,示意温南枳不要硬撑。
顾言翊走到温南枳身边,挡去了大半人的目光,他身上的笑意多了一层寒意。
他面向李时,想替温南枳解围,也想替宫沉找一个好借口。
“李先生,抱歉了,其实宮先生他……”
“宫先生他……他有事要处理耽搁了,他会来。”温南枳双唇颤抖的开口,双手松开裙摆,顿了顿才坚定道,“他会来,李先生,你多虑了。”
“温南枳!”温祥不由得抬高声音,引人侧目之后,才恢复和善模样,像个慈爱的父亲一样懊恼,却还说着让人误会的话,“南枳,你啊就是太善良了,都舍不得说一句伤害宮先生的话,我当初怎么就同意你嫁了呢?”
对啊,怎么就同意把她用一张合同卖了呢?
之前逼着宫沉公开她的身份,现在又利用她和林宛昕的关系来摸黑宫沉。
他还真的是一位好爸爸,作为他的女儿,身上每一滴血都恨不得利用榨干。
“他会来。”温南枳唇瓣咬得渗血般嫣红,重复着,“他,会来